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命,你从这儿跳下去,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你敢吗?”
岳柠歌睁开眼,淡然地看着滚滚府河水,她嘴角微扬,这才转过头来,冷眸盯着岳锦绣:“说的好听,结果还不是伪善之辈,岳锦绣,你就好好地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我敢保证,等我将萧覆除去的那一日,也一定是你的忌日。”
岳柠歌实在是不想和岳锦绣废话,转身进了船舱,她和岳锦绣根本就是话不投机。
岳锦绣做什么那都是假的,杀母、杀兄这样的大仇岳锦绣能忘记?别做梦了!就像当初她尚在在襁褓之中,都恶狠狠地记得她的母亲是怎样惨死的。
岳锦绣不服气,也不甘心,凭什么每一次岳柠歌都能够高高在上,她就卑微地像地底泥,想当初,岳柠歌这个棺材子没有回到营淄城的时候,她才是营淄城的风向标,城中几乎所有女眷都喜欢她。
可一切的一切,都从岳柠歌回到营淄城的那一刻开始变了。
魏渊变了,爹变了,就连那些女眷也变了,她本要得到的全都成了岳柠歌的,她不服!
岳锦绣快步追上岳柠歌,一把抓住岳柠歌的头:“你别走!今天给我个交代!”
岳柠歌的长忽然被扯住,头皮吃痛,登时眼神一凛,反手就扣住岳锦绣的胳膊:“找死!”
对付岳锦绣这种普通人,连武力都不必浪费!
岳柠歌手上一用力,岳锦绣便疼得哇哇大叫起来,她忍不住送开了抓住岳柠歌头的手,试图用这个举动来让岳柠歌松手,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岳柠歌没有松手,反而是拽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将她往旁边的房门一撞。
岳锦绣感觉自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背脊当下便传来了撞击的疼痛,耳边也是门被撞开的“嘭”一声。
她不是武者,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求生的本能。
她开始后怕,不该去招惹岳柠歌的。
这个时候的岳柠歌本来就心情不好,她挑错了时间。
岳柠歌一步步地朝岳锦绣走过来:“你是想要现在和我清算新旧账吗?”
岳锦绣害怕地勉强站起身来,抓住身边可以利用的东西,凳子、杯子、茶盘,不管什么一股脑儿地向岳柠歌砸了过去。
噼里啪啦的声音炸地而起,引来了不少围观下人。
可这两个主子动手,他们哪里敢插手,只能围在门口,不知道该怎么办。
岳柠歌避开岳锦绣丢来的东西,三步并两步的便来到了对方的身前,不等岳锦绣有反应,岳柠歌已经叉住了岳锦绣的脖子:“今天,我送你上路!”
她手上的力度很大,很快岳锦绣的脸色已经从刚刚开始的涨红到后来的紫红。
出于求生的本能,岳锦绣疯狂地用手抓着岳柠歌的手,以至于在岳柠歌的手背上留下一条条爪痕。
下人们见情况不对,赶紧去禀告了萧覆。
这根本不只是动手而已呀,这分明是要命的节奏!
待萧覆赶来的时候,岳锦绣就差一口气了,再稍微晚一点,她就真的断气了。
他本是打算怜香惜玉的,只是在看到岳柠歌那动手的模样以及身上的戾气和魏越泽根本如出一辙,心里就无比烦躁,下手也没有控制轻重。
岳柠歌只觉得胳膊上传来剧烈的疼痛,手上也没有了力道。
喉咙处一松,岳锦绣整个人都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死命地拽住岳柠歌的手:“你就这么暴力,非得要动手要人性命是不是?”
“你管不着!”
“好!”萧覆也是被惹急了,“我今天就废了你的手!”
说着萧覆便拖着岳柠歌往前而行,强悍的武力逼迫到岳柠歌根本似乎处于压迫的感觉,地上满地的碎片,是岳锦绣方才砸烂的杯子、茶盘,一点点的在船板上散开。
而这个时候,却成了岳柠歌最可怕的噩梦!
萧覆抓住岳柠歌的右手手腕,将其用力地往地上扣。
霎那之间,温热而浓郁的鲜血喷涌出来,那血,染红了萧覆的眼睛。
只是……
岳柠歌连吭都没有吭一声,萧覆皱起眉来侧头一看,却见岳柠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让他觉得心里一紧,莫名的烦躁。
“靠岸,找大夫!”
他只是想要教训一番岳柠歌,并不是想真的废了她。
他缓缓地松开手:“你知道错了吗?”
岳柠歌抬起头来,眼底全都是怨恨,饶是手腕上血流如注,她都不曾吭一声,得是受过多大的折磨才能够隐忍至此!
萧覆忽然想要伸手将眼前的这个娇小的人给拥在怀中,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将她抱住,就看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撩起脚边的凳子,以武力恶狠狠地朝岳锦绣的双腿砸了过去。
“啊——”
伴随着岳锦绣凄厉惨嚎的是,岳柠歌风轻云淡的声音——
“萧覆!你伤我一手,我断岳锦绣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