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将军你莫非已经有了好的对策!?”那人离开不久,李恢立即快步地赶到李严身前,震色问道。李严听话,轻叹了一声,摇道:“眼下那周公瑾的霸王军以及交州的人马将江阳城团团围住,虽留了北门,但却也是敌军之计。而主公却又下了死命令,在没有他的命令之前,纵然江阳城破,也决不能撤军,想尽一切办法地拖住彼军。在如此条件之下,我也实在无计可施。”
李恢原本还满怀期待,这下听李严一说,不由丧气,有些怪责地道:“李严将军你既无计,刚刚为何却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害某白欢喜了一场。”
“李恢将军稍安勿躁,眼下众人皆是心迷意乱,士气低迷。若然你我还自乱阵脚,只怕无需多久,城中的将士们都要往外逃了。”李严此言一出,李恢面色不由一变,绷着个脸,来回走动起来,忽然又一屁股地坐了下来,囔囔叫道:“可如此下去的话,无疑是坐以待毙!!你我还是得想想办法,可不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呵呵,那自然不可能了。”李严听话一笑,双眸光芒一闪,这时却是恢复了不少神气,振色道:“眼下你我唯一的机会,就等守住江阳,直到主公的令书传来。在此之前,你我只能想尽一切的办法将那周公瑾给拖住!!”
“拖,又是拖!!我只怕还未等到主公的令书传来,敌军便已杀入江阳,到时你我恐怕皆要身异处了!!”李恢听了,双眸一瞪,囔囔地叫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
李严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似乎不愿与李恢继续争执下去。
不久,忽然江阳除北门之外,其余三门皆响起了锣声,正是霸王军和交州军再次起了攻势。李严和李恢听了,连忙抖数精神。很快便有人来报,东门和西门皆是战况紧急。李严和李恢听了,一对眼色,李恢先是喊道:“我去东门!!”
“好,那我便去西门!!”李严沉色紧接喊道。
不一阵后,却见江阳城东门下,交州军人潮滚滚,不少将士已经逼近了城下,并在城墙边上架起了不少的云梯。城上的川军将士以矢石反击,但奈何交州军的攻势凶猛,尤其山越族的勇士,各个善于攀爬,城下又有将士以箭矢掩护。没过多久,却看不少山越族的勇士已经翻过了城墙。川军将士见状,顿时慌乱起来。山越族的勇士趁机作,各提兵器生猛地厮杀起来。
就在此际,李恢赶了过来,大吼一声,川军将士士气得以振作,并纷纷随着李恢迎向了敌人。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江阳东门下,却看霸王军的阵型摆列整齐,攻势更是一波接着一波,盾牌手掩护着弓弩手,弓弩手朝着城上起攻击,冲车队伍则借着弓弩手的掩护,不断地朝着城门以及城墙进攻,而各有一支支敢死队,抬起了一根根硕大的攻城桩,也向城门以及城墙一并起攻势。
轰隆隆隆~~!!
却听巨响不断,江阳东门此处,虽然没有任何的敌人杀了上来,但反而看上去状况更为恶劣。负责暂时指挥的将领,这时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李严终于赶了过来,众将士见状,好似一下子找到主心骨似的,纷纷振作起来,几员将领更是迅速地赶到李严身边,报说状况。李严一边听着,一边快速地走到了城垛边上,眺望着城下的霸王军。眼看着霸王军的攻势有序而整齐,并且一波接着一波,不由惊叹道:“周公瑾真乃神人也,如此统率指挥能力,只怕天下无几人能与之相比。”
就在李严话音刚落,猝然城下霍然响起了一阵整齐的弓弩震动的声音。霎时间,只见大片的飞矢冲了上来,李严面色一变,连忙往后退去,左右更是迅速地抓起盾牌,前来保护。
啪啪啪啪啪啪~~~!!须臾,只听一连串乍响陡作,并伴随着阵阵惨叫的声音,却是又有不少川军的将士被乱矢射杀。忽然间,江阳东门上,弥漫起一股怪异的气氛,不少人眼里已经开始浮起绝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