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此言一出,其中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看样子大约有五旬多的部落长笑了起来,道:“朱将军此言差矣,我等不过略施绵力,不敢居功。再说我等对孙将军敬仰久矣,如今一见,更是惊为天人。这些年来,士公对我等关照有加,而士公既然听命于孙将军,我等自然对孙将军惟命是从。”
“呵呵,士公以国士之礼相报,我必待士公为国士。此番若能夺下西川蜀地,建立根基,日后开国立号,绝少不了士公的一份。诸位山越族的有功之士,我孙伯符也绝不会忘!!”孙策灿然一笑,沉色而道。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听话,不由都有些激动,连忙谢过。
不一阵后,孙策和朱然等人回到了郡府大厅。至于那几个山越族的部落长则安排到了驿站歇息,其余人马皆由各军将领整顿完毕后,由孙策吩咐好的将领安排在校场营地歇息。
此时,在江州郡府大厅之内,孙策坐定,便望向了朱然。
朱然一凝色,速是向孙策喊道:“还请主公准备,若不出状况的话,大都督的人马很快就会赶到江州。”
朱然此言一出,孙策不由露出大惊之色,惊呼喊道:“什么!?按原先的计划,公瑾此时不应正往武阳杀去,为何忽然会赶来江州?”
朱然听话,神色一凝,遂是将当日周瑜的分析向孙策疾声禀报起来:“回禀主公。当日大都督与众人商议,察觉到川军似乎有意在拖延大都督这一边的战事。而大都督得知主公这边的状况后,也甚是忧虑,只怕中了司马仲达的计算。因此大都督不愿让那司马仲达得逞。先他故意让我引兵押解辎重赶来,他则和士公一起率大军往武阳杀去。而大都督料定,川军得知我们的行动后,肯定会受到迷惑。而大都督神机妙算,又想定川军见我人马不多,定会前来袭击,故早前便安排好山越族的人马在后接应。果不其然,在末将赶路的途中,当真是遭到了川军的袭击,不过在大都督的安排之下,末将还有山越族的勇士们轻而易举地便大破了川军。按先前大都督所预料的,司马仲达似乎有意着重于主公这边战事,对于他那处,则选择拖延战术。所以,大都督和士公率兵杀往武阳不过是个幌子,他打算迷惑了川军之后,便亲自率兵赶来江州这里与主公会合,以合军之势,攻打德阳,一举击破司马仲达,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朱然疾言厉色说罢,却见孙策还有吕蒙以及太史慈等将无不都露出震惊之色。孙策很快反应过来,纵声大笑道:“哈哈哈,公瑾果真妙计多端!!如此一来,我和公瑾再次合军,诸军定会士气高涨,要取下德阳自然是易如反掌!!”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依大都督的计划,如无意外,我军将重新再占据主动。这回定能杀那司马狗贼一个措手不及!!”吕蒙震色走出,拱手贺道。孙策喜之,大笑连连。
不过,过了一阵后,吕蒙忽然沉色,向孙策劝道:“既然如此。末将有一建议。”
孙策闻言,沉了沉色,遂是问道:“哦,子明有何建议?”
吕蒙听话,神色严肃起来,道:“回禀主公,既然大都督的兵马不久将至。如此一来,我军攻打德阳的兵力定将剧增,即是如此,不如趁此,调拨兵力,取回涪陵,以保无后顾之忧。”
“嗯~!这~!!”孙策听话,面色一变,犹豫起来,呐呐道:“公瑾的人马不久将至,而涪陵城有那张任把守,短时间内怕是取不下来,如此一来的话,派出的军队恐怕就来不及参加德阳的战事了。再者,那张任也非泛泛之辈,若不派军中大将,怕是难以从那张任手上取回涪陵。”
孙策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都纷纷变色,却都不愿意领兵攻打涪陵。这也难怪,德阳一战至关重要,而且又是孙策和周瑜两人亲自率领,因此不难想象一旦德阳的战事开启,但凡有出色活跃表现的,日后定将都是大功一件。将来孙策开国立号,说不定众人就凭着这次机会,封侯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