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凡已经搞不懂楚毅的想法了，不过他也不愿意让小辈以为自己像个智障，便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

“你自己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楚毅催动人皇钟，荒的丝线，一道道从里面蔓延出来，最后落在了楚毅的面前。

“咦？小子，你竟然已经突破到仙王巅峰了，你以太阳星为本命星辰突破的？”

“太阳星乃是帝眼，与宇宙里可怕的星体而言，当仁不让，你的潜力，还真是巨大啊。”

荒慢悠悠说道，丝毫不因为楚毅实力的提升而感到担忧。

“我需要知道莫家的事情，当然，前提是我会放你离开。”楚毅开门见山，也不愿意和他多磨蹭。

荒仿佛露出了笑容，道：“你终于想通了，不过一旦如此，就要放了我，我的逃窜，会引来更多的虚界生灵，你难道真的放心。”

楚毅平静道：“你哪怕现在就死了，虚界生灵依然会到来，而且我也不知道，莫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需要知道真相，在你们到来之前，先将莫家的事情解决掉，只有这样，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对抗你们虚界生灵。”

荒沉吟片刻：“虽然你的话很坦白，这些话听上去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我总觉得这里有问题，以你狡猾的心思，怎么可能如此简单放任我离开。”

楚毅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你们虚界生灵，到达这里，显然还需要一些时间，但莫家，已经在开始行动了，而我却对莫家一无所知。”

荒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宇宙也不容易，有这么多头疼的事情，其实告诉你也无妨，毕竟我们虚界生灵，也是喜欢看你们自己先闹起来，如此一来，我们的压力就小了。”

“阎罗小子，你很强大，天赋很好，真是不舍得杀了你啊，可惜，你不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

“既然如此，那就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见面吧。”

“我会立下毒誓，告知你一切真相，不过不是现在，你只能在一个月后才能看到，这一个月的时间，我需要消除自身的痕迹。”

荒算无遗漏：“以你现在的实力，很容易通过因果找到我，而我的实力如果不恢复到仙主，那么就没办法对付你，所以这一个月内，我需要恢复实力，以及清除所有的因果。”

“可以。”楚毅推算了一下，一个月后，正好是升仙会，是一个挺不错的时机。

“好，我直接跟虚空立下誓言，虚空，乃是我等的归宿，一旦违背誓言，告知你的不是真相，那我便会立刻自爆，神魂也不会回归虚空。”

荒很郑重，楚毅看得出，这是虚界生灵十分重要的誓言。

“虚空孕育我等，也同样孕育出一个个宇宙，宇宙再孕育出你们，严格来说，你和我并不是在同一个生命层次，你们在我眼中，不过都是蝼蚁，除非你们到达仙帝。”

荒笑了笑，“在我们看来，宇宙才是我们的对手，它们为了保护自己，于是孕育出生命，来对抗我们虚界生灵，毕竟它们自身没有攻击力。”

“不过，你倒是颇令我欣赏。”

许久之后，荒完成了仪式。

“这是令牌，一个月后，便能自动打开，如果提前打开，就会自动消失。”

楚毅收起令牌，与此同时，放开了禁锢。

荒的丝线，一点点没入到虚空之中。

“阎罗仙王，等我虚界生灵大军一到，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加入我虚界生灵，这样我可以担保，留下部分这个宇宙生灵的性命，而且会腾出一个小世界，供你们生存下去。”

楚毅反问道：“荒，我也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加入我们？”

楚毅和荒对视，尽皆沉默了下来。

“所以，你知道是不可能的，我们本就是两种生命，虚空诞生了宇宙和你们，虚空规则至高无上，左右着一切的运转。”

“你们虚界生灵，和宇宙乃是敌人，和我们，自然也是天生的敌人。”

“无所谓对错，无所谓好坏，大家不过都是为了生存下去。”

“没错，我们无法改变，除非我将你奴役，打上烙印。”荒的身影缓缓消散。

楚非凡喃喃，只觉得楚毅让一个巨大的麻烦逃跑了，这种事情，如果让宇宙管理局知道，怕是灭族的罪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