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想当年魏王刚到洛阳时,还不是一样遭到袁氏兄弟等豪门贵族的嗤笑和数落,可魏王从来没有因此丧气,现如今袁氏兄弟早已化为骸骨,而魏王则已经是当今天下的第一霸主了!!因此在当今乱世,那些只论出身的人,不过都是些没有志气鼠目寸光之辈,也只有那些怀揣雄心,不屈不饶的英雄人物,才是当今天下的主人!!”却听曹仁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气势十足。董昭和曹真一听,不由都是神色大震,尤其是曹真,更不禁地捏紧了双拳,眼里光芒四射。却说,曹真之所以能够成为曹操的养子,正因其父当年为了保护曹操,在战场上阵亡。曹操对此惋惜不已,听闻其膝下有一子,遂将之收为养子。而此人正是曹真。因此可以说曹真能够成为曹操的养子,乃是其父用性命换来的。也正因如此,董昭刚刚才说曹真的一切都是得来不易的。
当然,曹真却也深明此理,因此从小便比同年的人要成熟努力,为的不过是让自己泉下的父亲能够以自己引起为豪!
而现如今,曹真已不仅仅只有这般追求,他还想让自己成为如曹仁一般,名震天下的大将军,主流当今时代的英雄人物!!
与此同时,却说另一边,在仓头城校场西边的一处营帐内,陈光听话,不由连连变色,旋即满脸落寞,沉吟不语。
这时,左席一人不由忿然站了起来,怒声道:“他娘的,那曹子孝说的就是屁话,他莫非以为我等不知道他曹军将领都私自藏粮。前几日,我等麾下有个弟兄还嗅到了曹军营帐中传来了肉香的味道。将军,我等弟兄都快有七、八日未曾吃过荤了,这天天吃素,万一孙军杀进城了,我等哪有力气去迎战!!?”
此言一出,很快便见对面有一人,也是一脸怒怨之色,接话道:“那曹子孝把我等荆州军将士视若蝼蚁,我看他根本就不管我等死活。竟然如此,我等弟兄倒不如像其他人一般逃出城外,投奔孙军罢了!!”
“闭嘴!!”那人话音刚落,却见那身材矮壮的陈光立即勃然色变,怒声叱道。那人不由被陈光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巴。却看陈光此时已经沉起了脸色,道:“尔等听好,竟然我军已然归顺了魏王,那么我等便是魏王的麾下,这自然要听大都督的安排。如今城中缺粮,大都督能够一视同仁已经实属不易,我等也不能得寸进尺,更万万不能生有异心,做出不忠不义的事情来!!”
“可是陈将军,眼下我等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就算那曹子孝表面上是一视同仁,但若无私心,陈将军你说什么我都不信!到时万一真的孙军杀进城来,只怕那曹子孝第一时间便让我等荆州军的将士去送死,而他则领麾下从东门逃去,否则也不会把我等全都在西面扎据!!”
“什么!?”陈光闻言不由面色一变,似乎对此并无料想。
“陈将军,如今只怕只有你一人还在蒙在鼓里。那些先是逃去的荆州军将领却是早已看清那曹子孝的歹心,才会纷纷率兵逃去。如今却好,这一开始,曹军还未防备,也不敢强行相拦,被孙军有机可乘,故而暗中屡屡放行。可眼下我荆州军逃去了几乎近半,想必那曹子孝已经怒火中烧,不会再那么轻易放我等出城!”
“诶…”陈光听话,神色连变,最终不由露出满脸落寞之色,摇头低叹。
“陈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就在此时,这一直默不作声的凌统,忽然拱手喊道。陈光听话,不由一震色,忙望向凌统。话说这年轻人原本只是军中一员小卒,而在一次与孙军厮杀中,当时陈光引兵冲得太快,陷入了孙军的包围圈中,当时幸好这年轻人不顾生死地前来相救,陈光方才得以逃脱。后来陈光问过这年轻人的名字,得知其名叫凌统,乃宛城人,想他拼命相救,自没有起任何疑心,遂迁凌统为百人将,并担当其身边的亲卫。
“凌统你有话直说!”或许是因为凌统救过陈光性命的关系,陈光对凌统可谓十分地信任,这下听凌统有计,立即震色便道。
而此时,陈光那两员裨将也望向了凌统。凌统一拱手,道:“几位将军,眼下那曹子孝已然是瓮中之鳖,并且又因荆州军屡屡出现逃兵一事,对我荆州军已生怨心。我心知陈将军忠义,并无反心,可如此下去,我等只有死路一条。陈将军素来仁义,可却不想想军中诸位兄弟家中多数皆有老小需要照顾,而其中许多人之所以还会留在仓头城中,没有逃去,皆因信任陈将军。试问陈将军你又于心何忍,让弟兄们白白丧命?”
凌统此言一出,那两员裨将立即纷纷震色,连忙应和。
“此言是理啊!!陈将军,弟兄们可都是以你马是瞻,才会忍辱负重,没有临阵退缩!!可若让弟兄们都白白丧命,日后九泉之下,如何有颜面见诸位弟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