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他仿佛看到了天地的灵气形成一道道气旋被关羽的身体吸了进去,而后再经循环,从他的体内排出。
“爹爹曾说过,只要武人的实力达到了巅峰级别,甚至能够与天地万物沟通,并吸纳天地灵气。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那些从爹爹身上排出的气雾,应该就是他体内的杂质。他的身体把天地灵气吸入,再把体内的杂质排出,久而久之他的身体自然会愈加地精壮,焕青春。在战国时期,能人百出,其中不少盖世英雄也都达到了巅峰的等级,并且就算到了一定的年纪,步入老年,身体一样精壮得与年轻人无异,这也是为何那廉颇敢与当年楚王叫板。据说当年楚王麾下有不少将领不服气,向廉颇挑战。廉颇虽已七旬有多,但依然能轻而易举地击败楚国一干猛将,使楚国上下无人敢小觑于他!!”关平脑念电转,不由在心中暗暗腹诽起来。这时,关平只见关羽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那一瞬间关平竟有一种天地猛然亮了起来的感觉,心中诧异不已,同时对自家父亲更是充满了崇拜。
“过来吧。”只不过很快天地宛如恢复了寻常,关羽刚刚身体所散的那股宛若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奇异气息也旋即荡然无存。这时,正听关羽的声音传了过来。关平速是一沉神色,快步向练武场走了过去。
少时,只见关平走到了关羽的身旁,关羽转过身,丹凤目隐隐生光,淡淡地问道:“绮玲和那年轻人昨夜谈了多久?”
关平一听,微微变色,并露出了几分内疚,拱手答道:“禀爹爹,玲儿昨夜和那年轻人谈到了三更时分,方才回来。孩儿本想细问那年轻人的来历,但玲儿却说已经十分疲倦,不愿多说。诶,孩儿见她有心袒护,也不愿多问。或许这也与孩儿平日里对她有所疏忽有所关系,孩儿却也不知她一直以来竟是如此挂念邪神,也难怪她昨夜那般失态,还请爹爹莫怪。”
“无碍。身为子女,父母便是他们的天。绮玲看似坚强,但毕竟还是女儿家,心里还是很软弱的。只不过为父却是绝不会让人去利用绮玲这份软弱。今日若那年轻人再不肯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你便去取黄金百两让他离开吧。”关羽沉色谓道。此言一出,关平不由神色一变,忙道:“可爹爹昨夜不是答应,让他!”
关平话未说完,便被关羽犀利的眼神给镇住了,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关羽肃色道:“眼下正是我燕国危急之际,我关家深受皇恩,自当竭以全力支援陛下,以使我燕国渡过此番危机。也正因如此,在这般紧要的时候,我关家这里更不允许出半分差错,否则就算赔上了我关家上下的性命,也难辞其咎!!那小子确实是得到了邪神的真传,但你却也别忘了,当年邪神死于兖州之中,按那小子的年纪来看,当年他也不过是十四、五岁出头,试问区区一个愣头青如何能从鬼神以及他麾下的猛将追击之下逃离出兖州!?”
“爹爹莫非怕他是鬼神派来的细作?可是这却也说不定是那鬼神一时心软,当年放了他离去啊。”
“哼!!所谓斩草除根,那鬼神坦荡,但试问普天之下,谁最能体会到邪神的可怕,非那鬼神莫属。你可别忘了,当年他虽赢了邪神,但也因此遭到了不可复原的重创!!”关羽冷哼一声,丹凤目骤射两道精光,关平听了不由沉思起来。关羽这时面色一板,道:“好了。你别多想。为父素来以信义二字扬名天下。若非逼不得已,为父也不想食言。当然,若是那小子愿意如实交代自己的身份。那是最好不过了。”
话说就在关羽话音刚落,蓦然关羽丹凤目猝是亮起,关平面色一惊,下意识地往后望去,正见有一人正往赶来。却见那人身穿青龙锦绣白袍,竟是关平的战袍,脸上涂着鬼魅妆。关平微微一愣,不由苦笑起来,心想这定是自家的夫人赠予他的。
却说那穿着关平战袍的年轻人正是昨夜与吕绮玲相认,打着邪神义子名号的年轻人。却看那年轻人快步地走上了练武场中,并向关氏父子走去。很快那年轻人来到关氏父子身前不远,作揖先是一拜后,然后先向关平解释道:“昨夜姐姐见我并无更换的衣裳,便把姐夫你的战袍取来了。我虽多番推辞,但姐姐还是执意,我怕惹恼了姐姐,只好暂时穿上,本想待姐姐离开,再脱下交还与姐夫。没想到姐姐昨夜离开时,把我原先的旧衣裳也一并拿走了。”
“玲儿脾性就是这样。罢了罢了,我看你穿着挺合身的,那就送你了。”关平也是无奈,这战袍本是吕绮玲亲自为他缝制的,他平日里十分爱护,自己都不舍得常穿,没想到这下倒便宜了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舅子’!
“如此,那我就谢过姐夫了。”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一拱手,却也是性情中人,欣然接受了。
关平见他爽快,点了点头,对他也多了几分好感。
“对了。有关我的身份,因为有些特殊,但竟然我是诚心前来相助,那自不能隐瞒。不过有一事还是要得到二爷的承诺,小辈方能放心告知。”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忽然一沉色,转向关羽说道。
关羽听话,一扶颚下美髯,望了望那涂着鬼魅妆的年轻人,颔道:“你且说来听听。”
“有关小辈的身份,还请二爷得知后,替我向外人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