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在旁默不作声,眼下局势对于他们曹魏来说实在是太不利了,这庞大的基业几乎是赌在孙权到底会不会出兵的几率上。而无论是曹操和贾诩都很清楚,若无意外的前提之下,孙权会出兵的几率将会是极其之高!!
“魏王,倒也不必多虑。那孙仲谋自接领江东,多是在把守疆域,少有主动征伐。这些年来其辖下除了一些小打小闹的战事外,鲜有超过数万以上兵力厮杀的大战。孙仲谋的大战经验极其缺乏,加上以他这些年来的作风来看,不像是有如此庞大野心之辈。”夏侯惇忽然震色,向曹操谓道。曹操听了,却是一沉色,道:“元让可曾听过,此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典故。那孙仲谋多年来在江东稳守局势,却暗中一直在积蓄实力,若然掉以轻心,孤将成为此鸟之猎食!!”
“区区孙仲谋竟有此能耐!!?”夏侯惇听话,一脸地不可置信,毕竟自曹操建立势力至今,击败过无数强敌,就连孙仲谋之父孙文台也是死在了曹操的算计之下。而以孙仲谋这些年来的表现来看,充其量不过是个继承家业,独领一方的毛头小儿罢了。
曹操深有含义地看了夏侯惇一眼,表情却是淡若自如,道:“小觑任何潜在的敌人,最终都会自食恶果。元让,此鸟之志恐怕非你之想象。”
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不由地神色一变,内心慌乱起来。毕竟正如曹操刚刚所分析的,荆州乃是曹魏的后院,若然有失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必定会极大的影响自军与鬼神军的决战。
就在此时,忽然有飞鹰的细作传来消息。贾诩先是从那员飞鹰细作手中接过密信,打开看后,神色略有变化,遂是向那飞鹰细作投去目光。那飞鹰细作会意,遂是快速地转身离开。旋即贾诩便快步地走到了曹操身旁,嘀咕了一阵后,曹操忽然眯起了眼睛,神色肃穆,遂向夏侯惇道:“元让你且先出去指挥战局,一切皆以稳重为先。”
夏侯惇听话,心里却也着急,投眼望向贾诩,很想知道贾诩刚刚与曹操所说的内容。曹操见状,面色一沉,又向夏侯惇喊了一声:“元让!!”
夏侯惇闻言,这回不敢再有怠慢,遂是从贾诩身上收回目光,向曹操拱手作揖一拜后,转身离开。
少时,夏侯惇刚是走出敌楼,曹操便是面色一冷道:“好个孙仲谋,看来孤依旧还是小觑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会托病不往荆州,却教其老母亲自前往。”
“那孙家老母素来性子刚烈,依臣下之见,很可能说那孙仲谋本就无心接回其父遗骸,但却因风声走漏,被其老母所知,其老母坚持要去,只能任由其老母前往。”贾诩听话,凝色谓道。却说此番他派使者前往江东,早就暗中吩咐,秘密将消息暗中传到孙家老太耳中,原本是想借孙家老太施压逼孙权亲自前往荆州,可没想到地是孙权竟然托病不往,但却把孙老太引到了荆州。
这下倒是把难题抛给了曹操。若是曹操把孙老太俘虏作为人质,反而给了孙权一个攻打荆州的借口。可纵然将孙老太放回去,却也不见得孙权会念恩,白白放过眼下的大好时机。
“所谓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抛弃,当年汉高祖刘邦,为了王图霸业,纵其父被项藉所擒,也可抛至亲而不顾。如今这孙仲谋为了征伐荆州,与孤和马贼争雄天下,竟也可把其老母作为牺牲品,送到孤的手上。如此看来,这孙仲谋实在是心狠呐,这般人物也足以称之为枭雄了。”曹操扶须,呐呐而道,面色沉凝。
贾诩在旁听着,但却一脸深沉的思索之色,正是在想办法如何扭转眼下局势。
一阵后,贾诩还是没有做声,曹操心知眼下局势难以扭转,长吁了一声后,道:“且不管那么多了。文和,待会你修书一封,传孤的命令,先将孙仲谋的老母扣下,另外再让子孝速速调集荆州的兵力,准备好应战孙仲谋的江东大军。”
贾诩听话,面色一凝,犹豫了一阵后,忽向曹操喊道:“魏王,臣下有一计,或许能扭转局势,但却牺牲巨大。臣下不敢贸然自主,该如何抉择还凭魏王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