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哈里斯的长枪镇压而下，上面的秘纹让人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越是强大，越是内敛，越是简单。

哈里斯的攻击里，每一道秘纹，似乎都代表着一条不同的道，万千道一同压了下来，竟然交织成一个新的世界。

这个世界在不断成型，又在不断破碎。

“毁灭和新生！”

“虚空依靠这个，来保持平衡。”

“十万剑芒十万山，一剑一重山！”

楚毅的手腕一抖，刹那间，便有无数山岳显化，剑意冲天。

剑山倾倒，所过之处，天地塌陷。

“恩？”

哈里斯大惊，在绝对的力量上，他竟然无法做到强势碾压。

“他到底炼化了多少本源，以我的判断，似乎生命层次，都和我们虚界生灵一样了，至少炼化了百分之一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还来？！不要命了！”

哈里斯见楚毅又是一剑袭杀而来，剑芒像是黑暗中的流星。

“这一剑，只在攻击，没有任何形式的防守，确实很强大，可他同样，会受伤，这是要和我以伤换伤，是要和我比拼肉身的强度吗？”

“好！”

“这才是真正的战士，有足够的血性！”

哈里斯大吼一声，他的长枪，也刺了过去。

两人都尽量不闪避。

“哈里斯！”

“死！”

楚毅暴怒，目光之中充满了坚定。

“嗤！”

“嗤！”

楚毅的一剑，刺穿了哈里斯坚固的铠甲，只不过没有刺中对方的要害。

可哈里斯的一枪，却直接击中了楚毅的心脏。

“死死死！”

“执剑人，你虽然聪明，可战斗之中，思维根本起不来太大的作用，如此激烈的战斗，只能凭借着本能。”

“我的本能，让我躲过了要害，而你的本能没有我强大，无法判断出我的枪势。”

“你败了，我胜了！”

哈里斯疯狂道。

“嗡！”

他的长枪一绞，楚毅的心脏，便是爆炸开来。

楚毅脸色苍白，虽说到了他们这个程度，心脏破碎，也不会死亡，但也是受了重伤。

“哈里斯！”

“我不会死的，你才要死，只有杀了你，我们才能得救！”

楚毅提剑，再度冲了过去。

“又要以伤搏伤？愚蠢，战斗之中被激怒，失去了理智，是最愚蠢的行为。”

“我能够避开一次，自然能够避开第二次。”

哈里斯正要反击，突然，他感到自己的手臂一痛。

他回头望去，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可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撕咬他的，乃是他的坐骑。

“怎么回事？”哈里斯有些心慌了。

就在这时，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哈里斯，醒来！！”

“醒来？”

“什么醒来？！”

“痛！”

他的手臂连带着铠甲，几乎要被咬断了，可一刹那间，他也接触到了自己坐骑的肉身。

加上荒的暴喝，哈里斯前方的空间一阵扭曲。

大殿，还是他的大殿。

只不过眼前的执剑人，和之前完全一样，没有受伤。

哈里斯呆呆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墨绿色的血液不断流淌下来。

而它的坐骑，正在低声对着楚毅咆哮。

荒正色道：“哈里斯，你中了多重幻术，阎罗仙主，是将莫家的掩月诀，修炼到第七个层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