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云荣萱哭罢了,一抹眼泪,朝着云锦绣走来,手指戳着她,一字字狠道,“祖母,这个杀人凶手就站在这里,祖母是要姑息么?我娘亲死了,没想到四妹杀死了大姐,现在又要杀死我娘亲!”
云老夫人愁眉不展,偏头看向身边的云锦绣,叹息一声道,“云锦绣,寒氏纵然有不对,你也不应当对她下毒。如今却又是为何,莫非是你们一言不合便吵起来,继而下毒手?”
于嬷嬷也抬起脸来朝云锦绣看来,眼露恐怖之色,仿佛是看到鬼般。
“她早对我母亲怀恨在心!现在趁机下杀手,还需要问吗,祖母,把她捉起来送官!”云荣萱愤愤地失声痛哭,指着云锦绣声嘶俱裂地大叫道。
“也罢。”
云老夫人叹息一声,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但是既然人证都已在,寒氏也死了。又有什么好说的,当下她点头命令左右,“去把官府的人找来,把小绣儿带走吧。”
“祖母,您只听二姐乱吠,怎么不听听孙女所说?”云锦绣清冷的声音响彻在院子中,她眉目如花,神色更是依态万方,郑重有加。
这下子想去报官的奴仆人,不得不住了脚步,有些为难地看看老夫人又看看云锦绣,不知这俩人要怎样?
“好吧,你说。”云老夫人瞥眼看到寒氏的死,一时眉心拧成一团。刚刚失去了长孙女,现在又失去了寒氏。虽然她素日中并不喜爱寒氏,但是现在云老夫人也不得不承认,若是寒氏死了,以后她的担子却重了。她又如此老了,哪里还能理得过这院子来?唉,看来还要续弦的。
云锦绣伸臂朝着院外淡淡一指,“孙女刚刚去了门房,因说是有信送进来,说有人要亲自见我一面。这便前去了。回来之后,便听到你们说我杀了寒夫人,但不知道我是怎么杀的?莫非是在门房杀掉了寒氏么?”
‘你说什么?!’云荣萱腾地站起来,目眦欲裂地瞪着云锦绣。她的神色仿佛并不是怨憎云锦绣的话,而是愤恨她居然是去了门房,而未呆在偏房里面。
云锦绣扬了扬眉,转而看向云老夫人,“祖母,若是您不相信的话,那还是去问问门房,而孙女前去门房时,经过了数个院子,里面都有丫鬟等出来,看到过孙女。”
“不是你杀的?”云老夫人抓住了重点,连忙命人去查。
结果不过片刻,除了门房以外,还有院子内十多个丫鬟与嬷嬷都证明云四小姐是往门房处而去。这些证人,却是一个个不知道生了何事,还在问为什么要追查四小姐的去处,莫非是生了什么事?
云荣萱见此情形,顿时身子一抖,几乎要栽下去。面上露出了无法承受的失望与痛恨。
“那你为什么要去门房,明明我娘亲要与你说话。难道你不能先下毒,事后再去门房。而故意留下不在现场的证据?”云荣萱生死挣扎地低吼。
云老夫人觉得她所言甚是,于是便看向云锦绣。
“如果祖母并不介意的话,孙女愿意检一检寒氏的尸体。到时侯便知道这毒究竟为何毒,是否具有供需时间,亦或是当场作。只要如此,就能够查出究竟哪个是凶手……”
云锦绣的话还没说完,云荣萱呼地站起来,死死瞪着云锦绣,尖厉呼斥,“不准!谁都不准动我母亲的身体,谁都不准动!”
她看到云老夫人不以为然的神色,立即便扑跪上前,满院子的人看着她抱着老夫人的腿痛哭,“老夫人,祖母!不要这样待我娘亲,她已经惨死,为什么还要死得毫不安宁呢?求您让娘亲安宁啊!求求您了,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