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大都督听到那贺公苗投靠曹军后,还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在旁的吕蒙听了,不由一脸佩服的样子呐呐而道。
“胡闹,还是太胡闹了!!公瑾,老夫觉得你还是太过冒险了。这事情若是换了老夫或者义公去办,倒是万无一失。毕竟老夫和义公是万万不会背叛孙家的。”黄盖却还是一副忧心匆匆的样子,囔囔喊道。
周瑜闻言,呵呵一笑道:“黄老将军稍安勿躁。你和韩老将军侍奉孙家三代,忠义无双。但正因如此,难免会使得那曹子孝起疑。更何况,两位将军性子刚烈,就算一时能瞒过曹子孝,但万一日后露出马脚,那可如何是好?再说两位老将军,在江东可是位高权重,但若有失,周某人如何有面目面对讨虏将军?”
周瑜此言一出,黄盖和韩当不由一对眼色,两人这下听了周瑜这番话后,心里倒也舒畅了许多。
“如今事以成定局,有关这人选的事,再做谈论也是无用,也只能寄望这贺公苗不会辜负大都督以及讨虏将军的一番器重之情。”鲁肃轻一叹气后,然后肃色谓道。
对此,众人似乎都是颇为认同,遂又是商议几句,便各自散去。
当夜,二更时分。却说贺齐从曹仁那里退下后,应曹仁的吩咐,前去治疗了伤口,遂又依照曹仁的安排,到了一处帐篷中歇息。只不过刚成为曹军一员的贺齐却是在榻上辗转难眠,翻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地睡意,却是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点了。
“周公瑾智略无双,这些年来就鲜少听说过他被别人占去便宜。可今日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就算他对眼,却也不必用这种办法把我逼向曹军的阵营。而且!!”贺齐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遂是翻身而起,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柄宝刃,并拔鞘而出。却出鞘后,一道寒光闪过,贺齐遂是仔细地观摩起来。
不一阵后,贺齐好像现了什么,整个人更是一个哆嗦。殊不知,帐外却传来了一阵兵甲震荡马蹄踏地的声音。
“曹军是要出动了!?”贺齐惊呼一声,旋即下意识地便下了床榻,往帐外赶去。很快贺齐道道火光形成的一条长龙,正往东北的方向奔赶而去。
“这是濡须山的方向。如今孙军的辎重可都转移到了濡须山。好个曹子孝,前不久刚从我那里得到消息,便立即派麾下精锐行动,前往偷袭!”贺齐切,不由瞪大了眼睛,并且也悔青了肠子。说来,对于周瑜的所作所为,若说贺齐心里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当时贺齐为了保住自己以及麾下弟兄的性命,取得曹仁的信任,自然也不敢隐瞒。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此番曹子孝偷袭濡须山得手,并烧毁了孙军的辎重,那我岂不成了江东的罪人!?”贺齐念头一闪,面色顿是变得十分难在此时,忽然一阵喊声响起,贺齐下意识地把手伸入怀内,并迅速地抓住了藏在怀内的那柄宝刃。
“贺将军,大都督有请。”不一阵,却见一队小队伍赶了过来,为一员曹将,面色肃厉地向贺齐谓道。
贺齐听了,眼睛微微一眯,道:“如今天色已黑,军中大多将士恐怕皆已入眠,大都督忽然派人来请,不知所为何事呢?”
“末将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贺将军配合。”那曹将似乎贺齐有套自己话的意思,倒也不中计,面色冷淡地答道。
贺齐听了,哈哈一笑,却也没有怒,遂道:“如此,还请将军在前面带路。”
那曹将见贺齐并没有反抗的意思,打量了贺齐一阵后,遂是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队伍在前面领路了。
不一阵后,却见贺齐走进了曹仁的虎帐里面。此时曹仁正在烛光下观。贺齐见了,不由恭维道:“大都督可真是好学,如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观,也难怪大都督能够名扬天下。”
“好了。贺公苗把你恭维的那套收起来吧。我曹某人绝非你一言半句就会得意忘形的人。本都督且问你,你对于本都督的行动有何”曹仁听话,却是头也不抬,似乎已经沉溺在兵书之中不可自拔,但同时曹仁却又能一心二用,向贺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