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伯道行事稳重缜密,实在帮了老夫许多的忙。待此番击退江东军后,就算大公子不为你请功。老夫也一定会竭力地向魏王为你邀功的。毕竟向你这般绝佳的人才,纵观这奇才妖孽辈出的年代也是罕见,一定要给予你能力相对应的待遇。否则一旦给你跑了,那损失可就大了。不过说来,当年魏王也曾遇见过像你一般的人物,不过你的傲气多是装出来的。不像那人,放荡不羁,甚至目空一切,若非同志者绝不同行,那才是自骨子里的傲气。可惜啊,魏王当年曾有机会得到此人,只可惜未能下定决心,错失了良人啊。若是此人那时到了魏王的身边,以他那脾性,绝不会像贾文和那狡猾的狐狸,处处明哲保身,定会与我叔叔荀文若分庭抗礼,如此我叔叔怕也会收敛一些。魏王在这三人辅佐,如今纵不能一统天下,但起码占据大半壁江山那肯定是有的。”荀攸悠悠而道,忽然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颇有感叹。只不过荀攸愿意在郝昭面前说上这一番话,代表他已经把郝昭看做是能够相信的自己人了。曹昂默默听着,脑海里不知为何浮现出当年他在兖州濮阳时见到的一位大人物。那人一旦有空就会拿着一个酒葫芦在手,爱喝酒也爱吟歌唱调。兖州那位鬼神,纵然下马时,多数都显得和蔼一些,但或许是因为杀人多了,兼之威名在外,总给人一种不可触怒的威严,就算和他再亲近的下属,面对他总会有几分疏远。除了大夫人外,也只有那人,在他面前毫无任何的拘束,两人每当坐下来,谈论起天下大事,也无任何的严肃,但却又屡屡语出惊人,有一种谈笑之间豪夺天下的潇洒。如此人物,曹昂自问出生至今也不过只见过一人罢了。
而那人赫然正是有着鬼才之名的郭嘉,郭奉孝是也。
曹昂念头遂止,却不禁地有些激动起来,望向郝昭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荀攸竟然把郝昭比作是那位鬼才,那郝昭的才能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
郝昭沉色,虽然他并不知道荀攸口中所说的是何人,但听他的语气和说法,此人的能耐只怕还要在荀攸之上,并能与荀彧还有贾诩两位旷世大贤相提并论。能得到如此高的评价,郝昭不说心里毫无涟漪是不可能的。
“不过话说回来,樊城防备繁琐紧张,除了伯道的功劳外,却也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正值眼下曹魏正处于危急关头,樊城乃是豫州屏障,不容有失。故众人愿齐心协力,不辞艰苦地坚持。加上所谓危时出英雄,城中一干有志之士也盼望借此机会,展露名头,得到魏王的看重,名扬天下。另樊城自古皆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此为地利。至于人和,众将士皆是曹大将军的旧部,曹大将军平日里虽然严厉,但却也礼贤下士,但有立
功,定会重赏,但有阵亡,定拨以足够的抚恤金,更亲自监督,以免有人克扣贪污。故此番军中将士都憋了一口气要为曹大将军复仇雪恨。加上伯道又拨予酬劳于城中百姓以及工匠,这些人虽非我军所属,但有利可图,兼之樊城若沦陷,也会涉及他们的生活,自然愿意卖命,此为人和也。”荀攸不紧不慢地说道,随着话音落罢,站了起来。郝昭默默听着,心有所会。另一边,曹昂神色沉凝,仔细地回忆荀攸所说,眼里精光闪烁。
另一边,此时在江东军大帐里面,孙权先前与一众文武也无仔细商议,做了一些交代后,便教众人散去。不过顾雍和吕蒙两人却留了下来。
“没想到,敌军竟另修筑了一面内墙。眼下再换另一处城门攻打,可就前功尽弃,并且还要耗费大量的功夫。”孙权一眯眼,沉声谓道。此时,顾雍忽然拱手作揖一拜,向孙权献策道:“主公,樊城之中,多是曹子孝旧部,这些人皆一心想要替曹子孝复仇雪恨,众志成城。那荀公达怕正是看中了这点,故早就在樊城做足了防备,不怕与我军硬抗。竟然如此,我军为何不避其锋芒,若从巫山还有天琅长原出,绕开樊城皆可兵逼豫州。”
顾雍此言一出,孙权不由变色,摇道:“樊城不除,荆州难安。再者,我军若在攻打豫州之时,其军若袭击我军后方,或者南下反扑那又如何?”
“这点主公倒不必多虑。襄阳城中还有数万兵力,主公大可派人向襄阳传信,命其做好准备。另外,主公又可分拨两军,先引大军绕往杀去豫州,另又命一军守在牛基山,若然樊城兵马出动,大可让镇守在牛基山的军队拦截。”顾雍疾言谓道,眼里光芒烁烁。其话音一落,在旁的吕蒙不由震色道:“军师所言是理。豫州方乃曹魏之大本营,前不久曹老贼与鬼神军连番激战,两军搏杀激烈,伤损巨大,将士屡战疲乏,元气所伤,绝非一时半会能够恢复。若此时,我军大举杀入,豫州必乱,若是我军能一鼓作气,拿下许昌,曹魏如大厦倾之庭柱,势必危也。”
“主公,此乃大局之势,樊城不过区区弹丸之地,何必一心记念在此。”顾雍凝声接话道。
孙权听话,有些心动,但想起前不久那名不经传的小将狂言,心里不由有些恼火,微微色变,道:“哼,只可恨未能抓住那叫郝昭的毛头小子,若我军绕开撤走,怕是被人以为我江东大军当真怯以其淫威!!”
“此子或许是有些本领,但以某之见,很可能却是那荀公达的计策。荀公达故意不出面,让那小子口出狂言,激怒我江东大军,就是为了让主公意气用事,一心只在攻伐樊城,拿下那小子泄恨!!”顾雍沉声喊道。吕蒙凝色颔,道:“军师所言极是。只要我军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