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一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六张关切的脸,这脸庞明明是很熟悉的,但又不对劲,因为太年轻了。
在她的记忆里,父亲陈维总是苦着一张脸,苦大仇深,因为岁月的艰苦,皮肤黝黑,每每被陈太康吼了之后,就只会老实的蹲在角落里默默的抽烟。
眼前这张脸,更像二十几岁的陈维,年轻,帅气,白晰的皮肤,干净斯文的帅小伙儿。
“阿悦,你不要吓妈妈,你怎么了,你倒底怎么了?”李清霞眼圈红通通的坐了过来,抬手想要摸一下陈悦之的头,却被她满眼警惕的躲了过去。
“你,你是谁?不对啊,不对?我在哪儿,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师父呢?”陈悦之觉得思维好混乱,这张脸应该是妈妈的,但又不太可能是妈妈的,因为妈妈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因为癌症去世了。
家里也因为妈妈的这场重病,负债累累,父亲也因为这样不让她再读书,她还在家里哭了好几天呢。
这张脸又是妈妈,因为她曾在大姨家见过年轻时候的妈妈,黑而粗的麻花辫,漂亮大方的鸭蛋蛋。
难道说她又穿越到妈妈年轻的时候吗?
可若真是她穿越了,那妈妈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她的女儿呢?
陈慧之焦虑的挤了过来,眼泪不停的流着:“小妹,你倒底是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姐姐。”
陈悦之有些意外,又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姐姐,脸的轮廓是没变的,但是气色怎么会这么好,看起来就像是二三十岁美丽的少妇模样。
皮肤白嫩的如同剥了壳的鸡蛋,大眼水汪汪的,看着就叫人心动,哭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和她记忆中的大姐,大不一样。
她隐约记得大姐好像嫁给了村里的崔二流子,整日里被那崔二流子打,浑身遍体鳞伤,过的十分憔悴,二十几岁的女人过得像五十岁的妇人。
陈明之也担忧的挤了过来,他们已经通知了在外面历练的上官天瑞和陈礼之,他们已经在赶回来的途中。
经过修炼的陈明之气质已经大改,丰神俊朗,早就不如儿时那般调皮捣蛋。
陈悦之将这六个人挨排看过去,眼中是深深的迷茫,因为她仿佛看见了年轻版的一家人。
可也不对呀,如果爸爸还是二十几岁,那也没认识妈妈呀,可如果妈妈才二十几岁,那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年纪的姐姐呢?
思想好混乱,一想头就疼,一时是她赤着双脚站在泥水田里插秧的景象,一时又是她挥舞着水袖,和师父在月下起舞的场景。
时空交错凌乱的快让她疯掉。
“阿悦,你快醒醒吧,不要再沉溺于前世的记忆中了,你已经获得了新生,不要再纠葛于前世的恩怨情仇了,快醒来吧。”一个极其嘶哑而低沉的男子嗓音响了起来。
陈悦之只见爸妈哥姐立即分开来,将那个人让了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碗药,时不时还有药香飘过来,俊美的脸上满是胡茬子,眼圈底下全都是乌青,眼中满满的悲伤看着她,想要把她烙印进心里。
这个人,她看着似乎有点眼熟,但是又不认识,触及他悲伤的目光,她也觉得心脏似乎停跳了几秒,痛痛的。(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