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好像压根都没考虑过黄忠会失败,被关家军逼退,阳曲关失守的可能性。
“这小子心里又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黄忠见庞德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来,但心想庞德还需歇息,外头还有不少人在等候,遂肃色道:“你伤势刚包扎完毕,不要随意乱动,老夫已经命行军大夫去熬一些补气血的药汤,待会你喝了药汤便速速歇息。老夫先出去与众人说明你的伤情,以免军心动摇。”
“好,黄老你去罢,不必担心我了。”庞德听话,把头一点,然后盘腿闭目,吸纳起来。黄忠见庞德这般听话,不禁露出几分诧异之色,但见庞德已经入定,遂是放心下来,转身离开。
少时,正见黄忠从后堂转出,走到了敌楼之内。陈到等一众将士等了好一阵,眼见黄忠走出,立即齐刷刷地望了过去。黄忠一沉色,摆手示意众人莫要大声说话,打扰里面的庞德歇息。众人会意,遂是纷纷合上嘴巴。须臾,黄忠走到大座前,旋即坐定,肃色道:“诸位不必多虑。庞将军的伤势虽然不轻,但却也不至于会伤及性命,老夫已经为他清理了伤口,也敷好了药,并包扎完毕。不过庞将军的伤势起码需要百日左右的时间恢复,方能痊愈。因此在这段时间里,任何有关军情之事,尔等都不能擅自禀报给庞将军。就算庞将军问起甚至是逼迫尔等,尔等也决不能禀报!!否则,若是有谁被老夫察觉现,必定严惩不饶!!”
黄忠话音一落,一众将士连忙纷纷答应,并且众人脸上的紧张之色也褪去了几分。
“如此实在太好了!”陈到长吁了一口气道,说来庞德对他颇为器重,陈到对庞德也是极为敬重,于公于私都不愿庞德有任何的意外。
黄忠闻言,望了过去,猝是一凝色,喊道:“陈到!”
陈到听黄忠喊起自己的名字,忙是肃色,打起精神应道:“末将在此!!”
“老夫和令明却也没有想到,那关家小儿竟如此胆大包天,今日派一支精锐来袭击阳曲关。幸好你机警稳重,识破了敌军的诡计,表现可谓出色!如今竟然庞将军有伤在身,不能出阵,你便暂且作为老夫的副将。”黄忠凝色谓道,眼神里却也毫不掩饰对陈到的欣赏。陈到听话,忙一肃色,振声应道:“承蒙黄老器重,末将定加倍努力,绝不辜负黄老的器重!!”
“好!!今日一战,诸位都也辛苦了。庞将军那诸位便不必忧心了,眼下战事尚未明朗,诸位定要恪守其职,但有所犯,老夫必严惩不饶!!”黄忠肃色谓道,双眸精光乍射,威风堂堂。众人听话,皆不敢造次,连忙纷纷答应,旋即各是退下。
翌日,却说天色刚亮,关平便点齐了军中一干猛将和精锐,率兵五千人众,杀往了阳曲关。陈到听闻细作来报,立即禀报黄忠。黄忠听闻关平带齐军中猛将以及近五千精锐前来,心知关平想要趁庞德重创,乘胜追击,心中暗恼不已,遂立即吩咐陈到做好应战的准备。
一个时辰后,却看阳曲关外,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摆定,阵型整齐,并且杀气腾腾,喊声震天。
突兀,正见一员手提斩龙刀,青袍環甲的将领策马冲出,身后更紧随着一干气势不凡的猛将。
“吁~~!!”少时,却见那青袍環甲的将领冲到了阳曲关大约数百丈的位置后勒马停了下来,并一举手中的斩龙刀大声喝道:“黄汉升那老匹夫何在,可敢率领麾下骁将出来与我等一战!!?”
却听那将领声音洪亮,目光凌厉,此时阳曲关上不少马军将士见着,都暗暗吃惊。
“哼!!老夫还以为是那关云长来了,竟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他家那不中用的犬子。”这时,关上忽听一道冷哼声响起,旋即便听一阵威势凛凛的喝叱声响荡起来。关中马军将士不由纷纷望去,正见黄忠迈步赶来,双眸精光乍动,那气势好像把守天庭的神将一般!!
“老匹夫休说大话,那庞令明已被我大燕天龙上将周仓所伤,昨日若非他命大,恐怕早已一命呜呼!!老匹夫莫非你见那庞令明几乎被杀,心中害怕,所以只敢在关上说话,不敢出来应战呼!?”却看那青袍環甲的将领正是关平。关平面色冷厉,一副挑衅鄙夷的神态,那傲然之色,这下看起来倒与其父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哈!!老夫只怕被人笑话以大欺少,竟然关家小儿你如此放肆,罔顾自大,那老夫也不必客气,让你见识一下何谓巅峰级别的实力!!”黄忠纵声笑罢,猝然浑身迸出一股澎湃惊人的气势。陡然之际,蓦听一道弓弦乍响猛然而作,恍然之际,关上宛如有一头火焰朱雀张翼飞起,朝着关平那处飞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