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求得大帅原谅,也免不了抄家之罪,到时候罢黜官职,贬为庶民或是苦役,受苦一生,那还不如一死呢。”左校森然道。
“可就是尔等侥幸成事,不说赵云,鞠义,张合,徐荣,张辽等降将,就是张牛角,褚燕,徐晃,于毒几位将军也不会放过咱们。难道尔等以为自己能比过大帅所立的八大将军?只需一人领兵来伐,你我就必败无疑。”杨凤说这么一句话,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富中求险,咱们可以拉拢萧安公子,制造大帅暴毙之假象,又推脱公子年幼,让萧安公子继承大业。杨凤将军,你看如何?”左校想了个主意,左髭丈八,于氐根,郭大贤皆言可行,望向杨凤,看他有何话说。
杨凤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脸上满是狠厉之色,“富中求险,倒也可以一试,不过切记不可暴露踪迹,一旦消息泄露,我们就只能远走他乡,去投奔曹操或者刘备孙权了。”
此时楚王府,萧彦正在听大乔的抚琴和小乔唱吴曲,心中郁闷稍解。
这时蔡邕突然闯入府中,萧彦叫大乔小乔暂时停下,命人将蔡邕请入。
蔡邕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怒视萧彦说道:“听说大王要改察举制为科举制?我以为万万不可!”
萧彦淡淡问道:“有何不可?”
“听说大王开科举,要考珠算,策论,律法等,却不顾忌考生品德,也不考儒家经义,此乃取祸之道也。”
萧彦早就知道废除师长察举制,那些州府县学的师长肯定会有所不满,因为之前他们有举荐权,几乎可以一言决定学子的前途,影响之大连州郡的太守刺史也对这群师长有所忌惮,而现在统一大考,可以说他们的地位一落千丈,只是没想到他们还没跳出来,自己这老丈人就先行发难。
“蔡大人,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呢?”萧彦脸色已然冷了下来。
蔡邕毫无所觉,继续道:“我认为应该废除师长察举制,以举孝廉充实官场,在州郡选有见识,有名望之人出任官职最好。如今师长察举制以成我楚国大害,应该恢复大汉四百年之古制,在各州郡县举孝廉为官。”
萧彦凝眉冷眼望着蔡邕,若是其他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大放厥词,早已将他问罪。
这当地有见识有威望之人多是豪门大族,一旦施行举孝廉,会让被打压下去的士族势力死灰复燃。
“除了你这么想,还有谁有相同的想法吗?”
听萧彦这么一说,蔡邕立时吹胡子瞪眼,他提举孝廉完全是为了国家大计着想,萧彦却认为自己怀有异心,真是岂有此理。
“忠言逆耳,也罢,待楚王殿下吃了苦头,那时自然知道老臣的一番苦心。”蔡邕心思沉重,离开了楚王府。
萧彦这时也没心思听什么吴侬细语,想出去散散心,这时楚王府外已经云集了一大群县府州学的师长,都过来问蔡邕改制一事。
“蔡大人,楚王是否改变心意,继续实行师长察举制?”
蔡邕心情正是不好,他本来也不赞成什么师长察举制,觉得太过儿戏,怒声说道:“我岂会和尔等蝇营苟且之徒同流合污,利用察举制谋取私利,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诸多书院的师长面面相窥,没想到会是这样,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纷纷谈论道:
“蔡大家号称海外名儒,今日一见,也是阿谀奉承之辈。”
“我楚国至从黑山出兵以来,设立书院十余载,为了对抗士族子弟独霸朝堂培养了大量治国之才,功劳甚多,楚王岂能过河拆桥,听信沮授谗言施行什么科举制。”
“没错,师长察举制乃是我黑山的立身之本,决不能改,一经变动国将不国,诸位我们一齐去向楚王请命。”
“走!若是楚王不回心转意,恢复旧制,我等就跪死在楚王府外!”
萧彦刚走出楚王府外,只见一群县府州学院师长蜂拥而来,齐刷刷地跪在萧彦面前,痛陈利弊,言科举制诸多危害。
萧彦嘴唇微动有话要说,典韦大喝一声,“住嘴!”
众师长一惊,不敢再说,萧彦手指点算一圈,说道:“今日来楚王府前的三十七位县府州学的师长,全都革职查办,严查收受学子贿赂,考试徇私舞弊之事,若证据确凿,绝不姑息立即问罪!”
“诺!”
典韦一挥手,近卫军直接上前抓人。
众师长惊恐不已,他们来此都为了保留师长察举制以稳定权势地位,屁股都不干净,没想到反而惹怒了楚王,这下可真是悔不当初了。
得益于自身的威望,萧彦只要发现问题基本都能以最简单快捷的手段解决。
怕就怕那是躲在阴影下,避过了自己耳目的恶势力。
三十七名师长被抓,按照罪行大小,其中有二十三人抄家入狱,九人被监斩,五人被剥出师长资格被贬为庶民,随即又扩大事态,严查各州府受贿的师长团队,又罢黜上百不法之徒,学院震动,无人再敢寻隙滋事。
数日之后,萧彦穿着便装离开府门,走上中山街头,中山郡城经过几番扩建,人口已超过三十万,很是繁华。
萧彦走进一家茶馆,茶馆之内人声鼎沸,战乱时期粮少酒贵,加上流行炒茶之法,喝茶大行其道,在中山郡就有上百家茶馆。
萧彦坐在大堂,耳畔听得多是近来查办贪官污吏,清除不法师长,还有文武科考之事,百姓直呼楚王贤明,学子儒生对于科考都很兴奋,壮士侠客对于武科也很感兴趣。
萧彦微乐,心说不能一心战事,还关心体恤民情才是正经。
而这时,一名提笼架鸟的肥胖男子走进茶馆之内,他身后跟着十几名精悍的家丁仆人,喧嚣的茶楼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还急着算账,马上离开。
茶楼馆主看着他心中叫苦,忙迎上去,“杨爷大驾光临,小人有失远迎,请雅间上坐。”
“慢~!乌馆主,前儿个跟你讲的事没忘吧。”那肥胖男子眼睛微眯,似笑非笑道。
乌馆主一听心中凄凉,点点头道:“哪敢呢,房契地契都预备好了,请里边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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