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魏渊很生气,但人心毕竟是肉做的。
魏越泽再怎么和他不对盘,他还是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了,魏越泽是死是活他也要知道。
当然,死了最好。
魏渊拉着岳柠歌被魏渊拉着一直往前走,她体内气血翻腾的十分厉害,但喉咙就算有腥甜的气息漫出来,她都强迫自己给咽下去,典型的打落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面吞。
忽地,魏渊站定了脚步,然后伸手捏住岳柠歌她的下颚,岳柠歌措手不及,口腔被强行打开,还来不及吐出来的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你逞什么能!”魏渊实在生气,也不知道最近是因为秋季的干燥还是怎么了,火气甚大。
岳柠歌推开魏渊,力气大的让她自己都踉跄了几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岳柠歌啐了一口,才用袖子擦干净嘴角的血。
她怒目嗔视:“你有时间来管我,不如好好地找你大哥!”
魏渊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根本就是白眼狼!
“他有手有脚,你以为他是你!这样弱不禁风!”
好心当成驴肝肺!
魏渊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岳柠歌,又见她忍不住咳出血来,心里一急,走上前也不管岳柠歌怎样挣扎,将她打横抱起来:“我带你去找些学院里面的大夫,免得你还没有找到魏越泽自己就咳血身亡了!”
岳柠歌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就算经过一夜恢复了不少,但要挣脱魏渊还是比较费力的。
魏渊不由分说地将岳柠歌带到了学院的医务室,里面的大夫还以为是什么小毛病,结果一看岳柠歌满身是血都惊慌起来。
“是哪个班的学生,怎么被打成这样!还是个姑娘家,什么人下手这样狠,再怎么是武者比试,也得点到为止呀!”大夫秉着医者父母心絮絮叨叨地让魏渊将岳柠歌放在床榻上,白色的床褥在片刻之间就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大夫仔仔细细地为岳柠歌把脉,频频摇头:“唉!怎么会伤的这么重,还身中剧毒,你这个姑娘家的怎么也不好好地爱惜自己,明明知道自己的情况,又为何要和人寻衅呢?你年纪轻轻的,还有大把的前程,这……”
“大夫,你就说用什么药就成!”
“姑娘家的,你何必这样”大夫痛心疾,“你怎么和昨天的人一样!”
大夫的话让岳柠歌眼前一亮,她正要猛地坐起身来,然而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大夫看在眼里:“瞧瞧,瞧瞧,都一点儿都不心疼自己!”
“昨天那人怎么了?”岳柠歌抓住大夫的胳膊,眼里尽是着急。
大夫又打量了一番岳柠歌:“姑娘是哪个班的,怎么面生的很。”
见此,魏渊赶紧道:“刚刚入学的小学妹,才十五岁,你老人家怎么见过?”
大夫点点头:“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和昨天的那个男人一样。”
岳柠歌眼底尽是期盼,魏渊也看在眼中,他冷冷地问道:“昨天的事是生的挺突然的,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人,居然到我们学院来寻衅。”
“哪儿的人!还不是圣域的人,我告诉你,小子,可别太多花心思,免得下到地狱还要问阎罗王,你是怎么死的。”
“我这不是好奇吗?”
“好奇心害死猫。”
“年轻人若是好奇心都没有了,怎么进步?”魏渊轻描淡绘地扫了岳柠歌一眼,“就像她这般,什么都不懂,只晓得一味地往前冲,迟早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大夫想了想:“嗯,是的,不过昨天的事,很诡异呢。”
魏渊道:“怎么诡异法?”
大夫道:“本来吧,我这把年纪的人眼力劲是很好的,应该不至于看错,我瞧着那群从无妄峰来的人应该会赢的,结果却是那个年轻人赢了,实在难料!”
岳柠歌脸上大喜:“那你可曾看到那个年轻人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嘛,我倒是不知道,战况何其灿烂,我这把年纪的人还想多活几日,我都是瞧着没有任何危险了才出去。”
大夫倒是耿直,将自己的胆小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岳柠歌心里惴惴不安,既然魏越泽脱了险,那又去了哪儿?
难道是……
岳柠歌猛地就要坐起来,她力道甚大,胸腔处倏的一疼,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魏渊气的两条眉毛都快竖起来了:“岳柠歌,你要作践自己也不需要这样!你是要做给谁看!”
岳柠歌茫然地看着魏渊,她又不是很想吐这口血的,再说了,她只是一时情急罢了,至于给出这样大的反应吗?
魏渊气的就像一直鼓足了腮帮子的河豚,他撇开脸不去看岳柠歌,可还是忍不住对大夫道:“你给她开些丹药,我怕她吐血身亡。”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吐了几次的血了,再这么吐下去可真的就……
大夫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这姑娘受了内伤,加上身中剧毒,我配药也得花些时间,你先带她会宿舍,等明天再来取药。”
岳柠歌嘴角抽了抽,回什么宿舍,她又不是圣域学院的人!
哪知魏渊却是将岳柠歌扛了起来:“知道了,明天我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