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副军师。末将还有一事不懂。”这时,臧霸似乎想起了什么,向诸葛亮问道。诸葛亮听话,笑了笑,并赞许地向臧霸点了点头,问道:“臧将军有何不懂之处,尽管问。”
“副军师日前命末将暗中教人把东门外一带几处低洼之地都给堵住,这样一来,水位不就会渐渐升高,莫非军师是想水淹北平。可末将又想,北平城地势不低,只堵东门一处,只怕也不够淹的,再者城内不还是有我军数万将士,以及主公也在其内啊!!”臧霸呐呐问道。诸葛亮听话,却是神秘地笑了笑,道:“原来是此事。还请臧将军原谅,此下还不到时候,因此亮还不能告诉你,不过亮相信或许很快,亮就能告诉你答案了。还请臧将军耐心等候。”
“副军师自有思量,不必理会俺了。俺也不过多嘴一问。”臧霸听话,不由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心里还有些感动。毕竟像他这般平民出生的武将,能得到士族并且还是才华如此惊艳的旷世奇才所看重,这是十分罕见的,因此臧霸心里感到很是荣幸。
当然,如今的臧霸已经成为了马纵横麾下一员猛将,身份自不能与往日相提并论。不过自古以来,士族一直高高在上,而出身平民的人早就习惯了仰视他们,这点习性至今为止仍然印刻在臧霸的内心里。因此即使臧霸如今已经有了一定的身份,但在士族人的面前,他还是总觉得自己会低上士族人一头。
却说一夜转眼便过去了。到了翌日,却看大雨连绵,天穹时不时闪过几道惊雷,这好像下不完的雨势,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给淹没似的。
在北平东门五、六十里外的一处林丛内,话说关平等数万关家军将士昨夜戒备了几乎一夜的时间,却还是没等到敌军前来袭击。而因为连日冒雨前行,加上又是严阵戒备了一夜,关家军的将士此时精神都快要到了极限。国难当前,将士们各个神经绷紧,却都是强忍了下来。同时,虽然他们精神、体力都已经十分衰弱,但战意依旧昂让。因为他们都清楚,如今北平城正需要他们营救,燕国生死存亡的关键,正在他们手中。
此时,却看林丛里一处,关平长吁了一声,双眸遂渐渐变得犀利起来,不过在他犀利的眼射中,却隐藏着几分疲惫和急躁之色。
“一夜已过,诸葛村夫并无动静。看来我军唯有强推一途,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强压其军!!”关平凝色而道。其言一出,在他身旁一干关家军将领无不震色,强打精神,纷纷应和下来。倒是在一旁的姬英似乎有些不满,低声呐呐道:“我早说了,那诸葛村夫只有那四、五千兵力,肯定不敢前来偷袭。昨夜就应该强行出击,杀他个天翻地覆。眼下却好,浪费了一夜时间不说,将士们又冒着雨熬了一夜,这下才去厮杀,肯定避免不了有惨重的伤亡。”
姬英声音虽小,但四周一干关家军将领都是听得耳切,立即纷纷怒目瞪向了姬英。姬英为人不羁,早就习惯了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下见一众关家军将领怒目瞪了过来,却也不惧,反把自己一对凌厉的虎目瞪圆了起来。司马师不由皱起了眉头,忙道:“事已至此,莫多言了!!义兄的思量却也没错,昨夜我军细作打探过了,那诸葛村夫营中戒备森严,就算我军昨夜强袭,只怕也占不得任何便宜。”
“好了!此事就此揭过。或许昨夜本将军确实更应果断一些,但时间不能倒流。眼下时间紧迫,不容耽误!!众将领听令,速往指挥队伍,让众将士先歇息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但听鼓号一起,立即杀往诸葛村夫的营地!!”关平一举手,神色变得威严起来,眼神凌冽。一众关家军将领听令,速是纷纷领命。姬英这时也收敛了几分。而关平也给了司马师一支千余人的队伍率领,司马师领命,并带着姬英一齐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诸葛亮的营地里,诸葛亮忽然召来臧霸,并吩咐道:“臧将军你速传亮之令,让各军将士速速带上一干战备物资撤离到北面十数里的长虹陂上。另外你再点八百精锐留在营中,准备断后。”
臧霸刚是来到,耳听诸葛亮的一番话后,不由神色一变,一脸惊异之色,不禁问道:“副军师你为何忽然急着要从此处撤走。”
“此事日后亮再与你详细说明,时间紧迫,臧将军速速行动,不得耽误!!”诸葛亮却是一凝神色,沉声令道。臧霸见诸葛亮神情严肃,遂也不敢怠慢,连忙领命,紧接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