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易闻言,却不作声,待丁奉走出后,遂向陆逊笑道:“这丁将军可真有趣。”
“丁将军为人口直心快,若有得罪,弟弟替他向哥哥赔罪。”陆逊一沉色,却是怕马易会记恨在心。马易呵呵一笑,摆手道:“无妨。丁将军一看就是爽快之人,比起那些口是心非的小人,我倒是更愿意和这种人去打交道。对了,弟弟。副都督对你可有安排?”
陆逊闻言,面色一凝,眼神里不觉露出几分失落之色,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如常,并向马易答道:“副都督还未有所吩咐。”
“那好,竟然弟弟暂时还未有所吩咐,看那丁将军对你也是敬重。不如你和我便一齐先到他的队伍中,看其有何调拨。”马易微微一笑,说罢,眼神骤射出两道精光。
却说没过多久,一支残部朝着孙军大营正往赶来,斥候回报,正是朱然的队伍。而鲁肃早听闻朱然为抵挡先行的荆州大军,身受重伤的消息,并命人在营外接应。于是在外接应的将士,迅速护着朱然的残部回到了营中。
此时,在营内,鲁肃与太史、周两员大将正赶来看望。
“义封伤势如何!!?”
众人正听鲁肃的喊声,连忙纷纷让开,须臾正见鲁肃一副焦急之色,正快步赶来。而在他身后紧随的正是太史、周两员大将。
“回禀副都督,朱将军为抵挡荆州大军,不惜冲入敌军重地,并与曹子孝麾下猛将牛金厮杀起来,几经鏖战后,朱将军虽然成功击败了牛金,并将他一只眼睛刺瞎,但奈何敌军人多势众,却也身受重伤,幸好弟兄们及时救援,才把朱将军抢救回来!!”
朱然麾下一员将领迅速赶出,向鲁肃报道。鲁肃听话,速是望朱然望去,却见两人扶着朱然,朱然浑身血迹斑斑,甚至有不少触目惊心的伤口,此时正是昏迷,恐怕是因失血过多而引起的。
周泰见之,心头一壮,奋声喝道:“义封果然是热血男儿,众人可见到没有,义封年纪轻轻,经验尚且不如营中不少将士丰富,但在危难之际,他却敢于为先,显我军之勇武,最终更是于千军万马之中,立挫敌军上将,这份胆志我等岂可丧哉~~!!?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却听周泰嘶声怒吼起来,声音之洪亮更是传遍了整个孙军大营。与此同时,在孙军大营右侧的队伍之中,马易不由露出几分震惊之色,呐呐而道:“好澎湃的声势,听得让人热血沸腾,不知是哪位孙军大将。”
马易话音刚落,就在马易身前不远的丁奉,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小子可长见识了!!听这声势肯定是出自我军大将周幼平!!小子我可告诉你,千万别小觑我孙军大将,在战场上周将军可是曾经试过单凭声势就把敌人吓得弃械而逃!!”
“呵呵,原来是周将军,果然厉害。”马易听话,淡淡一笑,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丁奉见未能把马易吓到,似乎也没了兴趣,冷哼一声,扭回头去。
此时,却把目光转回到孙军大营的正门之内,陡然正听喝声乍起,众人纷纷高举兵器,竭嘶底里地咆哮起来,霎时间可谓是士气如虹。
“众将士听令,速速准备厮杀,我等势必与曹军贼众决战到底!!”突兀,正听一声厉喝响了起来,霎时声势陡止,众人纷纷望了过去,正见平日里温和儒雅的鲁肃,此时正是一脸愤慨之色。众人见之,只觉心中如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遂是纷纷提起精神,再次嘶吼起来,这一次的声势比起刚刚还要激壮不少!
“副都督,眼下众人心气已壮,士气如虹,接下来我军只需迅速做好布置,便不惧与曹军贼众一战!!”此时,却看太史慈快速地赶到鲁肃身旁,低声厉色地谓道。鲁肃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太史将军所言是理,不过那曹子孝不可小觑,还得派人领兵先在营外摆定,以防万一。”
太史慈听话,面色一凝,忽然似乎有所计议,道:“不如让丁承渊出战,副都督以为如何?”
“丁承渊!?”鲁肃一听,神容微微一变,不由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太史慈这时又向鲁肃投以眼色,鲁肃倒也会意,细想一阵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可。马大公子身份特殊,不容有失,加上丁承渊脾性急躁,担不起如此大任。”
“副都督此言差矣。却别忘了,马军与曹军在豫州之战中,马家大公子和伯言可立功不少,丁承渊虽是脾性急躁,但却是十分看重情义之人,陆家对他有知遇之恩,想必他也愿意听从伯言的话。再说,如今正是紧急时候,除了军中各将领都要指挥各自麾下外,能够抵挡敌军的猛将却也不多。再说,这马家大公子竟然要成为孙家的女婿,如今孙家有难,他自是责无旁贷。”太史慈目光闪烁,却是早从见到马易的那一刻开始,便对马易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而且他从马易身上散的气势以及他那份笃定上判定出,马易的实力绝非寻常,竟然眼下军中正值用人之际,为何不用?而且还能试探马易的深浅。
鲁肃闻言,沉吟一阵后,遂是颔道:“子义说的却也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