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丁奉,乃庐江安丰人士,为人义气,好于助人,并且颇有志向。说来有一回,丁奉因助友人的田地遭到恶霸强占,丁奉大怒之,冲到那恶霸家中,不但杀了那恶霸,更一把火把恶霸的家给烧了,此事惊动了官府,官府派出大量的官兵去抓拿丁奉。当时丁奉因听说孙权好结交义士,遂前往投靠。果不其然,孙权虽知他是通缉犯,却还是愿意接纳于他,并且还亲自带着丁奉回去他的乡中,查明了真相,还了他清白,更救下了因替丁奉顶罪的兄长。丁奉一家上下都对孙权感激不尽。丁母更是看出孙权具备帝王之风,暗中嘱咐丁奉务必要忠心追随在孙权左右,如此势必有朝一日,能够使得丁家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丁奉看似一脸的粗犷鲁莽,但在大事大非,却是颇为精明,对于其母的话,也是深以为然。至此之后,丁奉便忠心耿耿地追随在孙权。孙权见丁奉忠心,并且确是有几分本领,遂也颇为重用。
这下,孙权向潘璋和丁奉各投一个眼色,遂是快步进入了帐篷之内。潘璋、丁奉不敢怠慢,也迅速赶入。
“主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丁奉性子颇急,一走入帐篷便急是问道。孙权一听,立刻露出几分不喜之色,瞪目喝道:“承渊我说过多少遍,不要叫我主公,叫我权公子便是!由其在这军中人多眼杂,若是被谁听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是,是!”丁奉见孙权动怒,也不敢放肆,连忙诺诺而道。在旁的潘璋遂一肃色,道:“我等弟兄已准备完毕,这下但听权公子的号令。权公子今日去前曾说过,会试探大都督,好为弟兄们争取机会,不知…”
孙权听话,面色微微一拜,一边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一边摆手,心有余悸地喊道:“哎!这事别提了。当时我一时激动,还说错了话,几乎得罪了大都督。还好大都督不放在心上,否则到我那大哥那里一说,以我大哥对那些老臣子们的敬重,肯定又要把我打得皮开肉烂方肯罢休!!”
孙权此言一出,潘璋和丁奉都不由忍俊不禁起来,想笑又不敢笑。孙权见状,立是一瞪眼,忿忿不平地喝道:“好哇!!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若非是想拉扯你们还有众兄弟一把,我何必这么千辛万苦地待在这军营之中,还不如回去建业,左拥右抱,佳人在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岂不快活!!?”
孙权露出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样,潘璋看得不禁心头一紧,忙单膝跪下道:“是小人错了,权公子莫要气恼。”
“还有俺也是!权公子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俺这些小人计较了!”丁奉也连忙跪下谓道。
“好了,废话少说。今日我已经有所道明,并且大都督也已承认了他的计策,说不定很快就有行动。到时候,你等可千万别令我失望啊!!”孙权瞪大眼睛,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喊道。潘璋、丁奉立刻强震精神,震色喊道:“我等必不辜负权公子的厚望,效以死力!!”
却说,一夜过去。到了次日晌午时候,忽然周瑜升帐召集军中诸将。孙权听闻,不由精神大震,速而赶往。不一阵后,孙权来到帐中,正觉帐中的气氛有些压抑、严肃,转即见周瑜深沉着他那一张连绝世美女都会嫉妒的一张脸,向着他微微点头。孙权虽是身份尊贵,但他很明白,孙家有今日的荣盛和势力,面前这个男人占据着几乎一半的功劳。因此在周瑜面前,孙权素来收敛,不敢有任何放肆,连忙拱手一拜,遂到一边坐定。
少时,众人坐定。周瑜双眸霍地亮出两道精光,震色而道:“据细作所报,昨夜江陵城大举起兵,正往彝陵城赶来。”
周瑜此言一出,不少将领纷纷哗然惊呼起来。周瑜面色一寒,立刻冷声喝叱:“大惊少怪,有失大体!!谁再乱叫,有损我孙家军气度,立刻拖出,杖打三十,以儆效尤!!”
正听周瑜喝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众人听了,无不纷纷色变。说来,周瑜素来治军严厉,铁血手腕,若是谁犯了罪,就算是再尊贵资历再老的人,也严惩不误。再加上周瑜立功无数,声威之大,丝毫不逊色于孙策。因此军中上下对周瑜都是敬畏无比。
却见随着周瑜喝声落下,众人连忙强震神色,帐内很快又变得肃然沉寂下来。这时,一员将领忽起,拱手一作,示意有话要说。周瑜神色一敛,见是陈武,遂是沉色谓道:“陈将军有何疑虑,尽管直说!“
“谢大都督!”陈武朝着周瑜一拜后,转即抬头震色问道:“大都督,我军本来就兵力无多,如今江陵又往此处来援兵,这大有可能是彝陵守将,见我军兵力不多,却又无把握赢下我军,遂向江陵请援,想要夹攻我军,一举攻破!倘若如此,如何是好?”
陈武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神色大变。周瑜倒是风淡云轻,笑了笑,道:“陈将军倒是看出其中究竟,平日定没有少读兵法战略,看来你是把我的话记在心上了。”
“难得大都督如此器重,末将岂敢怠慢!!”陈武一听,立刻抖数精神,振奋而道。原来,数年前,周瑜曾提醒陈武,作为一军将领,若单凭武力,定多能做个百人敌,纵再是骁勇,也难以独当一面。而若想做千人敌、万人敌,唯有能够熟悉地运用兵略,调拨三军,最终料敌设计,出奇制胜,方为大英雄也!陈武听后,深以为然,遂是好长一段时间闭门不出,苦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