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机关宗师和玄武秘厂为同一本书,以雁江南为主角的这本中土六部曲之一,我一共开了三个开头,如果大家觉得这本书还好,这个倒是非常有可能捡起来重新写。www.
狂风在砂粒间肆意的狂奔,带起呜咽的悲泣。远处的沙丘,在宝石般闪耀的星光下,若隐若现的犹如远古巨兽。午夜的穹苍,并不因地面的荒凉,而减损半分绚丽。
在一座沙丘的背风处,一团篝火正在微弱的燃烧。一个面目鸷的道袍老者,正在研究一张十分古旧的地图,而他旁的一个十四五的少年,却已经枕着一份手卷睡的熟了。
“师父!这馒头好难吃……唔,想吃上次那间客栈的牛包子!好香,唔!给我十只,不不!二十只牛包子……”
在微弱的篝火下,少年略带稚气的脸庞,微微弯起嘴角,似乎陷入美梦当中。放下了手里的地图,道袍老者眼神扫到那少年上,脸上颇有几分不自在。
对着篝火,愣愣出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最多明天,我就能找到缥缈战城的遗迹。然后……我尤金史东纳就是天下第一机关术士了。虽然师父也不太忍心,但是,雁江南我的好徒儿,你也只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
一想到,数十年魂牵梦萦宝藏近在眼前。纵然以道袍老者的城府,也忍不住口发烫。
随着某种绪的抹去,尤金史东纳左手张开,冒出团团的青灰色火焰,在他的掌心不住跳跃,点燃了那份已经看了不知千百遍的地图。
那种被称作野心的东西,一旦滋长起来,就再也难以抑制。看着地图在掌心化为灰烬,尤金史东纳的眼神渐渐的锐利起来。
“八年的准备,就是为了明天,我绝对不可以出半点差错!”拍掉了手上的纸灰,尤金史东纳闭目苦思,把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反复推演了数遍,确信毫无错误,这才把六七根木柴掷入了火堆,篝火骤然加旺。感到暖气又渐渐散发了开来,尤金史东纳裹了裹厚实的道袍,终于也沉沉睡去……
雁江南这刻,梦境中绕体乱飞的,烧鸡,烤鹅,包子,醋鱼……正在争相谄媚,待他任意品尝。只觉自己的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子,能够放开肚皮大快朵颐。
恍惚之间,自己师父那张鸷脸孔,突然出现,气急败坏的大骂道:“亏你还是我尤金史东纳的弟子,怎么这么没有出息?美梦是该这么做才对!”接着师父大袖袍一挥,出现富丽堂皇的府邸,轻舞的妙龄歌jì),堆成小山般的黄金珠宝……雁江南顿时有些痴了。
“坏菜了呀!”
雁江南正梦到那些妙龄歌jì),歌舞完毕,说要收什么服装费,演出费,车马费若干,正在搬他的金山银山,顿时一惊醒来。却只听到一阵咝咝的响动。
“是被我们设下的机关,困了一条沙巴蛇!”
见到师父还在酣睡,雁江南起寻声而往,看到在沙丘背后,埋在浮沙下的陷阱中,一头沙巴蛇正在扭动躯挣扎,他嘻嘻!一笑,一撸左右衣袖,露出了双臂。
在雁江南的双臂上,密密麻麻的画着无数的工具,机关制品。他左手按在右肘,右手按在左臂上,法诀一捻之下,两件精巧的工具,已经落在了手里。
这是尤金史东纳所授给他的机关三十六艺中的画神技,能够通过秘传符篆把工具画在手卷上,方便随时取用。雁江南别出心裁,把工具画在双臂上,还曾给尤金史东纳好生呵斥过一顿。
一扬手,一枚铁锥激而出,牢牢把沙巴蛇钉在地上。看到兀自垂死挣扎的沙巴蛇,雁江南笑眯眯的道:“最近啃冷馒头,吃嘴里发酸,难得你很有孝心,送上门来给我打牙祭!我一定会善待你的后人的……如果有的话,正好一锅炖掉。”
以极快的手法,连续在手臂上拍来拍去,换了十余件工具,雁江南轻车熟路的把这条自投罗网的沙巴蛇,整治成了蛇段。用铁锅盛了,放在火堆上烹饪起来。
他忙了这么久,尤金史东纳早就给惊醒来,却一声不吭,等徒儿弄好了蛇羹,亲手端到了眼前,才冷哼!一声,举箸而食。
雁江南自己也盛了一碗,凑到师父跟前,笑笑说道:“师父你昨天说,今天一定能找到缥缈战城的遗迹。是否取得传说中的宝藏,我们以后都不用过这种苦子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用怕被人追砍了?”
尤金史东纳脸色十分难看的说道:“我当初在大乾王朝为神武营总管,什么东西不吃腻了,怎么教你个笨蛋徒弟,却念念不忘就是吃!”
雁江南叹气道:“师父啊,穷人总是阔在从前。我跟了你八年,连吃饱肚子的时候都少,就别提您当年如何了。我现在都不明白,您为何好好的大官不当,偷了张破地图跑来寻找什么缥缈战城?”
尤金史东纳端着蛇羹,一饮而尽,说道:“先再添一碗,我也很久没吃了。那些事待会上路了,跟你慢慢的说。”
雁江南看着自己的师父,以非常威武之姿,把一锅蛇羹喝了十之六七。刚才若是他抢的慢些,只怕连一口也尝不到。心里不由得推翻了,已经怀疑很久的那堵围墙。
“师父他这个样子,不似以前富贵过的!”
尤金史东纳咂砸嘴唇,肚子里饱满的感觉,让他异常舒服。也恢复了那种叫人看了心里发寒的鸷气度。“我们上路吧!”他对徒弟说道。
尤金史东纳摸出来自己手卷,翻倒了一页上画有一头机关木马的,喃喃有词的念叨咒文,一阵轻烟飘过,手卷上的木马已经从手卷奔落地上。尤金史东纳掀开木马的**,露出一个摇柄,大力转了数十圈,然后一跃而上,机关木马撒开四蹄狂奔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