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绣淡淡的朝着旁边的那宫殿一指,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侍卫,“这里面是七皇子之地不是么?她去找自己的前未婚夫,很正常。”
侍卫一听,却是没想到会有这一茬儿,坏了,万一云荣萱去闹腾,那可要出大麻烦。
“四小姐先进去吧,小人去七皇子处一趟!”侍卫抹把汗,顾不得云锦绣便朝着旁边的殿堂而去。
云锦绣耸耸肩,早知道云荣萱跟来会有其他的事情。
这种情绪不稳定的云荣萱,早晚会自己害死自己,她也懒得动手,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提步入了这殿宇,从入门到大堂,一片喜庆,充斥着炫美的颜色,姹紫嫣红令人感到美好不已。
此刻站定在大殿之中一抹大红的喜服正好落入眸中,云锦绣被那道强烈充满刺激的红给逼得退滞一步,抬起脸遥遥朝着那抹喜袍处看。但见那男子穿着一袭大红喜袍,间系着红色的丝带,一身英武不凡即使隔着有数丈之远,云锦绣也能清晰地感到自己心脏的跳跃声。
那穿着喜袍的男子侧身,回眸朝屋外看来。
云锦绣冷不丁被他的长眸定格,不禁抿起唇,顶着他那强劲的眸光而去,这一刻仿佛有万千压力置顶。
寒越谷身着喜袍,一举手一投足间,哪怕仅仅侧身看过来,那之前所不曾起眼之处,仿佛都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放大。他的容色与气势,丰神俊朗,莫可逼视。饶是云锦绣也被他夺人的气势逼得连连避开,不愿意与之对上。
内心中,云锦绣暗暗吃惊。
从前她只认为寒越谷是躲在其父身后的一个幼子罢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他竟有如此翻天地覆的变化,她几乎都没有觉。
“哦,原来是云医官来了,进来吧!”寒越谷看到她,声音很是漫不经心,招招手,便让她进去。
与想象之中三堂会审,严苛以对的场景,相差极多。但云锦绣知道,对方表现得愈温和,她反而愈加需要防范。
随之提步而入,那些帮忙收拾衣袍的奴仆们都跟着被挥退下去。
云锦绣走进去之后,鼻端能够闻到淡淡的花瓣香气,转眼看到寒越谷阴冷却不失俊艳的眉眼正扫过来,同时搬了个椅子让云锦绣落座。
这大红的喜袍,仿佛具有魔力般,将寒越谷的英武俊美全部都挖掘出来,同时他骨子里面的阴寒也被一点点地勾出。整个人的气势与神色都完美地勾勒。虽如此,这个时候的寒越谷依然是美的,超越了男女之别的美。
“不知侯爷叫锦绣来,有何贵干。”云锦绣坐下后,稳稳当当,不见半点情绪起伏。
寒越谷伸手拈了朵花,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捏揉,不过是眨眼间便见着花的残尸在他掌中凋落,徒留下一片淡淡的花液染痕。
“令狐慎思死了,本侯觉得应该在这个时候找你来,毕竟在别的时间,实在没有相见的必要。”寒越谷说道,他面容英挺,一身的杀伐之气。此刻神色肃杀,剪影如魔似魅。
连宗宗主之死,是不得已而为之。
现在连宗大乱,云锦绣也知道,江湖会再度兴起一波又一波的风雨。只是对方想要她的命,她没有义务拱手送出去。
“侯爷想怎样呢?”云锦绣笑问,莫非还要让她赔一个令狐慎思不成么。
但连宗大乱,对于她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寒侯在江湖上的暗中势力已经分散了。一盘散沙,再聚捏成一起,实在有点困难。现在寒越谷应当很生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