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阵后,陈式刚好说罢,却看马易的神容变得深沉无比,并且两道锐光从他的眼眸里赫然迸射而出。
“老贼竟奸诈至此,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普天之下,恐怕也就老贼做得出来!!此番幸好义弟察觉得早,否则若是我爹当真不幸中了老贼的诡计,那后果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马易冷声而道,这下倒冷静得有些可怕。陈式见状,不由咽了一口唾液,然后向马易谓道:“大公子的义弟韬略惊人,并且眼光独到,徐将军却是唯恐孙司马心思在孙家身上,甚至会不辞而别,故教某把这情况转告予大公子,并盼望大公子与孙司马劝说一番,尽量地做以安抚,把孙司马留下来。”
陈式话音一落,马易便站了起来,并颔而道:“我明白了。我义弟并非无情无义之辈,但眼下孙家同样处于危难之际,就算他真的不辞而别,却也难怪。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陈式闻言,面色微微一变,却没想到马易对此倒是看得十分洒脱。
“不过,陈将军大可放心,我会尽力劝说,不过但若他还是决意离去。人各有志,还请陈将军转告徐将军,让徐将军不要多拦。”马易忽然神色一肃,向陈式谓道。陈式听了,沉吟一阵,见马易决意坚定,不由心头一叹,遂把头一点,应道:“末将明白了,大公子的话,末将定会向徐将军转告。但是徐将军会如何决策,恐怕末将却无法左右。”
马易听话,淡淡一笑,遂道:“那好,我这便去找义弟说清楚。”
“不必了。”殊不知,就在马易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喊声响起,马易听这声音,不由神色一变,遂是反应过来,扭头望了过去,并下意识地喊道:“义弟,你怎么来了?”
陈式闻言,不由吓了一跳,旋即也扭头望了过去,果然正见陆逊走了进来,而且身后还有一人。却看,陆逊身后那人身材矫健,面如冠玉,虽然穿着寻常兵卒的服侍,但却遮掩不住他一身的锐气,尤其他那双眸,犹如有着雄鹰一般的骄傲,凌厉无比。
“你是?”陈式一下子就被陆逊身后的那人吸引住了注意力,那人却忽然向陈式露出一抹颇有挑衅性的笑容。陈式见状,不由一恼。这时,马易的声音却传了起来。
“陈将军此人乃是我的好友,只是有特殊的关系,不便表明身份。不过陈将军放心,此人绝不会做出对我军不利的事情。还请陈将军先是退下,我与义弟以及我这位好友有一些要事商议。”
陈式听话,不由眉头一颦,毕竟从这人的态度来看,却不见得十分的友好。倒是这人听了马易的话后,先是微微一怔,旋即笑容变得更加灿烂起来。
不过陈式还是给予马易一定的尊敬,并也相信马易的判断,扭头向马易投了一个眼色后,遂点了点头,然后迈步离开。
一阵后,陈式走出了帐外。这时,陆逊身后的那人,倒是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却见他一脸饶有兴趣地走前几步,竟明目张胆地便开始打量起马易来。马易倒是笃定,笑容可掬,任由那人大量。
“嘿嘿,早就听闻鬼神之子,年少有才,并且具有器量,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只不过某倒不记得何时和马家的大少爷结下友谊,这好友之说又是从何而来呢?”那人忽然笑了起来,并向马易不紧不慢地问了起来。
“凌公绩你不要太放肆了!!别忘了这可是马军的营地,但若激恼了大公子,你可吃不了兜子走!!”这时,陆逊终于忍耐不住了,面色一变,遂向那人喝叱起来。而马易倒是淡淡一笑,向陆逊轻一举手,然后向那人答道:“若我所猜无误,这位兄台应该来自孙家的势力无疑。而眼下马、孙两家竟为同盟,盟军为友,因此我称兄台为好友,应该不算过分。”
“哦?倒是巧舌如簧。呵呵,不过说来,大公子不久后,说不定还会成为孙家的女婿,我可还得多多巴结大公子,否则大公子若是记仇,到时到我家主公那里一说,我恐怕要遭一番惩戒哩!”且看此人赫然正是领了鲁肃之命,前来寻找陆逊的凌统是也。说来凌统也是一波几折,兜兜转转好几回才得到了陆逊的消息,并从孙走这个名字中,推算出逊,从而猜到孙走很有可能就是陆逊,遂就于昨日,趁着徐晃正在召集残兵时,混入了一支残兵的队伍之内,并于不久之前,与陆逊相认。其中细节说来话长,故不做详细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