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也不对。方案早出来了，只差在董事会上通过，但这方案里也肯定有猫腻。可要想在董事会上通过，那就得李家明配合一二，否则又得推翻重来。

“有人已经来挖刚子，出到了500万的年薪加30%股份，估计其他人的价码不会低太多。家明，要是期股一兑现，我估计大部分老兄弟都会抛掉股票另起炉灶。”

是啊，期股是把双刃剑，能让员工们拼命，又能让他们在期股兑现之日成了辞职之时。中华网的成功与Sohu即将到来的成功，会让大量风险资本流入门户网站这一行，Sohu的高管、技术骨干势必成为他们挖墙脚的主要目标。

就连联想都创立了F，号称要用最红的人、建最红的网站，Sohu的股东尚且如此，其他人还不赶紧跟风？一两亿的投资，或许能换回上百亿的回报，只要有实力的公司，谁他/妈的不会来趟这混水？

“家明，我可以允许竞争对手的存在，但前提是我们自己不能元气大伤，你说呢？”

“食言，会让公司得不偿失的。”

话是没错，但也得分时候，章昭洋解释道：“不，我们不食言！我在方案里，把股份大幅度向一线编辑、记者、普通技术人员倾斜。我觉得这很公平，网站的架构早在Yahoo融资前就架设好了的，后来的成功反而是编辑、记者们出的力更多，网站日常维护也是那些后加入公司的技术人员在干。”

阴险，这是不授人于柄的阳谋。人家来挖墙脚也只会挖技术骨干、高管，谁会盯上那些为数众多的编辑、记者、普通技术人员？不过，李家明很赞同这种方案，留在公司里的才是兄弟，出去创业的只是朋友。

眼光更为长远的李家明想了想，建议道：“想走的，别为难他们，跟他们好好谈一谈，你或刚子牵个头，搞个功勋员工协会之类的组织，不定期地请他们回公司玩一玩、看一看。这帮出去的人，大多会还干这一行，以后说不定还有合作的机会。最重要的是，期股方案要向陈同、闻进他们这些对公司有归属感的人倾斜，让闻进她们去探探口风，不难打听出来的。”

嗯，出去的都会是竞争对手，留下来的才是自己人。坐在窗台上的章昭洋点头同意，喝了口醇厚的威士忌酒，望着窗外中央公园的夜景，试探道：“家明，你这次套现15%的股份，能拿到三四亿美元，有什么想法没？”

“有根毛的想法，你该不会不知道我抵押贷款了吧？”

“知道，肯定是Kyl帮你搞的，否则你姐夫不可能敢把盘子铺那么大。哎，你当初的股份值一亿，最多贷两三千万，还多出来两三亿呢。”

这就是只老狐狸，也正看夜景的李家明佯装无奈道：“汉华啊，那就是头怪兽，如果新产品销路不好的话，多少钱都能败光。”

“你他妈/的真想实业报国？”

“那是骗人的，我只想干点别人没干过的事。知道朗科吧，就那个明U盘的小企业，别看它小是小，要是那玩意是我明的，我宁愿没这两三亿。”

“吹吧吹吧，反正也没人收你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