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自己的错误以及死亡,蒋颌一脸坦然无畏之色,因为他很清楚,但若因为自己的狠心,而使得整个临江城的百姓受害,他定会抱撼终身,接下来的日子都会活在内疚之中。
“将军不可!!这事分明是!!”这时,蒋颌一个部将忍耐不住,急是站了起来,殊不知他话到了一半。忽然蒋颌一声怒喝,把他给喝住了。
“你给我闭嘴!!此事就此决定,休要再说了!!军师素来执法严明,此事巴蜀上下如今是人人皆知,尔等想要为我脱罪,只会毁去我仅剩的名声!!”
却看法正对此神容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却说自从法正担任了军师一职后,行事不但雷厉风行,并且执法严厉,毫不讲究情面,当初他在成都点军,现有几个将领竟未能如时来到,虽然只是稍慢了半刻时间,但他还是依旧依法处置,把那几个将领杖打了三十军杖。其中有一个将领,乃是老臣子,从刘璋之父刘焉的那个时代便是参军。因此众人为他求情。殊不知法正丝毫不理会,依旧依法纪处罚,不少将领不忿,法正却拿出了刘璋赐予他的宝剑来震慑众人。至此之后,军中各部人马,但闻法正来到,无不都会绷紧几分,唯恐错漏,遭到法正严惩。
“好,蒋颌你还算是条汉子,如此一来,此事就到此为止,我也不再追究下去。不过,作为条件,接下来的战事,你务必肝脑涂地,不容再出错了!!”法正眼神冷厉,厉声而道。蒋颌听了,不由神色一震,他却也是怕法正会追究下去,连累他的部下,毕竟此事他不少部下在暗中多多少少都有协助他的嫌疑。
“军师放心,我定不会再犯错了!”对于自己的性命,蒋颌倒没有想那么多,想到自己不会连累部下,反而露出几分欣慰之色,并向法正颔答应下来。
“哼。”法正闻言,却表现得颇为冷漠。此时却看另一边的一员长得颇为强壮,神情也有几分刚毅的将领,倒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此人正是李严。说来,李严刚刚一直都在担心着法正会好像以往那般不讲究情面,把蒋颌的麾下也全都得罪了,如此一来,就怕许诸还未杀来,兵变便先生了。还好法正这人虽然无情,不懂人情世故,但并不愚蠢,无论他是忽然心存善意也好,亦或是看出其中隐患也好,反正眼下事情倒还不至于太坏。
就在李严念头一转的时候,这时却现蒋颌不少部下都是满脸愤恨之色地瞪着法正,不由是吓了一跳,就怕这些人和法正斗了起来,使得眼下的状况更是混乱。
“对了,蒋将军我却想问你,如今临江城内军民加起来还有多少人?”却听李严忽然张口问起。蒋颌一听,连忙肃色答道:“回李将军的话,如今在临江城中,尚有百姓五、六千余众,将士依照军师的吩咐,陆续暗中撤离了一半人左右,还剩下三千余人。”“哦,照你这般说的话,这军民的数量加起来将近还不到一万。”法正一听,顿是露出几分严厉的神色。却说临江城原本有三、四万的人口,除去世家莫约千人左右,以及暗中撤去的将士,这理应还得剩下起码三万人左右,才不会让敌军有所察觉,可眼下却剩下不到一万人,自然让法正十分生气。
李严听了,神色一紧,忙道:“军师且莫恼怒,正好那司马仲达也想要用攻心之计来吓唬临江城的军民,否则这几日间,他就不会在军中大肆宣扬要在十日之内取下临江城。如此一来,待他来到临江城时,反而会以为当初他的攻心之计成功得施,暗自得瑟也说不定呢。”
“对啊,再者那许仲康威名盛世,临江军民听其名而闻风丧胆,不顾我军相拦而逃去,这倒也说得过去啊!”蒋颌却是唯恐法正不肯轻易罢休,连忙又是喊道。而此时蒋颌的部下也不由紧张起来,纷纷望向了法正。
法正听话,神色一沉,道:“罢了!幸好那许仲康不过是一介匹夫,暂时他应该不会现什么端倪。不过如此一来,为防万一,恐怕还得要有人在他身边稳住他,以免他有所察觉!”
法正此言一出,李严不由吓了一跳,道:“军师你的意思是!?”
“但若那许仲康杀来,蒋颌你只顾装装样子,然后趁机献城投降,直到那司马仲达的大军依照我等的计划进入临江城之前,务必要先把他给稳住。至于后面该如何行事,我到时自会暗中派人来联系你。当然,若是敌军对你起了疑心,你也可伺机行动,但前提之下,一定要等司马仲达的大军入城,大局定下的时候,才可行动!!”法正一脸严肃地向蒋颌谓道。蒋颌听了,遂是震色,拱手道:“军师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