“云禄!?”赵云听话,不由面色微变。∽↗,虞翻闻言一笑,道:“此正是出自小姐之手。说来,赵将军昨夜送小姐到军营后,小姐正来拜会徐将军。当时,徐将军正与我在讨论着这吕贼会不会趁赵将军负伤,倾兵来攻打莫将关。小姐正好在帐外听得,遂是赶入。当时我和徐将军也是吓了一跳,本想这军情要事,还是别告诉小姐,哪知小姐也连连逼问,然后又说吕贼倾兵若来,就算我军派援兵赶往也不一定守得下,并且当时徐将军还有意趁机率精锐前往偷袭吕布营寨!”
“什么,徐将军去偷袭吕布营寨了~!?”裴元绍听话,不由大惊失色,惊呼起来。
“老裴~!”赵云见裴元绍一惊一乍,有失军容,立刻又是狠狠地一瞪眼。裴元绍立刻收敛起来。虞翻听了,轻叹一声道:“是也。当时小姐听说,还和徐将军吵了起来。说这贸然出兵,但若敌军有所提备,这深入敌军腹地,必遭灭顶之灾。但徐将军却以为吕贼不过一介匹夫,又是心高气傲不会设防。当时,徐将军信誓旦旦,小姐也争不过他,遂向他要了数百兵士。徐将军问是何用。小姐却是不答。今早我看她在关边两处山林分拨布置,并且带上不少鼓号,便才猜到了小姐的主意。说来小姐果真聪慧,这虚兵之计,倒是逼得吕贼退兵了。”
“云禄…”赵云听罢,心里暗暗一揪。说来昨夜,赵云自从送了那皮套护腕后,马云禄如获至宝,并且忽然脾性大变,变得温婉乖巧。甚至赵云劝她一个女孩人家还是莫要常在前线作战,令他担心,让她退居后线。马云禄竟是毫不犹豫地便答应下来。这令赵云本是十分头疼的难题,瞬间得以迎刃而解,还令赵云一阵诧异不已,暗暗后悔不已,暗叹早知如此简单的话,他早就把这护腕给送了。
不过这下当赵云听闻马云禄虽然退居后线,但依然时时刻刻地顾着他的安危,并且此番更是妙计相救。赵云才恍然现,两人互相之间,比起自己对马云禄的担心,马云禄似乎比他更用心多了。
赵云恍然思绪有些复杂。这时,虞翻却是面色沉了起来,震色道:“吕贼攻关如此之久,却并无紊乱,看来徐将军并无得手。我得速速回去一趟。赵将军,我先告退了!”
虞翻虽是文官,但素来行事风风火火,赵云刚是答应,相欲相送,虞翻便先是转身离去了。
话说当日黄昏时候,在另一边吕布的主帐之内,正见众将士都是忿忿不平的样子,不久前斥候正回来报,说等了快有一个时辰,却还不见有大量的援兵入关。刹时,众人恍然醒悟,才知中计。就在众人气得纷纷怒喝时,吕布倒是阴沉着一张脸,这下诸将纷纷觉,不由都闭上了嘴巴,帐内一片诡异的死寂。
“伯义~!”忽然,吕布喊了起来,投眼望向了几乎排在尾席的高顺。高顺立是神色一震,起身慨然应道:“末将在此!”
“此番你做得很好,若非不是你料先预敌,我军营地恐怕此时已被那徐公明毁坏,而且你还重创了徐公明。再看输得一塌糊涂的我等,实在教人惭愧啊~!!”吕布最后一声重重落下,众人听了不觉都是心头一抖。
“哈!温侯息怒,我看今日我军大多时候都占据着上风,若非彼军忽然祭出了那可怕的连弩,以及用奸计来诈。我军说不定已经取下莫将关了!因此依末将之见!”一员将士正要安抚诸将士气,孰不知话未说完,吕布蓦地邪目精光骤射,怒声喝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可知战场之上,最为可贵的是什么!?”
那将士一听,吓得面色一变,连忙赶出跪下,急答道:“那自是如温侯这般天下无敌,视千军万马于无物的绝世悍将!!”
“废物!!再答~!!”吕布一听,立刻冷声骂道,又喊回答。那将士这下紧张得满头大汗,犹豫一阵,咬牙忙道:“应该是类似军师那般,能够运筹帷幄,制胜于千里之外的谋士!”
“错了~!!再答~!!”吕布听罢,想也不想,怒声又问。那将士这下吓得不禁哆嗦起来,脸上的汗水滴了满地,着急地向两边的同袍求组,可他那些同袍大多都是视而不见。
“说!”等了好一阵后,吕布似乎等得不耐烦,怒声一喝,吓得那将士一时方寸大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扯声急喊道:“是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
“是机会~!!就算是千军万马、绝世悍将亦或是能料算先机的谋士,也比不上一个只要能紧紧抓住,便能制胜破敌的机会!!没用的东西~!!”只听吕布扯声怒喝,诸将这才纷纷领悟。吕布大怒,命左右把那将士拖下杖打三十,以作惩戒。那将士大喊冤枉,却无人替他求情,不一阵后,那将士杀猪般的惨叫声传了过来,一干将士听得不由连连色变,不由都精神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