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纪庆云盯着姜即墨和他身后的小矮子,心情十分不爽,“营丘郡王深夜……”
“你再废话,彭氏就死定了!”岳柠歌怒斥,拔腿就朝前面跑。
纪沉香心中一颤:这个小矮子好似在哪儿见过?
再一想,她又完全记不起来。
姜即墨也没有李慧纪庆云,只是在他转身的时候,却听到纪庆云低低地咒骂了一声:“荡妇!”
姜即墨微微眯起眼睛来,也许……
这是一个突破口。
岳柠歌在丫鬟的指引下赶到彭氏房间的时候,一条黑影“唰”地从里面飞了出来,岳柠歌一愣,不做他想,赶紧飞身而追。
姜即墨看到两条人影簌簌往外而遁的时候,心中大惊: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别乱来!
一瞬间,魏越泽那张鬼畜般的脸在他脑子里面无限放大。
姜即墨狠狠地甩了下脑袋,飞身追了出去。
姜即墨的手下人办事都很牢靠,等那条黑影子奔至城门的时候现约莫九丈高的城墙就如一条铁壁将他的生路阻隔掉时,他有些哀叹。
寻常武者徒手爬个两三丈是没有问题的,可这九丈,足足三十米!
岳柠歌身形翩然而至:“还想逃么?”
她速度甚快,姜即墨都尚未赶到。
她声音软软的,又带着女子变声期的娇斥,听起来格外悦耳。
黑衣人瞳孔一缩:“女人?”
岳柠歌心中微喜,看来她和姜即墨的猜测不错。
“女人又如何?”岳柠歌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丸子头,脸上挂着冷笑,“女人就该手无缚鸡之力,让你随意凌辱,先奸后杀?你倒是挺变态的。”
“杀一两个妓女,有什么问题?”
对方显然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侃侃道:“谁又晓得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知道弄出大动静了,你还不收手?”
“收不了手呀。”黑衣人扯下自己的面巾,露出一副衣冠禽兽般的模样来,他脸上挂着十足变态的笑容,手舞足蹈地说着。
“你知不知道,当你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她们房间的时候,她们不敢叫,那种淫荡的感觉,让人意乱情迷。”
果然是变态!
岳柠歌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看起来人模人样的,那颗心脏指不定黑成什么样子了。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变态佬就像讲课一样,又眼巴巴地看着岳柠歌,看的她毛骨悚然。
变态佬嘴角含春,微微上扬,让岳柠歌生出想要将匕插入他咽喉的冲动。
不过她倒是有理智:“你玷污了人家,为何还要置人于死地?”
“你懂什么!”变态佬的脸色忽然就垮了下来,好似自己的珍宝被人毁掉一样,“你都不知道,她们有多么下贱!她们不安分在家服侍夫君,竟然在外面勾三搭四,和别的男人上床!人尽可夫!”
这时,岳柠歌才明白,为何方才变态佬会说杀一两个妓女。
只怕在这个男人心里,但凡和其他男人有染的人,都叫妓女了。
岳柠歌稍稍一愣神,变态佬却是脸色大变:“你要抓我,也不是好女人!”
他话音一落,便是欺身上来,一双利爪逼得岳柠歌往后暴退,他这兵器十分古怪,五爪五块刀片,难怪能在短时间制造出尸身上的伤口。
变态佬刀锋凌厉,岳柠歌只有一柄匕在手,实在是有些吃亏。
不过好在,最近这短时间,有姜即墨从天枢院的藏书阁偷出来的招式心法,她可记得熟练,眼下就当就用这个人来切磋一番。
武力运行出来,隐隐的有一层猩红注入了匕,以至于匕上的红宝石越的精光,险些刺盲了对方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
在变态佬眼睛受到刺激的时候,岳柠歌举着匕就朝对方的心脏处扎了过去。
到底变态佬还是有些底气的,若不是仗着自己有较强的武力,他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在临淄城作怪。
在意识到岳柠歌带着寒风的匕朝他要害而来的时候,他身子往一旁倾斜,安装在手上的刀片顺势往岳柠歌的胳膊一划……
“啊……”
岳柠歌能够感受到变态佬带着杀意的一招,可她才刚刚接触武力,就算前后有魏越泽、七爷为她运行,也不能够在短时间让武力突飞猛进到“老子天下第一”的这种地步。
在变态佬手爪飞扫过来的时候,岳柠歌避之不及。
可预想的疼痛却没有袭遍全身,只是那变态佬惨叫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城墙之上亮起灯笼来,身着盔甲的男人手持良弓,正英气逼人地俯视着城下的这一切。
在确定变态佬没有还手的可能时,那位看起来玉树临风的人中龙凤才快步走下城墙。
岳柠歌取出手帕,慢条斯理地将匕给擦干净,心想一会儿回到府上还得用皂角来将这匕里里外外都给清洗一番就觉得头疼。
“柠歌,你没事吧?”
“没事。”
岳柠歌轻飘飘地回了一声,头都没有抬一下,方才她差点认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