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我?这一点我倒没想过,可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蒋公子背后,还隐藏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国际犯罪组织,这个组织里有无数的亡命之徒,他们能做出劫持杨洋的行为,暗杀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我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他们真要暗杀我就好了,我就怕他们不敢来。多少大风大浪我都活了下来,几个小瘪三能耐我何。这几个月日子过得太平淡了,我也正想活动活动筋骨,要不这把老骨头都生锈了。”
余昔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就知道你会逞能,你以前每次遇到危险是平安度过了,可不见得每次你都能这么幸运。更何况你在明,别人在暗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什么东西都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万一你真出点什么事,你身边这么多人可怎么办?”
我苦笑着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以后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雇佣一群人把我保护起来?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干脆辞职,整天窝在家里混吃等死算了。”
“你这不是抬杠吗?”余昔说:“我是说让你小心,提高防范意识,又没说要把你关起来。而且这不过是一种可能性,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采用这种低级手段,毕竟风险太大了。”
武伟劝说道:“唐市长,你别上火,余昔这不是关心你吗。目前事情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我们只是防患于未然。你看看你们,说着说着还真急了。”
周欣也说:“就是嘛,余主任都是为你好,担心你的人身安全。有什么话事情你们好好商量,吵来吵去也不解决问题。”
这两个还真是余昔的娘家人,表面上是劝我们不要吵架,潜台词是说我这个人不知好歹,脾气急躁,不识好人心。
我苦笑着讨饶道:“好好好,我错了,求饶行不行。”
余昔也笑了起来,说道:“以后你出门尽量让司机开车,另外带你的秘书,别总是独来独往的。尤其晚上少参加活动,夜生活就更得免了,晚上尽量待在家里,别像以前那样一下班就四处鬼混。”
我乖巧地回应说:“行,我谨记师姐的教诲,以后出门最少带两个人护驾,晚上谁叫都不出门,窝在家里面壁思过,这总行了吧。”
余昔噗嗤一声笑得更灿烂了,乐不可支地说道:“我们这只是做最坏的打算,以防万一,你也别搞得草木皆兵的。”
顿了顿,余昔接着说:“好了,不逗你了。实话跟你讲吧,蒋家找过我爸爸,希望我们能跟他们结盟,但我爸爸考虑到蒋家人的野心过重,以前做过许多事也不得人心,所以回绝了他们的结盟请求。蒋家的人为此十分震怒,这回也算是跟我们家决裂了,所以……”
说到这里,余昔又停顿了一下,神色显得忧心忡忡。
武伟接着师姐的话茬说道:“所以余老爷子派我过来,保护余昔的人身安全。蒋家的人做事向来决绝狠毒,在他们看来,不是盟友的人,就是他们的敌人,这回是躲都躲不过了。”
蒋家与余家关系破裂,对我们家而言无疑是一个利好消息,那等于蒋家将余家推到我们这一边,因为我们如今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这样更有利于于我们家跟余家联姻。
我强行掩饰住内心的喜悦,说道:“决裂就决裂,像蒋家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家,跟他们结盟就算是能获得短期利益,早晚也要跟着他们倒霉。他们的思维方式就是典型的二元对立逻辑,疯狂起来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唯利是图,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眼前的利益,根本没有任何长远规划。”
余昔点点头说:“我爸爸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婉拒了他们的请求。只是目前蒋家正得势,他们的破坏能量还是很大的。”
建设一样东西不容易,但是破坏一样东西却非常简单,感觉蒋公子的家族在打了翻身仗之后完全膨胀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做事十分极端,变得十分危险。
我说:“其实我个人的安全倒不用特别担心,毕竟我有自保能力,怕就怕得罪了这个国际犯罪集团,他们狗急跳墙的时候铤而走险,危机我家里人。”
余昔说:“这也是我们所担心的,你妹妹杨洋的事就是一个教训,所以你务必把事情的严重性跟家里人说清楚,让他们平时多加注意。近期最好能加强安保,保护家人的安全,考虑到所有可能生的危险。”
说到这里我不禁有点悲伤,堂堂一个副市长,连起码的人身安全都没有,竟然被人逼得要处处留心防范,而且还危及到自己家里人,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啊。
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一会,我了解到,自从昨晚我们的行动过后,跟我们几家有关的所有关系和势力都被调动起来,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得不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
其实我心里一直憋着一个问题,蒋家除了跟我们家的世仇,其实更重要的一件事是蒋公子认为是我从他身边抢走了余昔,所以才会恨我入骨。所谓由爱生恨,一个男人一旦内心深处产生这种意识,那注定是疯狂的。蒋家跟余家所谓的结盟,是不是也是向余家老爷子提亲,却遭到了婉拒,所以才恼羞成怒。可是这句话当着周欣和武伟的面,我也不方便问师姐,免得大家都难堪。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酒也喝了不少,原本紧张不安的气氛随着把话题聊开了,大家也不觉得有多么严重了。
从交流中我得知,武伟这次来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师姐的人身安全,而周欣则另有任务,他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师姐从北京抽调了一个秘密小组,到江海来支援她的工作,随时准备应对蒋家人的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