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易知道他心里的顾忌,只当是听不到,遂向姜维那里走了几步,沉色问道:“那么接下来姜大哥准备如何行事?”
马易此言一出,陆逊不由面色一紧,也紧跟走了上来,带着几分愠色道:“怎么,接下来莫非还要继续侵略下去么!?”
“哎,伯言你稍安勿躁。有些事情,我想打探清楚,毕竟若是那八岐神教果真是司马家在背后操纵的话。这倭国无疑将是马家的潜在的敌人,不得不提防啊。”姜维神色一肃,向陆逊解释道。陆逊听了,英眉皱了皱,但却也没有说话。
“此事或许可以从今日擒下的俘虏中得到一些消息。”马易面色一沉,向姜维说道。姜维点了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对了,两位弟弟都厮杀了一夜,先前又是连日的在海上行驶,肯定也疲倦了。不如先下去歇息。待有消息后,我再通知你们。”
姜维话音一落,陆逊便叹了一口气,向姜维一拱手,便转身快步离开了。眼见陆逊忽然离开,马易神色不由微微一变,向姜维投了一个眼色后,遂也转身追了出去。
话说陆逊走出了营地后,转眼望了望四周,看着四周陌生而又狼藉的景象,心里不由有些郁闷,脚步遂是停顿了一下。
“义弟!”这时,马易也从帐中走了出来,见陆逊神色有些郁闷,不由喊道。陆逊听话,神色淡漠,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方的强大,注定要把悲剧强加于弱者的身上。如此乱世何时是头啊。”
马易听话,面色一凝,走到了陆逊身旁,与他并肩站着,望着四周的景象,神色肃穆地道:“这个问题,恐怕我是回答不了你。只怕就算是被誉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周公瑾还有千古第一才子的副军师也回答不了你。但我却知道一点,这自古以来,从来只有强者能够决定掌控自身的命运,也只有绝对的强者能够决定要把杀戮还是和平带给天下人。我爹一直希望这天下人能够自强自立,人人如龙,他说过待改革成功,他将把这所谓的命运以及自由,还给天下人。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克下每一个难关,否则只要一日改革不成功,一切都只会重滔覆辙,不断地循坏下去。这正是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要打破这个死循坏,便必须有雄心大志者,改革创新!!也正因此志,我爹才能得到凤雏以及卧龙两位旷世奇才的协助。”
“义兄所说的,小弟不是不懂。但这实在是太长远了,也太困难了。在这条路上,注定要牺牲无数的人。再者,这真正的天下广阔无边,这何时才到头啊。义父之志,千古贤皇大帝无人能比,可单单只是中原大陆的千秋霸业便需要两代人甚至几代人的努力,更何况是这天下?这一日改革未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下人莫皆为刍狗么?”陆逊默默地转过身,眼神沉厉而犀利望向了马易。马易也转身望向了陆逊,兄弟两人四目对视,马易淡淡地答道:“若这点觉悟都没有,改革大业终究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义弟心思,哥哥也或许有些察悟,其他的我答应不了,但我能向你保证,若然有早一日,马家将战火弥漫到了江东。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地减少征伐,阻止悲剧地生。这是我对义弟你的承诺!!”
马易话音一落,陆逊不由心头一揪,只见马易望向自己的目光里尽是真挚的情义,然后陆逊又想到自己不久前还有刚刚闹情绪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惭愧,忙一肃色,拱手向马易重重一拜,道:“义兄待小弟情深义重,小弟岂会不知。是小弟太不成熟了,让义兄你受了不少的气。还请义兄责罚。”
“哈哈哈~~!!伯言能够解了心结那自然最好,我高兴还来不及,怎还会罚你!还有日后别说这般话了,你我两人虽非血脉兄弟,但更亲如血脉。义弟说这话,不嫌见外么!?”马易听话,纵声大笑起来,更是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了陆逊,很是亲切地说道。就在马易话音刚落,帐内忽然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传了出来,很快只见姜维走出,见着马易和陆逊两人,露出几分羡慕之色,笑盈盈道:“如龙和伯言两人兄弟情深,可教我颇感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