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救你吗?”
上官泡泡浅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又道:“你与泽兄均是有情,不过是隔了层面纱罢了,昨日那般机会,那般有趣,我为何还无趣的来打扰你们呀?”
听及此,柳千千心中不由略微冷笑了笑,其实他与她也不是那般熟,他不救她,情理之中,哪还需要什么解释?
于是便云淡风轻的笑了一笑,“即是如此,现在也没好玩的事了,你轻功不错,送我回去总没问题了吧?”
“我说小伙伴,真正好玩的事才刚刚开始呢,你确定要走?”
上官泡泡略带耍笑的说着,眸里满是玩味。
却见柳千千只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道:“泡泡,你不会觉得我都这样了,还玩的起来吧?”
话落之后,上官泡泡却是哈哈大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之后,才道:“真是狼狈不堪,手拿来吧。”
听及此,柳千千倒也不再娇情,伸出手便放到了他的手掌之中,尔后他唇角微微上扬,紧了紧手中的柔嫩,脚尖一点便跃了起来。
柳千千慌忙闭眼,不习惯,着实是太不习惯了……
却是那皇甫月泽也渐渐醒了过来,只是瞧见周边空空如也的时候,不知怎的,心中竟是闪过了丝丝失落。
天都亮了,也难怪她离开了。
忽地想到什么,他猛然站起,糟了,天都亮了!
来不及多想,他慌忙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后,就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然而,门开之时,入眼却是那新娘子依旧笔直的坐在床边,似是等了一晚一般,让他心虚不已,只道:“你……”
“太子哥哥,你是来掀盖头了吗?”
花亦之的声音略带沙哑,她昨日,也曾等的晕睡在床,可一醒又笔直的坐好,直至现在,已然坐的腰身僵硬,口干舌燥之时,肚子也是饿之不已。
听着这般语气,一时间,皇甫月泽忽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便也深知他没回房意味着什么,瞧着天色越来越亮,他张了张口,终究只言未语。
只是缓缓坐到了床边,将那红盖头轻轻掀起,入眼,是那已然哭花的妆……
花亦之慌忙低下头去,“亦之不太懂事,恐是将妆弄花了,定是最丑的新娘了。”
“亦之,我昨日……”
“不用解释的,亦之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从现儿起,亦之便是你的妻子了,妻子不该最要理解夫君了吗?”
花亦之浅笑,她一生大起大落,唯能让她感到踏实的便是他的身旁,唯能让她真正做自己的,也仅剩下了他!
于是便嫣然一笑,指了指他的胸口道:“等你哪日,这里真正接受了亦之,那时,再补一个新婚之夜可好?”
皇甫月泽微微一怔,张了张口,终究还是道了了句,“好”
他一直以为自己一生只娶心爱之人,然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何为深爱。
他便常常会梦到那个拉着他的手的白衣女子,然而画面一转,却又是昔日的傻子性格大变,时常与他斗嘴的模样。
在她们面前的时候,他总是无比轻松,然而面对眼前的人儿,他大概唯有的情感,便是同情了吧?
同情她的可怜,嫁之与他,真真无比可怜。
更何况,他对于她,甚至连信任都谈不上,毕竟她带来的事情太多,也太可疑了。
于是气氛尴尬无比,二者连睡都没有再睡,便唤来丫鬟各自打扮了一番,再过一会,便是入宫面圣之时了。
然,待这二人打扮好了之后,太子府内,却是传来阵阵尖叫,一声高过一声!
“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
丫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时引的所有人都惊了一惊,纷纷往声音之处跑了过去!
皇甫月泽的眸里也闪过了丝丝疑惑,与花亦之对视了一眼,终究还是一起走了出去。
声音是从柴房的方向传来的,此时正是下人们做早膳的点,那些下人应该是去拿柴火的时候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才会这般尖叫!
毕竟,换做平时,哪有下人敢一大早就尖叫的?
原本只是皇甫月泽等人过去,许是怕出事,府里的侍卫们也分了一小队过去,于是乎,一大早的,便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柴房的方向赶了过去。
柴房旁,皇甫月泽面色阴沉的瞪了围在门口的众人一眼,只道:“何事大吵大闹?难道你们不知道今日本太子才刚刚成婚吗?如此日子还这般喧哗,胆可真够大的!”
围着的下人们猛然一惊,尔后纷纷散到两旁跪了下去,均是将头低之又低。
倒是一位丫鬟小心翼翼的抬起了头,只道:“太子殿下,柴房里头,有,有人……”
皇甫月泽目光冷冽,“人有什么可怕的?拖出来便可,何必大吼大叫?”
那丫鬟畏畏缩缩的吞了吞口水,又道:“殿下,里头的人,一男一女,均是,均是一件衣服也没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