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赵柔娘,简直是她的开心果。
一天不见,就浑身不舒服。
张越见此,却是毫不犹豫的恭身拜道:“大人在上,请受小子一拜!”
皇后的大腿伸过来,不知道抱住的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尤其是汉家皇后的大腿,每一根都是弥足珍贵的。
“好孩子!”卫皇后笑道:“快快起来……”
“对了,子重……”卫皇后柔声问道:“不知子重有何请求?”
“是这样的……”张越恭身道:“臣有密友,为光禄勋子兴,兴有胞妹曰央,与长平侯子延年幼有婚约……”
“不过,前日,韩兴来寻小子,请求小子代其胞妹,谢长平侯厚爱,盖其胞妹蒲柳之姿,难奉长平侯高门……”
“还请大人恩准……”张越顿拜道。
卫皇后一听,沉吟片刻,先是看了看张越。
这个年轻侍中官,今年才十九岁不到,正是少年艾慕,青春飞扬的年纪。
又是起于布衣,有所欲望和追求,也是正常。
然后,卫皇后又看了看卫伉。
卫延年那个小子,卫皇后自然熟悉,知道其与乃父,可谓半斤八两。
若自己有女儿未嫁,也肯定不会选那个坑货。
于是,卫皇后道:“既然如此,本宫做主,下懿旨解除这门婚约吧……”
书上都说了,君子有成人之美。
况且,这张子重如此乖巧、懂事,又是如此的对自己脾气。
一个女人而已,无足轻重!
卫伉在一旁听着,脸色黑的跟锅灰一般。
心里面更是狂躁不已,暴怒如雷。
他不是恨张越,也没有那个胆量了。
他恨的是韩说!
“好你个韩说!”
“汝不得好死!”
卫伉握紧拳头,这几天他听说的事情,在心中浮现,翻江倒海。
在卫伉看来,自己是被韩说坑了。
而且,是坑死了!
很显然,现在来看,这张子重和那韩说,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卫伉立刻就想清楚了,为何那张子重一直顺风顺水?
从江充到现在,几乎是神挡杀神,鬼挡杀鬼。
原来根子在这里啊!
这韩说……
居然卑鄙无耻到这个地步!
自己,江充,马何罗兄弟,还有那些被张子重坑死的人,输的都不冤。
有韩说将大家的计策、图谋,源源不断提供给张子重。
大家怎么赢?
计划都没开始,人家就知道,你的计算了。
可恨啊!
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察觉呢!
于是,正在家里品尝着刚刚从辽西郡运抵长安的鱼子酱的韩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什么情况?”韩说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
卫皇后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当即就派了使者,前往卫府宣读命令。
作为汉家皇后,卫皇后有权管辖和处置,一切大汉臣民的婚事,决断一切臣子的家务事。
更不提,她乃卫氏长辈,天然拥有决断权。
自然,她的懿旨无人可违。
只是……
卫氏接旨后,却都是一脸懵逼。
特别是卫延年,感觉跟吃了翔一样难受。
光禄勋韩说之女,可是长安城里有名的美人儿——韩氏本就出美女俊男。
韩说年轻时,便以俊秀闻名天下。
其女韩央,更是这长安城中著名的淑女、才女与佳人。
诗词歌赋无所不通,礼乐音律,无所不会。
从前,卫延年一直为此得意不已。
将之视为自己的骄傲。
如今,却被姨祖母棒打鸳鸯。
“为什么?”卫延年当然不服。
但……
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侍中张子重,也就是长安城俗称的张蚩尤,看上他的未婚妻,横刀夺爱!
本来,这种事情,是汉家贵族的日常。
卫延年就送过不少绿色环保帽给别人。
但……
生平第一次,被人送了原谅帽。
而且,抢走的还是他曾经骄傲和得意的未婚妻,连手都没摸过,只是远远看过几眼,就被深深吸引、迷恋的光禄勋之女!
这让卫延年,根本无法忍受这种耻辱。
若是别人,胆敢觊觎他的禁脔,卫延年,肯定不肯罢休。
然而……
对方是张蚩尤!
手碎长戟,生撕虎豹的张蚩尤!
更是睚眦必报,位高权重的侍中官。
连自己的老爹,都差点被其弄死了。
卫延年能怎么办呢?
只好恨恨的骂道:“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吾必复今日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