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怎么不开个天价，把人家吓回去呢？”

“你说呢？”

苦笑的李家明用手指头，很没礼貌地点了点这瘦下来的肥猪，转身去给杭城打电话，顺手也按下了录音键。

“哥，顾老猪摆了你们一道，我帮你挂到利方的网址导航上去。”

说完电话，李家明特意没把电话挂好，转身靠在办公桌上，讥讽道：“老顾，你怎么老玩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呢？”

“切，当初你在跟联想谈判的时候，不也摆了我一道吗？好在柳老爷子英明，否则非让你整死不可。”

“少来，那是章狐狸下的刀子，跟老子有根毛的关系。老子是说桂铭和郭跃霖的事，老顾，公对公私对私，别把公事跟私事扯一起。”

刚赢一阵的老顾神色古怪起来，鄙夷道：“少贼喊捉贼，老子要整那两毛孩子，直接让记者挖黑料、送举报信就是，还用得着干这些破事？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他们起家的时候搞金融骗贷，你也不想想老子以前在哪当老大！”

操，那事不是这头猪干的，肯定就是老马干的。换成自己，有对手的把柄在手，也会用到极致，根本不会留情。李家明立即用手往后面一推，想将背后没挂好的电话挂了，手到半空又停下。

这小动作老顾没看到，但他毫不掩饰道：“你呀，也别真把自己当带头大哥，养不熟的就别护着。要不是给你和闵局面子，那两小子早被立案了。去警告他们一下吧，这地盘里有了两老虎，小狼崽子就别凑热闹。”

“你怕了？”

“操，你这什么茶啊？一股的烟薰味！”

老顾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揶揄道：“李大董事长，那事你也有份，虽然你没参与，但你是最大股东，你能说你不知情？”

吓唬谁啊？李家明敢断定，若这混蛋跟老章真有办法把拿捏自己，来的就不是这头猪而是那只狐狸。

“得了，你们就是怕惹火烧身，怕老子以后踢掉你们这两王八/蛋？”

“呵呵，跟你和老马过招才有意思，那俩毛孩子太嫩。家明，不绕圈子了，让那俩小孩回家喝奶去，大人的事就别瞎掺乎。真要被误伤了，可就别怪我们不给闵局面子。”

“少来这一套，人家敢跟你们争，就肯定想好了对策。哎，我就想不通了，既然是两毛孩子，你们为什么还老针对他俩？”

不是吧？老顾狐疑地看向李家明，见他不象是说笑，古怪道：“你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这是你的理论啊，‘拿着望远镜找对手’，管他是老虎还是老鼠，只要敢跟我们抢地盘，先干死它再说！”

操，能拔脓的膏药就是好膏药，李家明开始期待看大戏了。这老顾对上老马，也不知哪个斗得过哪个。

打走了来下最后通牒的老顾，李家明把电话里的磁带取下来，让阮芷给桂铭送过去。老顾说的也没错，既然是两只老虎在争，狼崽子就别跟着凑热闹，何况他桂铭还算不上狼崽子，顶多是只鬣狗。要不是他姐夫闵局长以前帮过自己，光凭他在那方案上耍的心眼，自己都能整趴他。

妈的，骗得过谁啊？唱得一出好苦肉计，要不是不想在同学中落个冷酷的名声，李家明回过神来的那一刻，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