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却也清楚毛玠轻易不开口的脾性,这下他竟然金口已开,自然不能大意,遂是把头一点,道:“竟然子远和孝方都有如此想法,那自是不能大意。传孤号令,诸军今夜做好戒备,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魏王,某有一计。”曹操话音刚落,此时却有人急是赶出,拱手作拜,毕恭毕敬地谓道。曹操听话,不由望去,见正是蒋济,遂是一扶下颚那弯弯曲曲的胡须,道:“你且说说来听。”
“诺!”蒋济先是答应一声,然后肃色应道:“说来我军本就疲惫,若今夜又是严行戒备,恐怕疲劳愈增。如此一来,就算今夜敌军奇袭不成,但却见我军戒备如此森严,自料我军疲倦,明日但若那徐公明率兵过来反扑,如何是好?”
蒋济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是纷纷变色。曹彰似懂非懂,不禁囔囔叫道:“那以蒋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要干脆撒手不管,让敌军来袭便罢?”
曹彰此言一出,一干曹军文武都是纷纷露出异色,有些人甚至有些忍俊不禁,几乎笑了出来。
“哼!!愚蠢的东西!!不懂你就休要乱张嘴,省得把孤的脸皮都丢光了!!”曹操一听,不由冷声一声,瞪着曹彰怒叱喝道。曹彰见曹操一脸怒色,吓得连忙低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哪有战场之上丁点的威风。
这时,曹昂忽然眼射两道精光,起身向蒋济一拜后,问道:“听蒋大人的意思,似乎无疑让全军戒备。莫非蒋大人是想故意露出空挡,让敌军以为有机可乘,前来袭击,然后却又在布置一干精锐作为伏兵,但若敌军杀来,伏兵便出,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曹昂此言一出,不少曹军文武都是纷纷露出异色。蒋济更是不禁神色连变,惊叹道:“大公子才思敏捷,某不如也!”
“蒋大人见笑了,昂才微学浅,还得多多向诸位大人学习文韬武略呢。”曹昂听话,却没有露出丝毫得瑟之色,反而一脸谦虚地谓道。
此时,却听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众人不由纷纷望去,正见曹操一脸灿然的笑容,不由都是一震神容,旋即便听曹操谓道。
“哈哈,昂儿不愧是孤的长子,看来这些年你在战场学习了不少本领。你的态度不错,这人就是要保持一颗谦卑学习之心,厚积薄,日后才能成以大器。孤对你很是期待,希望你不会令孤失望!!”
“父王放心,孩儿一定会努力学习,尽早成才,辅佐父王左右!!”曹昂听了,精神抖数,震色喊道。
“哈哈哈哈~~!!说得好~~!!!这才是孤的好孩儿,若是你那些弟弟都能像你这般,孤何愁大业不成耶!?”曹操闻言,不由又是出一阵欣喜的笑声。于是,曹操便令曹昂以及蒋济两人负责准备,另外又命王基、毌丘俭以及王凌等将听从两人的指挥,曹彰却也不落后,见曹操并无点自己的名字,主动向曹操请缨。曹操见曹彰一副精神过剩的样子,却也同意下来。
当夜,正是二更时分。却说,马易只率领数百余龙翼飞骑朝着曹军的营地正往靠近。
就在此时,马易忽然把坐下的万里云勒住,却见曹军营帐那处,鲜少有见灯火,好像大多将士都去歇息似的。这时,马易身后一人赶了上来,一脸振奋地喊道:“大公子,我看曹军并无设防,竟然如此,我等何必多此一举,把曹军诱去,直接闯入曹军营帐便是!!说来,自老贼成势,这数十年来可鲜少有人能够成功袭击他的营帐。此战若能成事,大公子以及龙翼飞骑的勇名必能远扬天下~~!!”
此话一出,马易能感觉得到,瞬间有着无数炙热的眼光朝着自己射了过来。马易速是神容一沉,先不做声。这时,在马易身旁的陆逊,不由神情严肃地道:“不可!老贼老奸巨猾,不能掉以轻心。再说,老贼麾下不乏高才之士,岂会无一人不去提醒老贼戒备?眼下敌军显得如此松懈,反而有诡!!”
陆逊此言一出,龙翼飞骑不少将士都是吓了一跳。这时,一个将领赶了上来,正是李桢,皱眉道:“孙司马未免太过谨慎,老贼虽然历来在战场上都是赢多输少,甚至被曹军供奉其用兵如神。但我爹爹当年曾经说过,就算是神明、圣人,却也会有出错的时候,这时只要抓紧机会,就算神明、圣人,亦可屠之!!”
说来当年李典正是死于曹操的谋算之下,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因此李桢一直对曹操都是怀恨在心。只不过,李桢却也清楚,当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对付曹操,因此他便耐心地等候机会,眼下机会虽然不算是好,但起码也是个机会,李桢自然不愿轻易放过。
此下虽然是在黑夜之中,但李桢那充满仇恨的眼神,陆逊还是很快觉,并了然心中,轻声一叹道:“李将军复仇心切,某心里明白,但这天下想要取老贼性命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可老贼为非作歹如此多年,却依旧长盛不衰,除了是因为老贼本领了得外,更重要的是他麾下从不乏人才以及精锐之部。眼下若是轻率行动,必自取其辱也!”
陆逊此言一出,被揭出心里所藏着仇恨的李桢,顿是眼睛都红起来。马易见状,不由心里一紧,只怕李桢会意气用事,遂是肃色向李桢谓道:“兄弟,你且再忍耐一阵!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老贼坏事做尽,颠覆朝社,天理难容,我马如龙向你保证,早晚一日你一定会有机会的!!”
马易此言一出,李桢不由心里感动起来,又与马易眼神对视一起,觉到马易眼里浓浓的坚定之色,知道马易并非胡乱说说罢了,他是打心里地在向自己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