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张了张口,终究是不言不语。
却是柳千千略带抱歉的笑了一笑,“不好意思,他就这样,藏不住话,不过你们口中的县令这般光明正大的强抢民女,就不怕出事吗?”
那个大妈万分无奈的叹了一叹,“自古官官相护,他能有啥好怕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大伯也不由得长长一叹,“唉,回想先前那些窑子还开着的时候,倒还总有人会给他送些如花似玉的姐妹,现儿不是出事了吗?那些窑子啊全给关了,女子们躲起来的躲起来,被抓的被抓,全都不知道去哪些角落了。”
说着,他又略微不满的摊了摊手,一脸不满着道:“这下好了,窑子给关了,也没人给他送姐妹花了,他鬼迷心窍起来,都打起自已县里头姑娘们的主意了。”
话落之时,一旁的柳千千不由轻轻蹙眉,“你是说,先前一直有人给他送姑娘吗?”
大妈轻轻点头,“是啊,以前的时候那些窑子总能找到姐妹花给他送去,前些日子突然传出太子殿下要查什么被绑架姑娘们的下落啥的,好多窑子都吓的关门躲起来了,原以为吧,这事一出,那个鸿田便会消停下来了,没想到,他竟打起了自己县的主意!”
说着,她又略带嗤之以鼻着道:“前些日子起,先是巡街的时候,随手就抓了俩姐妹回去,之后更是一天上街好几次,完全不畏惧任何,对了,鸿田就是我们这儿的县令。”
听及此,一旁的皇甫月泽也忍不住般道:“他敢抢,你们不会全部一起去县衙里闹吗?”
大伯眸光一冷,忽儿大声着道:“闹有什么用?就在昨日,好几户人家都上衙门讨要自己家里的闺女,结果咧?全给乱棍打死了!”
说着,他又忿忿地接着道:“现儿官官相护,压根就没人能治的了他,几乎是他想干嘛就干嘛,百姓们无奈了吧,就只能将姑娘们都藏起来了,结果咧?他竟然直接就下令了!说是今儿个若是再找不到姐妹花给他送去,那么县里头每家每户都得上交十担粮食。”
听及此,柳千千与皇甫月泽均是激动的握起了双拳,这个鸿田,简直无法无天!
激动之余,又听那个大妈满脸急切着道:“十担粮食啊,上哪找去?就是找到了估计也舍不得给啊!若是给了,接下来的一年都吃什么?”
大伯略显沧桑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转眸望着一旁的人群道:“唉,所以今儿个天一亮大家伙就围在一起商量对策了,原本想着吧,大家一起造个反啥的,却是想了大半天了也没几个人敢一起,毕竟前些日子给打死的人都能排成一条街了,哪还有谁有那胆啊。”
大妈无奈的呼了口气,“本来大家伙商量着到这儿来畅谈,待天黑了就一块儿逃去别处过日子去,可这一整天了,旁边还是围着一大堆的官爷,只许进不许出的,当真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了。”
“可不是嘛,别看那鸿田瘦的跟个柴火似的,脑子可灵活着呢。”大伯冷声接道,话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又慢慢放低了声音,似是怕被听到一般。
却是那大妈一脸和蔼的望向了柳千千,同时温婉着道:“唉,姑娘啊,你们也是,好好的跑这里头来,这下可不好出去了,还是先找个地儿躲躲吧……”
说着,她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叹,转身便走回了人群中,与那些围在一起的百姓们叽叽喳喳的议论了起来。
柳千千的眸里闪过丝丝无奈,心下更是惆怅不已,看来,这个鸿田当真有点令人厌恶过头了呢!
不愧是与曲县极近的温水县,两县的作风简直是一模一样,都是这般令人作呕!
一旁的皇甫月泽轻轻搂上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既然我们来到了这儿,那么这儿的一切都会慢慢改变的。”
柳千千不语,却是缓缓拿开了他的手,尔后抬步走到了马车旁,对着帘子的方向轻声道:“你们两个出来吧,今晚就开始行动。”
话音刚落,车帘便被快速拉了开,尔后初韵最先跳下马车,“好耶!但是千灵女侠,能不能先去吃饭啊,我好饿啊。”
柳千千轻轻点头,同时缓缓伸出了手,将她身后的安暖缓缓扶下了马车。
安暖面色微白,似是带着丝丝不安之色,便听她小声着道:“千灵,我……当真没问题吗?”
听及此,柳千千不由浅笑了笑,“你自己觉得呢?若是想放弃,我不会强求你的。”
安暖的身子微微一僵,下一秒,却是笑若浅浅的抬起了头,只温婉着道:“我大概是傻了,怎的还突然退缩起来了。”
一旁的初韵嘿嘿一笑,“好啦你们,别说了,先去吃饭吧,我饿死了。”
许是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周边的百姓们不由纷纷转过了头,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安暖却是缓缓走到了初韵的身旁,同时面露温柔着道:“傻妹妹,你成日这般会吃,小心吃胖了被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