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太好吃了!”
帅哥双手捧着烤叉和烤肉,吃得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地流:“不吃还不知道……原来我已经这么饿了!能量外泄搞得我特别累,累死了,好像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连肚子饿都没察觉到,天呐……这肉多香啊,香得我鼻子都掉了!”
帅哥大口大口地啃着烤肉,很快将一块厚厚的烤肉吃光了,他转头看向烧烤架,如狼似虎地盯着烧烤架上还未完全熟透的烤肉。
而风泠吃得非常矜持——但只是表面上的——实际她吃的速度一点都不比帅哥慢,帅哥狼吞虎咽啃完了一块烤肉,风泠也差不多将自己的烤肉也细嚼慢咽地吞入肚中,接着也和帅哥一样,眼巴巴地看着烧烤架上的烤肉。
阿白非常豪爽地将所有烤叉都叉上雪花牛肉,一口气烤了十几支。当初买这个烧烤架套装的时候,就是故意挑了最大的Size买的,而且烤叉也买了很多支,就为了预防这种需要一口气急烤很多肉的情况出现。
当十几支烤叉上串着的烤肉同时熟透的时候,阿白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的真知灼见未雨绸缪,否则现在帅哥和风泠哪还能吃烤肉吃得那么爽,恐怕吃完了还得吮着手指,苦哈哈地等第二块烤肉,第三块烤肉……
哪像现在,十几支烤肉随便吃!敞开了吃!
帅哥和风泠吃得头都抬不起来,阿白也分了一支烤肉给秦戟。秦戟接过烤叉,却没有立刻吃,反而拎着烤肉走到小黑屋前面,故意将烤肉晃过来晃过去——
眼看着烤肉的香气拼命地往小黑屋里面钻,小黑屋里的咆哮声越发的惊天动地。
“我要吃!我要吃!!!!”
别西卜在小黑屋里发出了极度饥渴的哀嚎。
秦戟这才慢条斯理地咬下一口牛肉,故意嚼得“吧唧”响,边吃边感慨:“嗯,又嫩又多汁,真是极品的雪花牛肉。”
“给我吃!我要吃!快给我吃啊啊啊!”
“就是盐有点儿不够,我回去再抹点儿盐。”
秦戟说着,拿着烤肉就走开了。
听得别西卜心肝都一颤一颤:还抹点儿盐?天呐,只要现在他肯将那块烤肉给他吃,就算没有抹盐他也甘之如饴!
就算是生的他也不拘啊!!!
“别走!回来!我要吃!”
阿白看着秦戟在小黑屋前面吃了两口烤肉又跑回来了,而小黑屋里的别西卜叫得越发凄厉,她大概也猜到了秦戟做了什么,不由得抿嘴笑道:“老大,你也太坏了。”
“哪里,我就是去吃了口烤肉,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秦戟说完,拎起另一支刚烤好的雪花牛肉,又慢悠悠地走回去小黑屋前面,给别西卜上演吃烤肉的广播剧。
别西卜听着秦戟吃得啧啧有声,烤肉的香味,混合着调味品的鲜味,全都钻入了他的鼻子,使得他的饥饿更为强烈。
当他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内脏就会有被啃噬的感觉——当然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存在的痛感,因为饥饿感真的会啃噬他的内脏。如果吃不到外部的食物,饥饿感就会先从他的内部开始消耗,以填补汹涌而来的饥渴。
但别西卜不会因此而死去,因为被啃噬的内脏会以极快的速度再生,基本上来说,别西卜就算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但他会反复在痛苦的边缘死去活来。
所以他想要尽快吃到美味的东西,不停地吃,因为他害怕这种内脏被啃噬的痛苦。
真的很痛啊……
“求求你们,给我吃,就一口,好不好?”
别西卜闷闷地哀求着。
秦戟吃完两块烤肉,又慢悠悠地走回烧烤架旁,正准备拿起第三支烤叉,阿白便制止了他。
秦戟:“……?”
阿白忍俊不禁:“老大,差不多了,该我出场了。”
秦戟当即了悟,他放下烤叉,朝阿白淡淡笑道:“虽然胜券在握,但还是要多加小心。”
“嗯。”
阿白拎起一支烤肉,走到小黑屋前,朗声道:“别西卜,饿吗?”
“给我吃!给我吃!!!”
“给你吃不是问题,那你得先答应我的条件,做到了我再给你吃。”
阿白拿着烤叉,从左边晃到右边,又从右边晃回左边,听着小黑屋里有响亮的摩擦声也跟着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她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如何啊,别西卜?”
别西卜正闻着烤肉的香味闻得不亦乐乎,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讨价还价,立刻点头答应:“好好好,给我吃,给我吃!”
“那你先把夕晖大哥放出来吧。”
“给我吃,你先给我吃!”
“把夕晖大哥放出来,我就给你吃烤肉。”
“快给我吃!给我吃!!!”
别西卜也不知道这会儿是真傻还是假傻,他惊天动地咆哮着,非要阿白先给他吃,仿佛此时他只听得懂吃这个指令,别的一概不懂。
阿白冷笑。
“好啊,跟我耍心眼儿是吧?成,那你呆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叫我。”
阿白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别西卜傻眼了,可不管他怎么喊,阿白都不肯回来。
饥饿感更加强烈了。
别西卜疼得浑身抽搐,然而挤在小黑屋里动弹不得的肉体根本连蜷缩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硬生生地承受内脏被反复啃噬的痛楚,咬牙道:“我答应你,你给我吃,快给我吃……”
“那你先把夕晖大哥放出来。光说不练假把式,别以为这种小聪明能瞒得过我。”
阿白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别西卜头上全是虚汗,他颤巍巍地朝魔法阵递出一丝意念,魔法阵的光芒便瞬间灭去,夕晖身上的能量也停止了外泄。
阿白向秦戟递了个眼色,秦戟立刻飞奔至魔法阵——这一次,魔法阵再也没有将他弹开,而是容他很顺利地走了进去,并且挥动撕裂时空大剑,将夕晖解救下来。
铁索断裂,夕晖软绵绵地从柱子上倒下,像一块贴在墙上的面团终于承受不住重力的作用,软软地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