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锦绣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可她不愿自招:“爹为何要将朝中官员送给女儿的礼物搬走?”
二夫人见不惯,语重心长地说道:“长小姐,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怎么能够用来开玩笑呢?明明嫡小姐是被长公主收为义女,你偏要说是被软禁,幸好咱们及时现,否则还不闹出个大笑话来。”
岳锦绣的脸色有些苍白:“你,你在说什么?”
“我们都知道了。”二夫人摇了摇头。
岳峰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岳锦绣,冷冷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岳锦绣依旧扮演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什么意思?”
“锦绣,为何你要胡乱说话?你让爹太失望了!”
话音落下之后,岳峰不等岳锦绣解释,拂袖而去。
二夫人唤了人来,准备将这些本就不属于岳锦绣的东西全都搬走,送到岳柠歌的小院子去。
岳锦绣忙从床榻上上起了身:“你这是要做什么!”
“长小姐,这些东西并不是属于你的。”
“不是属于我的,难道是属于你的?”岳锦绣朝外面呼道,“阿渲,阿渲!”
燕舞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小姐!这些都是官员送给我家小姐的,你这样霸着好意思么!老爷现在已经知道了,在这么闹下去,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岳锦绣的脸色越的不好看了。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捂着肚子:“你,你……哎哟!我肚子疼!我肚子疼!你这贱婢,存心气我!”
“长小姐!巧了,宫中来了御医,一会儿让御医给你瞧瞧。”燕舞知道不该这样吓唬岳锦绣,可她就是看不惯岳锦绣装模作样。
果不其然,岳锦绣的脸色更黑了:“什么御医!”
难道……
二夫人道:“是嫡小姐念着岳府的好,从宫中请了御医来,为我家良缘和三夫人的长乐治病的。”
岳锦绣身子有些不稳,却悄然地松了口气。
二夫人道:“长小姐放心,阿渲去请姚大夫了,相信你也不会急于一时。”
二夫人并不知道岳锦绣的肚子是真是假,只是单纯地想要在岳锦绣面前耀武扬威一次。
好不容易,她们这两房的人可以扬眉吐气一次。
下人们将桌上摆放的礼物都给搬走,岳锦绣却又无法挽留,心中气急。
燕舞害怕再在这儿待着,忍不住将事情都给爆出来,到时候岳府灭顶之灾,她也逃不掉,是以赶紧道:“二夫人,咱们去看看良缘小姐和长乐小姐吧。”
二夫人正有此意,在这儿久留做什么,她更不愿意和岳锦绣多待片刻。
二夫人和燕舞返回到西厢的时候,宋御医正在为岳良缘诊断。
宋御医十分细心,让岳良缘张开嘴巴,仔仔细细地检查她的口腔和喉咙。
二夫人快步走了过去,冲岳柠歌微微颔,以示感谢岳柠歌。
“良缘到底是怎么哑的?”岳柠歌为了让宋御医方便诊断便是问道。
有些事,她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想起这事,二夫人就忍不住垂泪:“都是我一时大意,害了良缘。良缘本是生的一副好嗓子,只可惜四岁那年高烧不退,我没有及时为她请大夫,良缘一病不起,最后就……就哑了。”
她擦了擦泪,又期望地看着宋御医:“大人,良缘的嗓子可还有说话的可能?”
宋御医检查完之后,将工具放置到一边:“夫人可有得罪什么人么?”
二夫人一怔,这……
这不是在为良缘诊治么?怎么反而问到她的身上来了?
“宋御医的意思是……”岳柠歌小心翼翼地揣测着,却是没有将话给挑明。
宋御医大方地说道:“岳小姐说的不错,这位姑娘的嗓子是被人药伤了。”
宛如晴天霹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二夫人一个没撑得住,当场晕了过去。
亏得宋御医掐了她的人中,这才让她醒过来。
二夫人一醒便是抽泣起来:“儿呀!是为娘害了你!”
岳柠歌听出了些猫腻,赶紧对燕舞道:“你将二夫人送回房去。”
燕舞得令,赶紧将情绪失控的二夫人给送回了房间。
这时,岳柠歌才看向宋御医:“御医大人,有些事,听过、看过也就算了,可懂?”
“嫡小姐放心,微臣口风甚严。”
宋御医明白岳柠歌是什么意思。
在宫中,贵人有疾,所有的御医都务必守口如瓶,那都是提着脑袋诊治。
“那御医对良缘的病,可有什么对策?”
“治肯定是治得好的,不过这位姑娘是被药物伤了嗓子,拖得时间太长,若是要恢复到以前那般,不大可能。”身为宫中御医倒是见惯了这些为了争宠而生的血腥事。
岳柠歌浅浅一笑:“不如再去瞧瞧我另外一个妹妹?”
为了避免三夫人也和二夫人那般听到真相而晕了过去,是以岳柠歌随便寻了个借口让三夫人在门外等候。
结果,宋御医的诊断也让岳柠歌震惊。
岳府的两位小姐,一个哑、一个痴,却是因为被人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