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于禁等将士不由纷纷变色,倒是被这般大的阵仗给吓到了,不过随后一想,也是释然,毕竟曹仁的身份非同一般,更是曹操不容有缺的心腹。曹仁听了,却是神容一沉,轻叹一声道:“你去转告主公,这里有不少将士都是伤势极重,我待会会与众人一起上去治疗。若有得罪,还请主公莫要介怀。”
曹仁此言一出,那人不禁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曹仁面色一冷,立是喝叱道:“这些将士都是为救我而伤,没有他们,我恐怕早已死在孙军手下,我自当与他们共同进退!你速去禀报,若是主公责罚,我一力承当!”
曹仁此言一出,于禁等人不由都纷纷变色。于禁对曹仁暗藏的几分妒色,渐渐也是消去。此时不少将士却怕自己身份低微,婉言拒绝了曹仁的好意,却遭到了曹仁善意的呵斥。于禁震色道:“曹将军的心意我等领了,要不我等在此等候,若是主公答应,我等便随曹将军一同上去,若之不然,我等也不想连累曹将军,自行下去疗伤便是了。”
就在于禁话音刚落,正有人赶来,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一阵声响猝起,隐隐竟听得曹操的喊声〗,。于禁等将士不由纷纷神色一变,都是吓了一跳,并是忐忑不安,唯恐曹操过来喝叱。
不一阵后,却见曹操带着一干大夫赶了过来,亲自看望众将士,并好生安抚,众人都是感动不已。曹操速令大夫速替受伤的将士们到城后治疗,众人连忙纷纷谢过,遂随着一干大夫离去。
“哼,眼下你可满意了?”那些人刚离开不久,曹操立刻一板脸色,瞪目喝道。而却见曹操身后有着三个大夫,一直都跟在曹操左右,这三人都是襄阳城最有名的的大夫,是曹操早就准备好医治曹仁的。
曹仁听话,神色一沉,道:“你常说,在社稷之上,君轻民重,但在军中,却要将重士轻。主公说的虽是有理,但还请主公不要忘了,为将者若是失去士者的拥戴,那么正如拔去爪牙的猛虎。”
“哼,这般时候,你还有心思来教训我,倒不像是中了毒的样子。”曹操听话,冷哼一声,板色而道。曹仁闻言,轻轻一点头,道:“我早就现了,想必那小将是故意来吓唬我。可惜我当时一时气在心头,又急于去把那小将擒下,索取解药,未能及时觉,竟使得我军折损如此之多,实在是罪过,还请主公处罚。”曹仁说毕,无比严肃地朝着曹操一拜。曹操见状,皱了皱眉头,向那三个大夫吩咐道:“尔等先替他诊治一下,此人对我还有大用,可不要让他死去了。”
曹操说罢,不等众人反应,冷哼一声,拂袖便去。曹仁眼看曹操离去,却是不由地心头一暖,忽然想到了许多年前,那个不受看重,却又顽皮捣蛋,自信满满的邋遢鬼。
“没想到啊,当年他说的事情,如今果然一一实现了。孟德啊,你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并且拥有大气运的男人。你放心,在未能助你登上至尊宝座之前,我是决然不会让自己死去的!”曹仁暗暗想着,并不禁捏紧了拳头。
当夜,在襄阳府衙之内,曹操正于后堂独自观看月色。黑夜平静,并有一种说不出味道的萧瑟。
而此时曹操脑海则只想着一个问题。
是战?或是不战?
若继续征战下去,前途难卜,尤其以眼下的战况来看,如今的孙军为了报复,变得顾不一切,任何手段都敢使出来。再者,军中一干重要将领,如曹仁、夏侯惇、曹洪之辈皆是负了伤。尤其曹仁伤后,军中更是缺乏一个领军的大将,而且在连番的战事之下,各部人马已经是心力交瘁,不宜再是强行征战。
可若就此放弃,一旦周瑜稳住了阵脚,以此人的厉害,恐怕日后在收复江夏、南郡等战事中,难免又会连番的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