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中不是说了吗?
他是汉家的长孙,是刘氏的子孙,是诸夏的皇孙!
不是匈奴人、乌恒人、乌孙人的长孙。
他只需要对诸夏子民负责。
至于夷狄?
与他无干!
说话间,赵府的正厅就到了。
“长孙殿下,张侍中……”赵破奴带着家人,静立两侧:“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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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长孙刘进,驱车前往浚稽将军赵破奴家宅的消息,自然瞒不过有心人。
此刻,很多人都得到了消息。
“皇长孙怎么与赵破奴联系上了?”有人手忙脚乱的慌张了起来。
赵破奴,是冠军景恒侯的头号战将,更是景恒侯部将们都信赖的人。
冠军景恒侯虽然英年早逝,但他留下了一个庞大的军功贵族集团。
那些当年追随景恒侯南征北战,纵横万里的部将们。
如今,已经分散到了整个汉军系统之中。
他们中有地位低下的障塞校尉、司马,也有汉军中坚的都尉,更有着坐镇一方,手握大军的大将!
即使是在今日,在景恒侯病逝二十五年后的今天。
霍氏军功贵族集团,也依然是大汉帝国军队之中最大的一个山头之一。
就连海西候李广利的势力,也远远不及!
只是,霍氏军事贵族集团,因为没有领袖,所以一直是一盘散沙。
但没有人敢轻视这个集团的力量。
赵破奴若是倒戈,愿意为长孙背书,哪怕不出声,只是表示亲近。
都可能影响到成千上万的大汉军人!
而在博望苑里,情况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听说就是那个小人怂恿和蛊惑长孙亲近武夫……”许多人私下议论着,痛心疾:“吾辈君子必须想个办法,让长孙殿下识破此人真面目啊……”
但左传在那个小人面前,都被打的一败涂地,甚至惹恼了家上,而被驱逐。
自己等君子,又能怎么办?
而另外一个消息的传播,更让这些人无法安坐。
长孙殿下与那个小人,居然在谋划着绘制大汉天下州郡堪舆,还要编纂地理志,作为给陛下登基临朝四十七周年的献礼?
许多人听了,都是呼吸急促,难以自抑。
这个事情,是泼天般的功劳啊!
只要参与进去,哪怕只是署个名,日后都可以分润许多好处,甚至说不定可以令龙颜大悦,给授高官显爵。
大家辛辛苦苦的来长安,为的不就是光宗耀祖,荣华富贵吗?
就连江升,听了,都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悸动。
“不行!”
“得想个办法,让长孙疏离此子,至少也要让此子让出主导绘制天下堪舆和编纂地理志的位子!”
好在,当今天子是在四十六年前的建元元年三月甲子即位。
如今,还只是五月中旬,距离天子御极四十七周年,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可以徐徐图之。
但,对于那个小人的攻仵和揭,却必须马上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