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吴懿听罢,不由霍然色变,惊呼道:“军师当真要如此行事!?”
吴懿忽然这一喊,顿时把一干人等也吓了一跳。法正却神色一肃,又在吴懿耳边教道如此如此。吴懿这一听罢,方才反应过来,道:“原来如此。末将明白了。”
却看吴懿神色中,不由有几分沉重之色,众人看这一惊一乍的样子,都觉得心痒痒的。严颜更是一脸的难受,但法正不愿说,他也没办法,连忙问道:“法孝直,那我等又该如何行事?”
“呵呵,严将军稍安勿躁,接下来我等只顾照常行事便是了。”法正听话,淡然一笑,不紧不慢地谓道。严颜听了,不由神色一怔,一下子反应不来。这时,冷苞却震色喊道:“竟然军师已有计略,我看事不宜迟,还是尽快行军的是好。否则一旦那司马懿取下阆中,巴西危矣!巴西乃巴蜀之扼口,但若有失,到时候恐怕整个巴蜀之地的百姓都难以心安。”
冷苞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吓了一跳,毕竟冷苞新败不久,这些人却是没想到冷苞会如此急于行事。法正听话,望向了冷苞一眼,倒是神容一震,颔应道:“冷将军所言是理。”
于是,众人皆听法正调拨。其中,法正先调了数千精锐与吴懿,让吴懿引兵先去。众人都不知吴懿到底得到了法正的什么秘密号令,心里暗暗都在揣摩。不过一阵后,随着法正的号令纷纷落,众人旋即各是抖数精神,纷纷领命。
随即又是过了数日,却说在平州正是把守的司马懿,听闻巴蜀又有军队杀奔而来,并且巴西各县皆派兵力支援,如今大概聚集了万余兵力(吴懿带去了数千人马),已然逼近了平州城七、八十里外。司马懿闻说,不由神色一震,其麾下各员将领,因前番取得大胜,这下各个都是士气正高,这下听闻敌人再次逼来,非但没有任何胆怯或者显出任何弱态,反而各个都是主动请缨,颇为积极。
这时,却见有人赶了出来,正是廖立是也。且看廖立神容严肃,拱手一拜后,沉色谓道:“大都督,某以为眼下我军不可只把兵力集中在这平州城上。却说,当初我军之所以会选择先取巴西,除了看重巴西的天险外,更重要的是那屯集在阆中的巨粮。而这批巨粮对于巴蜀军来说也是不容有失,因此只要一日我军不能取下阆中,恐怕巴蜀军都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此番我军再次击退了巴蜀的人马,那刘璋还是一样会派军队继续赶来救援,以保证阆中的巨粮无失。而眼下阆中城外,仅有句扶将军的两千余兵力,根本是不可能取下固若金汤的阆中城。因此某以为,眼下可派一军赶往阆中助战,至于平州这里,我军有城池可据,敌军想要来取,却也没有那么容易。”
却听廖立话音一落,彭羕也迅速地迈步赶了上来,拱手毕恭毕敬地拜罢,也肃起了神容,双眸炯炯光,高大的身子显出一股沉稳的气息,沉声而道。
“正如公渊所言,保护平州城固然重要,但夺下阆中才是此番我军攻打巴西的重中之重。再说,日前大都督已经把宣汉、宕渠的兵力调拨过来,如今平州城是兵力充足,就算敌军来犯,也足以派兵攻打阆中的同时,并且又能将其守住。”彭羕震色谓道。司马懿听了,笑了笑,问道:“那永年你以为,要取阆中,本都督要再遣派多少人马才是合适呢?”
“阆中如今虽无重兵把守,但其城池坚固,因此要攻破阆中,兵力并非其中关键。真正重要的是攻城的利器。前些日子,我觉大都督已经在调集平州城内的一干大型云梯车,想必大都督也早有思绪了。”彭羕淡淡地望了一眼司马懿,沉色而道。司马懿听了,却是笑而不语。彭羕遂紧接而道:“因此,我军只需调去足够保护这些大型云梯车的兵力便是足矣。这兵力无需太多,但最好保证都是强壮的力士,如此一来,便可加紧望阆中送去这些大型云梯车。依我看,大可把军中所有的强壮的力士,全都聚集起来,然后从中调出一千余众,教其务必在三日之内,把这些大型云梯车送到阆中。”
“呵呵,让军中力士押送这些大型云梯车,以加紧进程,这想法是好。但我却要问永年一句,以阆中之固,若是没有这些大型云梯车相助,我军恐怕纵有数万之众,合力猛攻强取,如无意外,恐怕在一头半月以内,也无法攻破。到时正如刚刚公渊所说一般刘璋恐怕早就又派军队来巴西救援了。因此,我倒要问永年,若是如今你是巴蜀军的将领,又会不会提防我军往阆中送去云梯车呢?”却听司马懿不紧不慢地问道。彭羕一听,不由神色一变,随即皱紧了眉头,呐呐道:“大都督所想,我却也并无没有想过,但阆中在平州之后,若是敌军要往阆中赶去,必须先通过平州此处要口,因此我才没有太多的忧虑。莫非除此之外,大都督还觉有其他的小径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