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长倩有何计策,不妨说来一听。”马纵横闻言,神色一沉,遂是转身向荀恽问道。荀恽听了,不由精神一震,遂拱手一拜,向马纵横谓道:“主公,恽斗胆献策,若有思虑不全的地方,还望主公多多包涵。”
马纵横听话,淡淡地一点头。荀恽遂是胆气一壮,沉声道:“主公我以为要等援兵赶来,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加上如今的局势对于主公来说正是紧迫,分秒必争。因此,主公当抓紧取下洛阳,尽快做好以安排后,如此才能尽快地赶回兖州,请那卧龙诸葛孔明出山,以稳定大局。”
荀恽说到这里,不由一顿,旋即看了马纵横一眼。马纵横又点了点头,旋即说道:“你话是理,能够尽快取下洛阳,亦是我心中所盼。”
荀恽听马纵横同意自己的看法,不由神容一震,带着几分振奋之色,道:“竟然如此,主公可迅速召集精锐,打铁趁热,就于今夜四更,通过暗道,直接杀入洛阳宫殿的地宫,旋即取下洛阳宫殿,另外主公又可命赵将军于北门等候,洛阳皇宫距离北门最近,到时主公可派精锐赶往北门,趁乱将北门夺下,赵将军遂引精锐杀入,即可夺下洛阳!!而那曹子桓的小贼定然措手不及,说不定我军的将士还能一举将其擒下!!”
却听荀恽疾言厉色,越说越是有信心。而在旁边的将士听了,都不由露出振奋之色。倒是马纵横和赵云则是反应平平。赵云神色一凝,道:“恽公子此计是妙,但以如今我对那曹子桓的认识,此人谋略极高,绝非泛泛之辈。恐怕此人早有防备,若是我军贸然行动,只怕反遭其暗算。”
荀恽听话,霎是神容一变,忙望向马纵横,并投以期盼之色,似乎十分希望马纵横能够同意并且采用他的计策。
殊不知,马纵横却是把头一摇,并露出几分可惜的神色,向荀恽谓道:“长倩你的计策是好,但正如子龙所言,你恐怕过于小觑那曹子桓。此子谋略甚至不逊色于当年年轻时期的曹阿瞒,而且你却不见就连你父和我今日也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么?”
“主公此言差矣!!我父因时势所迫,急于营救陛下,加上遭奸人背叛,才会让那曹子桓得逞!!而主公正是因为信任我父,兼又被我妖言迷惑,才会不慎中计。而且曹子桓筹谋已久,当时大势又在他那里,否则,若是在相等的情况之下,曹子桓岂是我爹还有主公的对手!!?”荀恽听罢,忽然露出一脸充满不忿和不甘的激动神色。马纵横见状,不由眼色一眯,喝声怒叱:“长倩不得意气用事!!”
马纵横这忽然一喝,可把荀恽吓得心里一跳,猝然不觉畏惧起来,忙是退后一步,拱手向马纵横谓道:“恽才微学薄,还以下犯上,愿受惩罚。”
“好了。你刚经历了不少事情,心情难免不会急躁,你先下去歇息。我自有分寸。”马纵横神容一肃,凝声谓道。荀恽听话,沉了沉色,遂是领命,转身离去。
“主公,我看恽公子神色有些不对,想必他刚刚的计策不能得以主公采纳,心里十分失望。”赵云眼看着荀恽渐渐走远,不由轻叹一声,向马纵横谓道。马纵横听了,倒是神色一凝,道:“男儿大丈夫没有跨不过去的坑,若是这荀长倩如此容易就被挫折打败,而失去理智,那么如此人物,也不配在我身边当谋士。”
赵云闻言,默然不语,不过心中却也明白马纵横所言是理,毕竟作为军中谋士,本就应该冷静过人,毕竟只有如此,他才不会因情绪而影响了自己的思考,甚至影响了整个战局。
却说,一夜就此过去。翌日,刚到了晌午时分,马纵横得到牵招传来的消息,知道牵招如今已经赶到了距离自己所在之处不到五、六十里的地方。
“很好,我本以为牵招起码要到明日才能赶来,没想到他进军神速,如此一来,在今日黄昏之前,牵招应该就来率兵赶到。到时,我军兵力充足,便能在今夜袭击洛阳城!!”马纵横闻言,不由精神一震,向身边的将领说道。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慌忙赶来禀报。说荀彧所豢养的那几个食客,竟偷偷地望洞穴里面的暗道走了进去,未免打草惊蛇,此时已有一队人马赶往追去了。
马纵横听话,不由神色一紧,皱眉道:“荀长倩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
原来马纵横听是荀彧所豢养的那些食客擅自行动,下意识便以为他们是受了荀恽的吩咐。
殊不知就在马纵横话音刚落,忽然有人大喊荀恽正往赶来。马纵横不由面色一沉。少时,正见荀恽赶了过来,忙是拱手便道:“主公恕罪,昨夜我原以为主公会接受我的计策,遂先与我爹那些食客吩咐。毕竟他们曾经走过一次那条暗道,熟悉里面的状况。
后来,我遭到了主公的拒绝,遂是回去叮嘱他们先坐观其变,不得擅自行动。他们当时也答应了我。殊不知,他们这下竟敢胡来!!”
马纵横闻言,神色遂是有些绷紧起来,并且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忙向赵云谓道:“子龙你快让洞穴里面的人迅速先是离开,还有别忘了陛下圣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