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人简单道，旋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跟着说道，“今日你先去浩然侯府看一趟。至于玉宁苑，过后再去。还是浩然侯那边重要啊，雪妃也在府内，莫要起冲突知道吗。”

“孙女听您的！”云锦绣颔。

回到静黎院，收拾一番。

小竹跟在左右，“小姐，侯府翻供真是快。一下子寒侯变成了好人！”

云锦绣冷笑一记，“他纵然是变成天下最清白的人又如何，失去双眼，重伤男性之根。寒遂废了，就算活着，也没什么用处。”

“流言只要传出来，便会在人们的心底打上烙印。虽然现在的寒遂是‘清白’的。但是之前那些流言，对他的中伤可谓不轻。何况这样的浩然侯是不能再手握重兵的。若是我猜得不错，皇上现在最想要做的是收回兵权！”

此刻在御书房内，楚曜一袭宝蓝袍站在下。玄景帝仰坐在上，睨着下的九弟，“你似乎对这颜色情有独衷？”

“回禀皇兄，臣弟今生只要这颜色。”楚曜话里有话。

而玄景帝实在没那精力再跟他绕这些事。

皇帝轻咳一声，转而问道，“依你之见，浩然侯手中的兵马，由谁掌握得好？”

“若是皇兄不嫌弃，臣弟愿意代劳。”楚曜笑笑，勾魂摄魄。

玄景帝黑了脸，“再给你兵马，这天下都要变成你的。朕怀疑，你是不是很想要我这龙椅！”

楚曜笑着拱手，“皇上言重了，你也知道臣弟没这意思。”

是的。楚曜若有此言，也不会等到今天。

但是虽然有着血脉之亲，怀疑像是恶之根般根深蒂固于皇帝心中。玄景帝相信，但也不相信。

人心是无时无刻不变化的，楚曜也会变。

“现在寒侯这样子，并不适合领兵。而如果交到别从手里，那些家将头领必定会心有异议。需得寻个合适之选才行。”皇帝想了想说道。

楚曜焉能不知他之意，干脆戳破他心思直接道，“皇兄若愿意，便交给寒越谷也未尝不可！正好那些家将们也不会有意见。这等于从寒侯的左手又扔到了右手。再简单不过，又不起风浪！”

玄景帝闻言，果真思考了下。

之后点头道，“如今便定下。明日早朝，你提及此事，朕便会力拒众臣之异议，直接同意。”

皇帝这是拿着他当枪使。

楚曜薄薄一笑，跟了句，“臣弟自然听从皇兄之言。只不过……”他一抚宝蓝色长袍，语调非常坚决，“臣弟还是觉得这袍子鲜美非常。期待皇兄也能如此认为。”

玄景帝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来，“朕不认为这颜好看！你更适合玄色！”

楚曜话锋一转，“皇兄。臣弟只喜欢这颜色。臣弟只期望皇兄能做到一点：在您所愿意的基础上，做到公平！在臣弟和雪妃两者之间，做到公平！臣弟还有事，告辞！”

“你、你，你简直反了！”玄景帝冷不丁地被楚曜给扯了这么一顿，气焰才上来，正要作。谁知楚曜竟甩袖就走，连理都不理他。

“真是孽障！孽障啊！”皇帝气得把御案上的奏拍全部砸翻，心底的那股气还没有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雪妃宫里面的宫婢跑来，说娘娘身子不好，要请皇上前去看上一看。

此刻雪妃还在寒侯府内。

皇帝若是去看，除了公然驾到，便是微服私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