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有潼关的存在,关中之徒便再也不敢对司隶虎视眈眈。而当年董卓入京,却也是趁着朝廷不备,先派麾下去夺取潼关,以免日后潼关的军队从后袭击。同时,董卓为了稳重起见,自己却是自率大军饶过潼关从河东率兵进入司隶的。
而此时,在潼关敌楼之内的大殿上,正见一员身穿人头豹身的诸犍青铜铠甲,头戴青鸾盔,虎背熊腰,威风飒飒的大将,正金刀跨马的坐着。只见他虎眸生光,不怒而威,浑身更是散出一股惊人的强大气息。
“报~~!!”忽然,只见一人快步地冲了进来,并单膝跪下,振声喊道。
那大将听话,虎眸霎是射出两道精光,并很快地站了起来,震色道:“如何,那马孟起果真来了!?”
“回禀夏侯将军,那马孟起并无说假,如今他的军队已经来到了潼关北方大约数十里外。”那来报之人,迅速答道。
却看那大将赫然正是曹操麾下最得力的战将之一,夏侯渊是也。原来夏侯渊早就对潼关虎视眈眈,在兵那日,便率兵星夜兼程,并且成功地偷袭了潼关。当时,潼关守将见势不妙,没有抵挡多久,便率兵弃关而逃了。而夏侯渊心知庞统狡诈,却也并无率兵去追,而是尽快地稳住潼关的局势,并严行把守,提防敌军会返回反扑。但后来夏侯渊等了一夜,却也不见敌军的踪影,细作回报,说方圆数十里内皆不见有敌军活动的迹象,潼关原先的守兵更是一路往秦岭逃去了。夏侯渊得知后,方才放心下来,一面让麾下将士歇息,一面又派人通知马超。
且说此番夏侯渊领了有八千人马,其中六千人都是当年随他从司隶一同逃出的残兵败将。话虽如此,不过经后来重新整顿之后,这些本就是夏侯渊麾下精锐的将士已经重拾了信心,并且在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在夏侯渊的操练之下,知耻而愤图强,练就了一身本领,可谓是脱胎换骨。夏侯渊更是从其中挑出了三千将士,并从马超那里借来了三千匹西凉宝马,组建了一支精于骑射和冲锋的精良部队,取名为诸犍凶骑!
至于其余两千人,乃是马超拨与他的人马,战斗力中规中矩,当然与夏侯渊麾下的精锐是无法相比的。
而夏侯渊却也是英雄人物,当年的失败并无令他丧失信心,在这些年来,夏侯渊却是日夜思念着已经转移去许昌的家人以及自家主公曹操还有一众军中弟兄。而为了尽快回去许昌,并向庞统还以颜色,一雪前耻。这些年来,夏侯渊更是了疯地加强自己的能力,卧薪尝胆,从白昼便开始练兵,直到黄昏,到了夜里便观看兵法和训练自己的武艺和箭艺,日日如此。
“那马超倒也是精明之人,一开始他见潼关险峻,唯恐麾下会折损惨重,故意让将军你来取潼关。自己却去攻打河东。殊不知事与愿违,贼军倒在河东加以严防,潼关反倒被我军趁虚而入。想必他得知消息后,又见河东难以强克,为了保存兵力,便转往潼关这里。还故意大言不惭地说是来援助我军,真够厚颜无耻!!”此时,正听一人喊了起来。夏侯渊转眼望去,却见那人身材魁梧,神容坚韧,双眸炯炯有神,一看就知是个铁血硬汉,正是乐进。
“呵呵,那马孟起也不过是只会耍耍小聪明罢了。这种人倒也不必多虑。再说,自那日取下潼关之后,本将军便总得隐隐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此下那马孟起来了,却也是好事,若果真有万一,起码也有他在旁协助。”夏侯渊听话,扶须一笑,眉头轻挑,看上去比起以往少了几分燥气,多了几分潇洒。
在旁听话的乐进,却是不由眉头一皱,呐呐道:“不对劲的地方?夏侯将军此话怎讲?”
“乐将军,那庞士元的本事你也是领教过的。以此人的才智,不可能不会提防我军会偷袭潼关。可我军最终却能如此轻易得手,莫非你不觉得奇怪耶?而且,那庞士元明知司隶乃天下腹地,不容有失,却还让那赵子龙率兵杀往并州,故意让司隶空虚,实在诡也!!”夏侯渊说着,不由眯起了虎眸,冷声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