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国公主有什么仇怨?”岳柠歌挑衅地问道,“我和公主在此之前可素未谋面。”
事已至此,蒙大也不敢有所隐瞒:“之前有人同我家公主说,你是红颜祸水,公主想着为民除害,便是派了我去暗杀你,不过失手了。”
“呵,你暗杀我,现在还要诬陷我杀害楚国公主?”岳柠歌冷笑,“你觉得这话说的通么?”
这的确是说不通。
姜即墨问:“蒙侍卫,你不是说岳柠歌有杀人动机么?”
“是了!有动机!”蒙大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她和我家公主是情敌!”
姜即墨瞬间一脸八卦:“你的意思是说,楚国公主喜欢魏越泽?”
蒙大正了正脸色:“是!公主和魏将军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齐王怎么会让这个劳什子县主来配魏将军!她心存妒恨,恼羞成怒地杀了我家公主!”
他言之凿凿,好似在说一件事实。
姜即墨叹了口气:“岳柠歌,你有不在场的证明么?”
证人证词,杀人动机什么都有了,姜即墨就算想偏私也无处可偏。
岳柠歌道:“我一路都是和燕舞寸步不离的,她可以证明。”
“那是你的丫鬟,她护主心切,证词不得。”蒙大提出了反对意见,将姜即墨的话给堵了回去。
姜即墨还想着传燕舞来问问话,结果……
这事儿棘手了!
姜即墨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天色已经不早了,来人呀,收押岳柠歌,容后再审。”
衙役赶紧走进来,快速地将岳柠歌给带走。
蒙大不甘心,还来不及说其他的话,姜即墨又道:“请蒙侍卫尊重下我们的审讯过程。”
蒙大忍气吞声,他这次前来本就是带着公主来回归故里的,哪知会出现这样的意外,要早知道,他就带着军队而来,免得像今日这般任人鱼肉。
蒙大气呼呼地离开,又觉得这样被人掌握了主动权不舒服,于是派出手下人连夜出了临淄城,一路往南,将公主遇刺身亡的消息告知楚王。
而这边的岳柠歌被凌柯带着去牢狱的时候,后者都显得无可奈何,一直都在宽慰:“县主不用担心,王爷会救你的。”
“你去告诉姜即墨,若想要查出蛛丝马迹,就去找人盯着岳鹤鸣。”她话音落下之后,便是从容地走进牢房。
这里依旧潮湿,依旧阴暗,腐败的味道充斥着空气,莫说是黑夜了,就是白天都看不到几分阳光,眼下黑压压的一片,只是靠一两只白蜡烛照亮,视线还真的有点短促。
凌柯在外面愣了片刻便是走进去,那差婆一见有人来了,正要来个下马威,凌柯赶紧道:“这是贤毅县主,是王爷的外甥女,你担待着点。”
差婆一听,立刻收敛了脸上的冰霜,改了一副谄媚的模样:“原是县主大人,今日是来……”
“县主惹上了些小麻烦,你收拾好牢房。”
岳柠歌一听便知道这是姜即墨的想法,她淡淡一笑:“不碍事的,不用麻烦,这牢房本来都这样,何必劳累人。”
差婆满意地点点头:“县主大人英明。”
她才不想收拾这牢房,有地儿睡都不错了。
谁知道这位县主能不能活着出去,若是定了罪,那就是戴罪之身,什么县主,全是狗屁;若是小惩大诫,她也不会在这里多待,收拾牢房什么的也没有必要。
凌柯扫了一眼差婆,拧起每天来,没有说什么。
岳柠歌道:“你先回去吧,这里也待不久。”
凌柯离开之后,差婆才找了间稍微干净的牢房让岳柠歌暂时住下。
岳柠歌这才刚刚一坐下,便是听到牙尖嘴利的声音响起来:“我当是什么人住进来了,结果却是这个棺材子呢!果然是晦气,害人害己!”
岳柠歌一抬头便是看到李沧荷和岳锦绣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若是没有眼前的两排木栏栅,只怕这两人都要冲过来狠狠地揍她一顿。
“娘!”岳锦绣道,“这个小贱人只怕是犯了重罪呢!”
岳锦绣她现在聪明了,知道进了廷尉府的大牢,基本上都是死罪了,所以岳锦绣她很开心,竟生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来。
李沧荷道:“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岳柠歌听着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句地说,全然没有要回击的意思,她静静地看着她们,直到她们说累了,这才安静下来。
岳柠歌冷冷一笑,简直不知所谓。
李沧荷还不甘心,她在这个地方见到岳柠歌,心情大好,休息了一阵之后又道:“小贱人,你和你娘都是一路货色,你不是说我快要死了么?你现在还不是一样的,不过你比我惨,我还有女儿做伴,你呢?你以为你能够在黄泉找到你娘么?你休想!当初老娘特意划花了她的脸,就是为了让她做鬼都没有面目见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