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疯了!
才刚刚被武力爆破给震伤,现在没有大夫无法看出他到底伤到了几何,但以她刚刚吐血的情况来看,一定伤及了五脏六腑,如果强行运行武力,那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滚开!”岳柠歌知道,拿匕是魏越泽的心头好,好像是他娘亲的遗物。
他如此珍贵的匕,怎么能够在她手里弄丢?
她一定要找回来。
岳柠歌踉跄地站起来,他的脸色就像雪山一样苍白。
她艰难地迈着脚,一步一步又一步,每一步都痛苦万分,每一步都觉得好似刀子在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从前而后地贯穿了她的身躯,好似要将她狠狠地钉在地面上一样,可她坚定的眼眸,不屈的嘴角都让她一步步地再往前。
虽然只是一小步,可岳柠歌坚韧的模样却狠狠地烙印在魏渊的心里。
“你疯了吗?”魏渊轻轻松松就可以抓住岳柠歌,只是这一抬手却让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岳柠歌身上包扎好的伤口在她努力往前行走的时候又裂开了,这种被剑气所伤的伤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愈合的。
“你的命是我救回来了,为了一把破匕,你就连命都不要了吗?”
他话虽这样说,可心里跟明镜似得,那匕代表着什么他清楚的很。
之前就觉得那匕分外眼熟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岳柠歌和那个人早就交织在一起,他不甘心!
“我让你救我了吗?”
狼心狗肺的话让魏渊哑然,岳柠歌想要推开他,但周身都使不上力,终究两人对峙着。
好半天魏渊终于是缴械投降了,他负气地将匕给拿出来,然后重重地塞到岳柠歌的手里:“我真是怕了你了!”
幸好方才他没有意气用事地将匕给丢了,否则指不定会要了岳柠歌的命。
她这样倔强。
岳柠歌瞪着一双杏目:“你骗我!”
“我只是想,逗逗你。”
“魏渊!你太过分了!”岳柠歌怒斥,她身子忍不住地颤抖,“你既然将我带出来,那魏越泽呢?你可有看到他?”
“我救你都来不及了,还救他,他不是很了不起么,哪里死的了!”
负气的话在岳柠歌耳中听来实在不舒服,她冷冷哼了一声:“有其母必有其子!”
“喂!岳柠歌!祸不及家人,你再怎么记恨我,也不能说我娘!”魏渊怒道,“我娘对你并不坏,当初若不是岳锦绣假怀孕,娘也会欣然接受你这个儿媳妇的,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你的娘,真的那么好心吗?”
岳柠歌冷眸一扫,眼底多了几分深意。
魏渊叹了口气,好似一只战败的鸡:“我娘若是多做了些什么,多说了些什么,那都是为了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你不必计较。”
岳柠歌懒懒地哼了一声:“我才懒得和你计较。”
“你是原谅我了吗?”魏渊心中大喜,好似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般。
“我原谅你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我是你的……”
“魏渊!”岳柠歌实在不耐烦,外面漆黑一片,她很担心魏越泽,于是匆匆地打断魏渊的话,“我和你之间早就没了关系,这一点你不要忘记了!”
什么娃娃亲,全都是屁话!
她又不是被压迫的女子,凭什么要遵从,就算没有王后和长公主横插一脚,也没有岳锦绣那厮的胡搅蛮缠,她也不会嫁给魏渊的。
“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我凭什么要原谅你!”岳柠歌恨恨道,“我当初什么都没有做,你将我关在密室打得我遍体鳞伤,甚至还封印了我的武力,你这等所作所为,我等着机会报仇,你今日救我,他朝一定会后悔的!”
她就像一直被人毒打了复原的小兽,在遇上仇人的时候,龇牙咧嘴地嚷着要报复。
岳柠歌的眸光森冷,看的魏渊心里拔凉拔了的。
可错在他,他也无话可说。
怪就怪,当初被猪油蒙了心,怎么会相信岳锦绣呢!
温柔乡就是英雄冢,这话不假。
魏渊虽然心里对岳柠歌怨怼他的事耿耿于怀,可当下也不可能放手让岳柠歌孤身出去,这外面可是有不少饥肠辘辘的魔怪盯着,若非他在这里结了结界,现在那些魔怪都已经冲进来了。
“天色都这样晚了,你出去万一迷路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稍做休息,明天日出之后我再带着你返回圣域学院,瞧瞧有没有魏越泽的踪迹。”
他提出的法子不失为可行的。
岳柠歌勉强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