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一听梁秋反而先是骂起了自己,这暴脾气立刻作,猛拍几子,忿然便起,大声骂道:“你给老子闭嘴!!你又算什么东西,竟然被一个小辈杀落马下!?若我是你,早就没脸面做人了!!”
“刘雄你别欺人太甚了,那小将虽是引兵突袭,但能够率兵冲破我军精锐,若无一定的本事,哪里可能!?哼哼,就算换了是你,怕也非他敌手!!”梁秋却也不示弱,立刻也站了起来,并冷声讽刺。
刘雄听了,气得哇哇大叫,急瞪眼睛就喊道:“老梁你敢小觑老子,老子明日便把他的级取来,到时我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还能不能喷出象牙来~!!!”
“哼!!我倒不信了,只怕你到时反被别人砍落马下,那我等的面子可就丢大了!!”梁秋冷哼一声,忿声喊道。
就在此时,却听马超淡淡地喊了一声。
“闭嘴。”
马超的声音很轻,却极具魔气,一时间只令梁秋和刘雄只觉心里毛,连忙低头坐下。
马超然后轻轻地一抬头,望了两边将领,众人都不敢与马超目光交接。马超神色一凝,又是魔性十足,低声而道:“输了便是输了,若是这都接受不了,凭尔等心胸,不足以为我马超麾下之将,立刻都给我滚出此帐,此生此世莫要让我见到!”
马超此言一出,众人都不由吸了一口凉气,虽然马超表面上十分淡漠,可看他的散出的气势却丝毫不像仅仅只是威胁。
一阵后,无人敢做声,也无人敢离开席位。马超这才张口继续说道:“好,竟然尔等都接受了事实,那么我也不妨暂且给尔等一个机会戴罪立功,下一场战事,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取得胜利!”马超说到最后,猛然举手一握,赫然成拳,声音也随即变得重了起来,如敲击在众人心头!
翌日,却看天色刚亮不久,在蓝田城西门之上,赵云却早早在等候了。只见赵云目光闪烁,晶亮迫人,而此时在蓝田城外,赫然正见一部大军正是气势汹汹地奔往而来。
“州泰速速传我号令,命诸军迅速备战,那马超的性子我很清楚,今日他定以猛攻,一雪前耻!”赵云此言一出,州泰不由露出了几分紧张之色,然后又神色一沉,鼓起勇气向赵云问道:“竟是如此,将军何不闭门不出,借城固而守之?”
“马孟起岂是泛泛之辈,但若我军如此,只怕反而会愈加激起他的怒火。”赵云面色一沉,振声而道。州泰听了,不由露出几分疑惑之色,道:“可若能激怒那马超,使其失去理智,我军岂不更是有机可乘?”
“嗯,若是数年前的马超,或许还可以用这种办法对付,可如今的马超恐怕不行。此人如今变得机警许多,我说的激怒也并非你之所想。”赵云神容肃穆地说道。他所说的激怒,却是怕一旦惹怒了马超,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调兵遣将,甚至调拨整个雍州的大军前来厮杀,到时河东势必将被马超麾下的雍州大军所颠覆。
当然,州泰如今年纪尚幼,想得自无赵云那般深细,这下听赵云一说,脸上一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也无忘记自己的任务,连忙拱手应道:“将军放心,末将这便吩咐下去。”
赵云轻轻点头,脑海里却回想起当日其主马纵横以及庞统对他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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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但若河东之战一旦开启,以孟起那性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可观军中能挡住孟起的恐怕就只有文远、汉升以及子龙你等三人。其中文远要镇守兖州以北一带,不能轻易调走。而汉升此时正引兵杀往并州,自也不能突然把他调回。因此把守河东这艰任,也只能交予子龙你了。”
却说当日在濮阳大殿之上,马纵横一脸复杂之色地轻声叹道。赵云见此状,内心不禁有几分不忍,他很明白一直以来马纵横对马超的兄弟之情就不曾变过,而此番要和马超为敌,也绝非马纵横之意,实乃时势所迫。赵云对此,也曾听过妻子甄宓的分析,心里很是清楚。
虽然当初赵云与马超也曾经有过一番交情,再者他更是马云禄的哥哥,说来赵云对马云禄本就有所亏欠,如今又要与马超为敌,只怕日后两人的关系会变得愈加的恶劣。因此,要与马超作战,在内心深处,赵云还是有几分抵触的。
不过一切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有所注定一般,他赵云素来以忠义为先,其主也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又岂会推脱?
“主公放心!!赵某愿以性命保证,必保河东无失!!”却见赵云神容一肃,双眸光芒骤射,一副慨然领命的态势。
马纵横见了不由神容一震,正要继续吩咐,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张了张口,却没说话。这时,在其一旁站着的庞统,却是看出了马纵横的心思,笑了笑,遂是说道:“不过据细作所报,马征西在东川几番战事不乏过人之处,尤其他的脾性比起当年大有收敛,并且也机警了许多。因此,但若子龙遇上马征西,定要小心为妙。”
而就在庞统话音刚落,马纵横忽然也震起了神色,道:“话虽如此,但孟起为人好胜,这点子龙倒也可以利用,只不过这分寸一点要拿捏好。否则他一怒之下,不顾一切地大举调拨兵马杀入河东,那局势可将一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