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昔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假装如无其事地问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我说:“我才没力气跟她吵架,这丫头现在心病很重,说是还要在拉萨继续晃荡几天,什么时候想会去了再走。昨晚你看得很准,恐怕她的心留在这了。”
余昔说:“那好,我们一会就订票,明天一早就离开拉萨,直飞西双版纳。”
我诧异地问道:“这么着急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余昔沉吟片刻说:“早晨我接到通知,要求我缩短年假时间,尽快回纪委报到,关于的任命文件已经到了闫书记手里,我回去后马上要上任。”
余昔要高升还是要外调了?我惊讶地问道:“是不是你要高升了?那看来我得提前祝贺你了。是外调还是继续留在中央?”
余昔这时候却故意卖起了关子,她抿嘴笑了笑,问道:“你希望是什么结果?”
我嘿嘿地笑了两声说:“如果是高升,我当然是希望你继续留在中纪委,直接提拔做委员;如果是平调,那直接调到江海来当个政法委书记,或者纪委书记,下放锻炼两年后在我们省当个组织部长或者副省长什么的。要真是那样,我以后就贴心跟着师姐你混饭吃了,给你做个小马仔,鞍前马后的给你跑腿办差。”
余昔的眼睛里含着笑,沉吟片刻后长吁一口气说:“看来这次我要让你失望了,我这回是外调,去你们省纪委做专职副书记,兼监察厅当厅长。”
我的个娘啊,这是什么情况?余昔要被下放到我们省里,接替以前徐子淇的位置。我简直打破头也想不到,这次中央调整的力度会这么大,这种作法甚至有点打破常规,完全不是按常理出牌。
我难以置信地望着余昔,愕然地问道:“我没听错吧师姐,你说得是真的吗?”
“你认为呢?”余昔似笑非笑盯着我说:“是不欢迎我去,还是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逗闷子?”
“欢迎,”我仍然难掩心惊地说:“如果是真的,我当然举双手欢迎,可我咋觉得你像是跟我这逗闷子呢,中央这种作法完全不合常规。”
余昔笑了不语,用吸管吸了口饮料浅笑着说:“那你就当是我跟你逗闷子吧,哎,你这孩子一点都不经逗。”
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余昔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那这种事来逗闷子也显得十分无聊。我长吁一口气,苦笑了一声说:“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师姐,在你面前我好自卑。大家前后脚进入政府工作,你眼瞅着就副部级了,我这还正处,竞选个副市长吧还到处都有人使绊子,打黑枪,一言难尽呀。哎,一步赶不上,步步都落后,在你这我简直都无地自容了。”
余昔撇撇嘴巴说:“得了吧你,牢骚也轮不到你啊。你当我愿意去你们省呀,我在北京待得好好的,配到你们那人地生疏,一切都得从头再来。说句老实话,纪检这工作我真是不愿意继续干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不干也得干,没劲透了。”
我嬉笑着说:“没事儿,到了滨河万事有我呢,得闲你还可以到江海来视察工作,权当散心了。”
余昔摆摆手说:“得,别贫了。接下来我们剩下的时间确实不多了,行程必须紧密一点,明天直接飞西双版纳,四川和重庆就不去了。”
我点点头说:“好的,我听你安排,你去哪我就跟着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