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也是够倒霉的。○这夜照玉狮子日常都是王老和州将军来喂的。正好今日王老腰板的旧伤复来不了,而州将军却也去了粮库那里巡逻。这明日赵将军便要和那马超决战,因此命我俩来照顾这夜照玉狮子。”
却看那两人面色刹地变得有些难看,一副不乐意的样子。马云禄见了,心想自己也是闲来无事,而这夜照玉狮子与她也是熟悉,当年赵云还让她骑过在它的身上,这不如由她来照顾,也好解闷。想到这,马云禄呵呵一笑,道:“不瞒两位,我大舅却也是怕无人来照顾这夜照玉狮子,故特命我来照顾,我平日里也在大舅身旁帮忙,因此照顾起来,应该比两位更加是轻车熟驾。若是两位兄弟信得过,便让我来照顾吧,两位先回去歇息就好。”
“这…这不好吧。”
“对啊,要不我俩也留下来一同帮忙吧。”
那两人听了不由是面露喜色,下意识地一对眼色,不过后来一想却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两位兄弟尽管放心,我一个人正好闲来无事。这也时候不早了,想必你俩也都倦了,快回去歇息罢。”
眼看马云禄如此热心,两人又对了对眼色,遂是欣然接受,和马云禄感激几句后,遂是一齐离开了。马云禄眼看那两人走去,不由笑了笑,然后便开始搬起在一旁的上等饲料到夜照玉狮子的马槽里。说来马云禄出自西凉,而西凉盛产良马,因此马云禄自然会辨识饲料,看这饲料都是极好,不由道:“这傻蛋对一头畜生都如此有情有义,可唯独对我不理不睬,甚至还躲起我来。莫非我连头畜生也不如么!?”
忽然,马云禄心理竟升起了一丝妒忌的情绪,呐呐而道。这时,忽闻几声鸣声响动,正是那夜照玉狮子在叫,而且好似在示威一般。马云禄听了,不由一插小蛮腰,也瞪起眼睛,竟和夜照玉狮子互瞪了起来,喊道:“你喊什么喊!?你这般得宠,心里自然没有委屈。虽然你平日里是随他一同并肩作战,可我待他也绝不会比你要差,只要是为了他,我甚至愿意为他去挡千刀万刃,也在所不惜!!”
马云禄却也不知是不是压抑了太久,这下忽然竟然向夜照玉狮子宣泄起情绪,却也不知夜照玉狮子是不是听懂了马云禄的话,并且还感受到马云禄是自真心,竟趴下了身子,头往地上一高一低地摆动起来,好像在向马云禄认错似的。马云禄见夜照玉狮子这般滑稽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这一笑,犹如百花争艳,在月色之下,更有几分仙女的神韵。夜照玉狮子见了,忽然打了个响鼻,颇是喜悦地连叫了几声,好像是在安抚马云禄似的。
马云禄也听出夜照玉狮子的意思,不由笑得更加灿烂,也颇是欣慰地道:“你可把你那主人有情义了,起码你还会来安慰我,哪像他,甚至连我也不敢面对。哼哼,谁又会猜到那被誉为有着龙胆的绝世勇将赵子龙在感情上,竟然是个懦夫!”
马云禄这一说,夜照玉狮子好像不乐意了,一连嘶鸣几声。马云禄听了,却也不会向一头畜生低头,道:“怎么!?我莫非说错了不成,那你来评评理,他凭什么如此待我!?我马云禄长得貌美如花,这身份也不比他差,我一心待他好,他却只会辜负我,至今为止他都不敢回答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说他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马云禄说着说着,这鼻子忽然一酸,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甚至那对大眼睛渐渐泛起了泪光。
“呜呜~!”夜照玉狮子一看,似乎也不好再为自己的主人辩护,并且好像感受到马云禄的痛苦似的,竟也悲痛地叫了几声。
马云禄这一听,可就受不了了,泪水如涌泉般流出,还骂起了夜照玉狮子:“你叫什么,人家的苦楚,那哪里会知道,呜呜~~!”
“呜呜呜~~!!”夜照玉狮子听了,又是悲痛地嘶鸣起来,那硕大的马目里竟然还有泪珠流了下来。马云禄一看,好不难受,遂是冲入了马厩里面,抱住了夜照玉狮子,这一人一马,竟好似竞争一般哭叫了起来。这如此怪异的事情,自然惹来了不少人的注意,这时一队装甲精良的队伍正各持火把赶了过来。
“诶,原来在这。这姑奶奶也是能惹事的,当初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才会答应那庞鬼子。不过如此也好,想必她也压抑了许久。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娃,想她这些年为赵将军付出的,也是够让人心疼的。我倒也不知道那赵将军是不是瞎了眼,论姿色云禄小姐也不比甄夫人要差,论身份地位,云禄小姐更是主公的胞妹,只要娶了她,日后肯定是前途无量。可不知为何,这赵将军就是死心眼,多年来竟然无视云禄小姐的心意!!哼哼,若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再给我一具好像主公那般鬼神一般的躯体,定要把云禄小姐给抢过来,然后再好好揍那赵子龙一顿!!”却看在马厩不远的一条通道上,出现了一个身影,竟正是王涸。原来王涸虽是受了伤,但想着马云禄今日受了惊,便去厨房里做了一些宵夜,打算安抚一下马云禄,顺便给她压压惊。殊不知当他去到马云禄的房间时,竟不见马云禄的身影,这可把王涸给下坏了,在府衙里找了快有一圈,才是在这里现了马云禄。
这时,却听马厩里的哭声渐渐减弱了下来,这大概可能是马云禄现自己的哭声已经引起了卫兵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