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云依依却不忘冷冷提醒道。
“既然决定站在巅峰之上,那么不经历暴风的摧残,又怎么能承受住高处的寒冷。我们本身就没有大公会那么多顾虑,精英路线就是想让我们可以放手一搏,就算被敌人围攻,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笑傲江湖!”
井天明白云依依所担忧的事情,但是正如他所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即便有公会找事挤兑骑云落雪,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甚至井天有信心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井天相信一旦骑云公会拿下冠军,诛魔联盟的公会也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借机来发展整个联盟的实力。
可惜,井天所不知道的是,他这番为联盟着想的心,正是:我本将心明月,奈何明月照茅厕!
时间紧迫,刘雅雅已经过来商量比赛相关的事宜,大家也没有做饭的打算,一方面生物钟并没有到点,另一方面家里也是准备了足够的零食和水果,将就一下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毕竟大家又不是每顿饭都要吃正餐的主。
再说,现在用餐的话,也就只能算是吃点零食的食量,正餐端上桌来,除了胖子之外,大家恐怕也没什么胃口能尽情享用。
也不全然是生物钟的问题,激动更让大家没心思在吃上面。
南灵溪出乎意料地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井天还稍微为她担心了一下下,好在不一会儿南灵溪便按响了门铃……落夏犹如献殷勤的兔子快速跑去开门,结果开门之后他便彻底被震慑住了。
与其说是被震慑住了,还不如说是被雷住了……
因为此时大摇大摆走进来的南灵溪身后赫然还跟着一队人,领队的赫然是众人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家女仆团成员,而且令众人意外的是这些女仆每人手中都提着一个保温箱,这种保温箱可不常见,毕竟落夏他们也仅仅在电视中看到过,这种箱子大多是装一些生物科技制品,也就是特殊药剂。
“这是干什么,难道为了比赛要给我们打兴奋剂?小小的比赛而已,你竟然还要作弊!”
赵嘉雪从小就晕针,一看到这架势,立马就胆战心惊起来,但是嘴上却十分镇静,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来。
作弊?
兴奋剂?
似乎说得有点道理,但是……我们参加的是公会争霸赛,又不是奥运会,有必要打兴奋剂吗?
真是佩服老污婆的思想跳跃力啊!
噗嗤一声!
刘雅雅笑了…南灵溪笑了…女仆们也笑了。
井天虽然忍住没出声,但是嘴角上扬起的弧度自然也是出卖了他自己。
即便是要打兴奋剂,也不可能这么浩浩荡荡十余人全部都带着兴奋剂,而且人手一箱子兴奋剂,这要打到赵嘉雪身上,恐怕会瞬间暴毙。
“哦?看来午餐有着落了。”
刘雅雅虽然觉得让赵嘉雪出出洋相,也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她此时还是要提点赵嘉雪一句,让她更加仇视南灵溪,毕竟这一切都是那女人的操作。她刚才没有忍住笑了出声,现在这么一说,也算是缓和下和赵嘉雪之间的矛盾,省的赵嘉雪疯狗乱咬人,把她也视为故意愚弄自己的人。
真是不错的算计……
竟然是午餐!
赵嘉雪直接在心中破口大骂:电视里可不是这么演的,送餐的不都是推着餐车或者端着盖着锅盖的盘子吗,怎么这群人却故弄玄虚,用这种医疗恒温箱来玩人?
南灵溪啊南灵溪,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也不给我打声招呼,看老娘以后怎么玩死你!
没错,赵嘉雪已经从周围人目光中捕捉到了鄙夷的味道,恐怕这些人一个个都在笑话自己是乡巴佬吧!
这让她对南灵溪的恨意是无限扩大,甚至产生了幻听,似乎听到南灵溪亲口在说:庶民就是无知的小丑!
女仆们在南灵溪的示意下已经将一个个保温箱放在了餐桌下打开,并将一道道美不胜收的菜品端了出来。
不得不说南灵溪这是早有安排,在选菜上也十分有讲究,她可没有选择那些需要费时费力才能吃进嘴里的美食,反而是多选了一些精美的小吃,类似肉夹馍、汉堡包三明治那样的东西更是成为了餐桌上的主角,甚至可以让大家徒手抓着吃一般。
南灵溪挥手示意,让所有女仆退出房子,她自然是清楚大家不习惯有人盯着吃饭。
“等等,你该不会让她们在门外候着吧?”
井天提出的问题让众人一滞,云依依、落夏、赵嘉雪三人脸上难掩吃惊的神态,刘雅雅则是一副司空见惯的超然物外模样。
“井哥哥对此有异议吗?”
南灵溪还果真是身份高贵,竟然真要让这十余女仆去楼道里等着他们用餐,要知道虽然楼道里比室外凉快,但是这天气也是闷热难受的很,站上一会儿便会汗流浃背,更何况这些穿着女仆套装的女仆们呢?
要知道她们身上的衣服绝对不是小夫妻从网上买的调情用品,而是质地厚实的上等女仆装,这身女仆装的价格足以让那些自以为混得不错的社会人士汗颜,绝对比他们身上的一套西服价格还要昂贵。
相对的,这身女仆装散热效果就比较差了,即便是电梯上楼这么点时间,她们额头、颈肩之上都已经有晶莹的香珠升起,如果再让她们到楼道里候着,搞不好会中暑的!
让这群女仆在门口等待井天他们吃完,这简直就是一种不尊重人的酷刑!
所以,井天断然无法容忍接受。
这不是自尊不自尊的问题,而是人道不人道的问题,井天这些年体会了普通人的生活艰辛,他懂得那种寄人篱下、委曲求全的压抑和痛苦。
虽然对这些女仆来说,她们的收入比一般人多很多,地位比普通人更高,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她们只是表面强颜欢笑、木讷地听从命令和安排,即她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揭竿而起反抗,但是她们内心始终觉得不自由,觉得没有被自己的主人爱护、当做自家人看待,而是不自觉地想到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