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容易让人误会,并产生联想,师姐不由侧脸瞪了我一眼。我连忙摆摆手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来找我老舅的,你怎么会在他家里,他人呢?”
“唐雨桐是你老舅?”冷晓倩惊讶地上下重新打量我一眼,狐疑地问道:“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这丫头无端堵在我老舅家门口,脸上丝毫看不出邀请我们进去的意思,搞得好像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似的,让我有点不耐烦。我伸手推开她,让她侧身让出一条通道,不满地说:“你这么罗嗦干什么,我老舅人呢,你把他藏哪啦?”
冷晓倩被推倒一边,我推开门才现冷晓倩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雪白的胳膊和小腿,难怪她用门挡住身体,这货看来跟老舅已经有了一腿。没想到她会跟我和老舅都有一腿,这种关系倒让我有点难以把握了。
我冷笑了一声,和师姐前后脚走进客厅。老舅果然没让我们失望,客厅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酒瓶子和打包吃剩下的饭菜,屋子里散着一股霉的气息,不知道是他没洗的臭袜子味,还是别的什么味道。这个冷晓倩也真是够懒得,也不知道帮老舅收拾收拾。余昔忍不住捂了捂鼻子,看着我一脸苦笑。
老舅房间的门紧闭着,估计是躲在里面,我站在客厅了吼了一声,“唐雨桐,格老子的,你龟儿子再不出来,信不信我把房子给你点了。”
过了一会,老舅的房门打开了,他光着膀子,穿着一条大裤衩懒洋洋地从房间里走出来,乜斜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个败家的外甥,到老子这里来嚎丧来了嘛,自己找个房间睡下就是了,鬼叫什么鬼叫。”
看着老舅一脸的无赖样,我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瞥了走回来的冷晓倩一眼,翻了个白眼说:“你搞什么飞机,打你电话怎么不接?搞得我还以为你死球了。”
老舅拖着鞋子走到沙边坐下,点燃一根烟说:“你来就是了,打什么电话嘛,早不打晚不打,老子正办事的时候你电话就来了,吓得老子差点阳痿。”
我说他怎么不接电话,原来正在兴头上,我这个电话戳的的确不是时候。不过老舅一语道破了他和冷晓倩的关系,冷晓倩就是再喜欢集邮,尤其是当着我和余昔的面,这时候也有一种被人大庭广众扒光了衣服的尴尬,一低头匆匆钻进了老舅的卧室,躲进去从里面关上了门。
我扭头看了眼余昔,她的脸也有点烫,尴尬地请咳了一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没有言语。
老舅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余昔,抽了口烟问道:“她是谁?以前没见过,又是你新泡到手的马子吧?”
“别胡说,”我恼火地说:“余昔是我大学师姐,我上学时第一桶金就是她帮我赚到的,记得我以前跟你讲过的。她现在从北京调到省委来工作了,今晚我们没地方住,暂且在你这狗窝里借宿一晚。”
余昔笑了一下,客气地说:“老舅你好,给你添麻烦了。”
老舅不由又多看了师姐一眼,恍悟地点点头说:“难怪,原来真是小昔啊,你可是我外甥命中的贵人,我说这货为啥总能淘到这么有气质的美女。”
余昔笑而不语,表情十分尴尬。我没好气地瞪了老舅一眼,说:“什么话到了你嘴里总是变得这么难听,真是不会说话。”边说我边拉着余昔的手,推开老舅卧室隔壁的房门,这里是一间客房,我以前来的时候基本都住这间房,床单被褥都是我自己买的,所以这个房间还算干净。
我让余昔先在房间里呆着,自己走出来在老舅对面的沙上坐下,拿过他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死盯着老舅说道:“骚|货,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跟冷晓倩搞在一起的?”
“你才骚|货,”老舅不悦地反击道:“跟你老舅说话客气点,别什么时候都没大没小的,真是不像话,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我没好气地骂道:“别打岔,你麻溜给我老实交代,怎么跟这个集邮女搞在一起的?”
老舅将烟屁股在烟灰缸里碾灭,若无其事地说:“我公司今年在电视台投了一年的广告,冷晓倩负责对接,就这么认识喽。喝过几场酒,互相感觉还不错,就展一下关系嘛。对了,你刚才说什么,集邮女?集啥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