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惊肉跳一会过后,我问道:“他是明示呢,还是暗示唆使?这种行为是否构成犯罪?”
刑天道:“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是构成犯罪的,因为有教唆的意图在里面,但是获罪情节比较轻,因为他谈不上背后指使,更没有花钱买凶的行为,只是利用了犯罪嫌疑人憎恶你的心理,加以引导。如果造成了犯罪事实,教唆者在量刑上弹性比较大,也许只是罚款了事。
妈的,量刑这么轻吗?老子真要是报销了,替死鬼是李凯,顶多加上梁天这个同谋从犯,可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程飞却逍遥法外。这王八犊子太阴险了,他对我的仇恨已经刻骨铭心,今天这一出,明天那一出,指不定哪天又教唆一个人来谋杀我。这个人不除掉,对我始终是心腹大患,也许哪一天我被人搞死了,都不知道为啥死的。
“不管最后法院怎么量刑,既然李凯和梁天都交代了,指认他,那你们刑警大队就有责任把他拘捕审讯。噢,对了,我这里还有程飞指使梁天诬陷我妻子,从中挑拨离间我们夫妻关系的录音和检讨书,这个算不算证据?”我气愤难耐地说道。
邢天道:“噢,还有这事,看来是蓄谋已久的,这也算证据,你现在可以把这些证据送到我们刑警一大队来吗?这可以作为一份证据来审讯程飞。除了梁天的口供,你还有其它什么证据可以指认程飞吗?有的话也一并带过来,届时我们会根据口供和证据传唤他的。”
我回想了一下,关于程飞迫|害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实证,都是第三者的口述,这小子做事很谨慎,轻易不会被人抓到证据。抬腕看了看时间,现在八点四十,开车送过去宝安分局刑侦一大队,一个来回怎么也要半个小时,时间基本上够用,于是在危险上给刘莉说了一声,我要出去办点事,十点钟之前回来。
留完言我找到梁天给我写的那份检讨,又从手机里调出梁天那天交底时的录音停了一会儿,确认无疑后走出办公室,来到市场部,跟柳潇潇借了车,坐电梯进入地下车库,开着柳潇潇的车一路往宝安分局刑侦一大队而去。
开车从公司出,到宝安分局刑侦一大队用了十二分钟,车开进院子停好车之后我走楼梯上楼,找到一大队大队长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警服,他身边还站着一名警员,正在汇报着什么。两人看到方言进来,那个坐着的中年男人问道:“请问你是方言方先生吧?”
“我是,你是刑天大队长吧,你好,我是来给您送证据的。”我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握刑天的手。
刑天伸手跟我握了一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哦,好,请坐吧。”
说完他对自己身边的年轻警员吩咐道:“好了,情况我都知道了,你先去吧。继续抓紧时间突审,争取彻底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年轻警员应了一声,微微扫了我一眼,点头笑笑,转身拉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