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谨摸着手中的《春秋繁露》开心不已,《春秋繁露》是董仲舒成圣之作,后来在儒家广泛流传。王莽篡汉时,经文丢失,如今被儒盟所珍藏。诸葛玄作为儒盟执事,手中自是有着残本修行。诸葛谨因要参加儒道大会,这才苦苦哀求书籍,借以提升实力。
而一年一度的儒道盛典的召开,自然是惊动天下人。远在西凉的董卓也令李儒率领西凉世家一同参与。如今凉州兵戈暂缓,儒道盛典正是广纳人才之机,董卓自然不会错过机会。除此之外,董卓令吕布为先锋大将,贾诩为军师将军,领精兵两万讨伐金城于郿的马腾韩遂。
马腾韩遂听闻后,遂合兵于处,抗击董卓。在贾诩设计下,两人一路败退,遂令庞德前往洛阳求援。若非马超勇武,金城恐早已失守。
袁绍得到庞德传递的消息后,一面令人传递消息给洛阳,一边拨五千兵马前往金城解围。
庞德领五千援兵来救,却不料吕布听从贾诩计策,围魏救赵,将金城围困不攻,令帐下高顺张辽,领兵马三千伏于要道。庞德一时不查,误入埋伏,五千汉军损失大半。贾诩见陇县空虚,遂派华雄领精兵五千星夜取城。
时至半夜,忽然城下喊杀声四作。袁绍从半夜惊醒,方知敌军攻城,慌忙披甲挂帅,组织城中兵马御敌。
城下火光冲天,弓箭手一轮箭雨抛射并未给西凉大军造成威胁。此番西凉军有被而来,转眼间便顶着大盾冲至城门而下。
“破”,华雄轮起大刀,全身力量攀至巅峰,只见寒芒一闪,城门发出巨大的声响。这道特制的铁门,竟然出现轻微的晃荡。
“火油”,袁绍心中一紧,赶忙令人在城门口抛下火油,焚烧西凉军。随着汉军丢下火把,城门口燃烧起熊熊烈火,不少西凉军葬身火海。
“攻城,撞车。”华雄一声怒吼,后面早已经准备好了的摧城车在西凉兵士的推动下,朝陇县北门撞去。袁绍心中大急,赶忙令弓箭手扫射,奈何西凉军刀盾兵一把将摧城车紧紧护卫,飞箭直接被纷纷隔开落了一地。
眼看陇县便快要支撑不住了,袁绍把心一横,便率领城中一千两百余名汉军出了南门,同时令身边亲卫八百里加急报往洛阳。
待袁绍撤出陇县后,华雄不稍片刻便攻克下陇县。而此时马腾韩遂兵马不足一万五,两军在金城关对峙却实是旷日持久,吕布听从贾诩计,围而不攻,一边令人暗中离间韩遂马腾兄弟。
两日后,一纸文书出现在刘辩案上,惊的刘辩失手掉下笔砚,黄门令行色匆匆来到武乡侯府,进了府后对诸葛明一声低耳,诸葛明赶忙整衣入宫。
武德殿内,诸葛明看见袁绍呈上的文书,当看到对方自作主张拨五千兵马驰援后脸色突变。
“袁本初误事,陇县休矣。”诸葛明怒道。
“孔明何知,想我等离去,陇县尚有兵马八千,可守一时,本初有才,可坚守至援军。”刘辩一脸惊讶的问道。
“陛下有所不知,西凉此乃围魏救赵也,战国时魏国围攻赵国都城邯郸。赵国求救于齐国。齐将田忌、孙膑率军救赵,趁魏国都城兵力空虚,引兵直攻魏国。魏军回救,齐军乘其疲惫,于中途大败魏军,遂解赵围。而庞德此番若令兵去救,便种了西凉军的围点打援,若对方率一军星夜攻打陇县,本初有备还好,无备便当失守,陇县一失我等西征,便在无据地。”
果不其然,袁绍的亲卫八百里加急文书送至武德殿。
两人一同拆阅后,袁绍将陇县已失细细上报,自领罪责。刘辩又惊又怒,赶忙诏皇甫嵩等人入宫议事。
众人听闻陇县已失,不禁大惊失色,作为进入关内要地之一,陇县,天水,金城,安定必不可失。四个关口便只剩下金城,救和不救,便成为重臣的争议。
诸葛明闭目沉思,司空黄琬却是将朝廷钱响报了个一清二楚。刘辩嘴角一阵抽搐,这不是委婉的告诉他,如今百废待兴不可妄战吗?
“皇甫老将军以为如何呢?”刘辩看向没有说话的皇甫嵩。
“陛下,陇县已失,金城若在失去,我关中之地便暴露在西凉的铁骑下,如此一来西凉便可进可攻,退可守,加之骑兵之利,来去如风。”
“那如此说来,金城当不得失了,武乡侯之意如何?。”刘辩转头看向诸葛明询问道。
诸葛明微微睁开眼,假装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陛下,臣有罪,刚刚走神了。”
并非诸葛明不答,而是根本就没有意义。从关中出发行军,马步军日夜奔袭也要七日,大军人困马乏焉能作战。并且,马腾韩遂能否坚持七日尚且未定,若没猜错,那贾诩现在肯定使用离间计,等朝廷援军到了,金城早被攻破,到时候西凉军乘势痛击得不偿失。
“武乡侯和西凉多有交战,不知对此有何高见。”皇甫嵩看向诸葛明问道。
“吾观,金城围久必变,若我朝廷大军到后,恐将金城已破,马家在西凉素来忠勇,可修书一封让其见机行事,能守则守,不能则弃城至萧关,令南阳太守司隶校尉令兵接应。”
诸葛明拱手说道,皇甫嵩听后不禁陷入沉思。
“如此,边陲数十地便要尽失了。”刘辩开口说道。
“陛下无忧,当日回朝,臣已在萧关做了布防,萧关不失则关中无忧,可遣张郃前往萧关防守,如今年关将至,将士思归,西凉必不会久战,待来年粮草丰足,在一决雌雄不迟。”
诸葛明赶忙开口解释道,他还真怕刘辩钻进牛角尖出不来。如今开战实则对洛阳朝廷不利,只要败上一仗,那天下各路诸侯反心必起。朝廷好不容易建起的威信将荡然无存,而且年关将至,西北寒冷,雪战对汉军更加不利。
皇甫嵩似乎也想到这一点,下意识的看向诸葛明点了点头。果然是心思谨密玲珑心,皇甫嵩内心满是惊叹。