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没说你是凶手!”
玄景帝一挥袖,淡淡回道。
然而旁边的雪妃娘娘听到之后,美眸微睁大了些,朝着皇帝看去,“皇上,您说还另有凶手?”
众臣也都朝皇帝看去,这是故意袒护云锦绣呢,还是皇上在其中看出了猫腻来了?
等着皇帝接下来的话,却听他仅仅说了这么一句,“朕等着你来自辩。”他冲云锦绣说道,并示意她现在可以说了。
此言一出,场内的人跟着清一色的满脸尴尬。
皇上变了,他现在居然让云锦绣自澄。这不是等于给云锦绣脱身的机会么。
雪妃不干了,上前去盈盈跪倒在地,并抱着自己根本还没有凸出来的肚子,抹泪道,“皇上,请皇上让臣妾的父亲入土为安。既然无法昭雪,臣妾不愿意父亲在此,遭到所有人的围观。请让臣妾埋葬父亲吧!”
她这话无非是在喊冤,并诉诸皇帝偏心,居然不惩罚凶手。
这时光禄寺卿太史长突然上前拱手禀道,“寒侯病疾一事,臣下虽不敢判断。但却有目共睹。侯爷面润身安,若是下毒殒之,必是有表象的。还请圣上明察。”
雪妃没想到太史长,竟敢这样说。
这是明摆着偏向云锦绣了。
只是之前雪妃曾听寒越谷提起过,太史长并非九王爷那边的人。倒是与皇后慕容氏有渊源,看来他并非是偏向着云锦绣说话,只不过是在浩然侯府与云锦绣之前,他选择了后者罢了。
这同样也代表着皇后的选择。
雪妃轻咬唇瓣,面上无色,心底恨极。
她腹中孩儿自诞生之日起,皇后可没少在私底下使绊子,如今对方亡她之心不死。若坐以待毙,岂非令对手更加猖獗?!
这时玄景帝笑了,龙颜没有半点怒意,出声回道,“朕也想让寒侯入土为安。不过在此之前,凶手必须查到,云锦绣你来说说。”
似乎是形成了惯例,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玄景帝习惯了,只要有云锦绣掺合的事情,便让她来说两句。哪怕众口烁金,皇帝也要让她辩白几番,好像不这样浑身都不舒服一样。
但是与云锦绣有过对峙的场内人想来,却觉得这是给了她一个逃生的机会。等于是在捕兔子的网中,打开了一道缺口,那兔子不跑还会怎样?
皇上这根本是在纵容她!
玄景帝显然了意识到了下面众臣的骚动,他亁坤若定地露出笑来,开口问道,“诸爱卿,若是能够有证据的话,不妨拿出来。朕在此,必会主持公道。都拿出来吧!”
这下子,四下的骚动反而弱了下去。
皇上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如果不服气给兔子打开缺口,那就拿出证据来,把缺口堵上啊!如果没证据的话,就别怪兔子逃跑了!
玄景帝想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一向对皇上的心思分外查明的雪妃,此刻不禁止住了泣声。不太明了地暗查着皇帝的神色。
因为从始至终,皇上来后,都没有对她安抚过半句。对于父亲之死,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哀悼,相反分外的淡定悠然。
之是与从前所不一样的,现在的皇帝就好像是换了个人。
雪妃实在猜不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